第425章 心若死灰的李麗質!(1 / 1)

“是啊,二郎,剛剛你那首雪梅爭春,並未將雪梅分出高下,老夫觀二郎意猶未儘!要不二郎再作一首?”

就在房俊被一眾大姑娘小媳婦圍得水泄不通,痛並快樂著之時,孔穎達笑嗬嗬的湊了上來了,朗聲說道。

一種鶯鶯燕燕見狀,連忙散開,為其讓開了一條路。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有了房俊剛剛那首梅雪爭春詩珠玉在前,在場眾人竟無一人敢再作詩,就怕被人嘲笑為班門弄斧,關羽麵前耍大刀。

所以,一時間這場梅雪詩會陷入了一種很是尷尬的氣氛。

呃……分明是你這老頭意猶未儘,卻非要將鍋甩在我的頭上!房俊聞言,一臉無語。

“是啊,二郎,趕緊再來一首!”李泰連忙出聲附和。

崔林看著房俊被眾人圍的如同眾星拱月一般,氣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雖然心中氣憤,但他也有些明悟,難怪這段時間長孫衝足不出府,變得異常的低調,或許就是因為吃了房俊太多虧的原因吧。

“詩沒有了,詞倒是有一首!”房俊擺手說道。

梅花詞嘛?

眾人聞言,都不由雙眼一亮。

詞雖然在大唐並非主流,但因為先前房俊作的詞太過驚豔,所以這詞也慢慢的開始在大唐文壇圈盛行了開來。

相比於詩,詞的表達方式更加直白,簡單,通俗易懂,這也是它的魅力所在。

“詩詞皆可,二郎儘管念出來便是!”孔穎達急聲催促道。

眾人也是滿臉期待著看著他。

“兕子,來,姐姐抱!”李漱連忙上前將房俊懷中的小兕子李明達抱了開來,就怕幼妹影響房俊發揮。

“明月姐姐,你說在二郎的心中,梅花和雪花到底誰更勝一籌?”王月嬋朝站著一旁的孔明月小聲問道。

“不知!”孔明月沉吟良久,搖了搖頭。

剛剛房俊的梅雪爭春詩,已經詮釋的很明白了,梅花和雪花各有所長,難分高下。

如今自己的爺爺非要扯著這個問題不放,在她看來,這是爺爺有意在為難房俊。

而在場眾人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對房俊接下來的梅花詞更加期待。

“兩種風流,一家製作。雪花全似梅花萼。細看不是雪無香,天風吹得香零落。”

房俊站起身,抬眼看向亭外的隨風飄舞的雪花,和隨風搖曳的梅花,緩緩念道。

呃……這詞的上闋不是跟之前那首梅雪爭春詩表達的意思差不多嗎?

這上闋通俗易懂,首先肯定梅花與雪花都是大自然的傑作,隻是表現出不同的“風流”罷了。

兩者可謂各有所長,難分高下。

“房二郎,你這詞和你剛才所作的詩一樣,並沒有將梅花和雪花分出高低,弄了半天,你莫非是在故意戲耍夫子和在場的諸位嗎?”崔林冷聲問道。

眾人聞言,也是紛紛點頭,顯然都認同崔林的說法,房俊這是拿大家當猴耍。

就連孔穎達和幾位國子監夫子也是緊皺眉頭,默然不語。

孔明月和王月嬋更是急得手心冒汗。

李漱和李恪一行人,也是不禁為房俊捏了一把汗。

房俊對於崔林的質問和眾人的表現卻是恍若未見,他頓了頓,念出了下半闋:

“雖是一般,惟高一著。雪花不似梅花薄。梅花散彩向空山,雪花隨意穿簾幕。”

這……這轉折也太大了吧?

下半闋一出,在場眾人都不由一臉愕然。

“好一句梅花散彩向空山,雪花隨意穿簾幕!”孔穎達品味良久,一臉感慨道。

下闋的一句“雖是一般,惟高一著”!梅花與雪花的比較,還是雪花高出一籌。

為什麼這麼說?後麵馬上就給出了答案。

“雪花不似梅花薄。梅花散彩向空山,雪花隨意穿簾幕。”“薄”字一語雙關,是形薄,也是情薄。

雪花高於梅花的著”在於:雪花比梅花厚重,梅花是出世的,隻能向空山散彩。

而雪花是入世的,它能根據自己的意誌穿入簾幕。

最後兩句生動地表現了梅花的孤高與雪花的隨和,構成了鮮明的對比,形象地說明了雪花較之梅花,惟高一著之意!

“原來在二郎的心中,雪花比梅花更勝一籌!”王月嬋小聲喃喃道。

這家夥竟然真的將梅花和雪花分出了高下,而且這理由竟然還讓人無法反駁!高!的確是高啊!

孔明月美目灼灼的看著傲立在亭邊的房俊,清麗嬌俏的臉龐之上露出了濃濃的敬佩之色。

“哈哈哈……二郎果然高才啊!竟然將雪花和梅花分出了高下,這份才情簡直震古爍今啊!”孔穎達哈哈大笑,朗聲讚道。

震古爍金?

在場眾人聽到一代大儒孔穎達給出了這麼高的評價,都不由渾身一震,隨即又不禁釋然。

確實,在詩詞一道上,縱觀整個大唐,乃至史冊都無人能出其右。

“郎君,二郎莫非真的是文曲星下凡不成?”大嫂杜氏轉頭看著一臉呆滯的房遺直,激動的俏臉通紅。

“難說!我就從沒見過這小子認真讀過一天書!”房遺直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你還好意思說?你天天窩在書房也未見你作出什麼驚世之詩詞來?”杜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隨著房俊的這首雪梅詞一出,整個國子監後院都瞬間炸了鍋,一行人品味著這首詞,感覺越品這首詞越有意味,就猶如陳年酒釀一般,讓人回味無窮。

…………

而與此同時,趙國公府。

“長樂,你傷勢未愈,外麵又在下雪,還是先留在國公府等養好傷再說吧!”長孫衝看著躺在榻上依舊麵無血色的李麗質,急聲說道。

就在剛才,李世民夫婦剛走,李麗質便讓人收拾東西回公主府。

“嗬嗬……留在這裡養傷?長孫衝,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李麗質冷冷的看著他,清冷的眸子滿是譏諷之色。

“長樂,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長孫衝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劍蝶,你先下去!我想跟駙馬單獨談談!”李麗質看向侍立在一旁的劍蝶,開口說道。

“可是公主殿下……”

“無妨!”

劍蝶有些猶豫,可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李麗質打斷了。

看著自家公主殿下那清冷絕麗的臉上從未有過的決絕之色,她知道,自家公主是準備跟長孫衝徹底攤牌了。

“那奴婢就在門外守著!公主殿下有事叫一聲就行!”劍蝶說完,便退出了房間。

“長樂,昨晚的事,二弟他做的確實有些過火,但他當時喝醉了,一時糊塗才會闖下這等大禍!

還望長樂看在姑姑和我阿耶的份上,能饒他這一次!”

長孫衝見事情敗露,本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原則,也不等李麗質發問,連忙搶先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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