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朝堂爭鋒!(中)(1 / 1)

“世人都說二郎是個大棒槌,但以咱家看來二郎實乃心思玲瓏之輩啊!”王德見狀,心中一暖,不由出聲感慨道。

要知道自古以來這宦官是最不受人待見的,那些朝堂官員哪個看到他不是一臉的嫌棄之色?

雖說看在他是當今陛下的貼身太監份上,朝堂諸公也不敢公然為難於他,但也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

而眼前這位被世人稱為大棒槌的房二郎對他卻是謙恭有加,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是太監而看輕自己!

所以此時的王德對於房俊的印象是徹底改觀,誰說人家是大棒槌?瞧瞧人家這謙遜有禮的待人之道比之大多數人都強上太多!

其實以房俊的身份壓根就不用對他如此客氣,這房家二公子、未來帝婿,隨便拎出來一個身份也足以吊打他!

…………

“草民房俊拜見陛下!”房俊在王德的帶領下進了太極殿,他目不斜視,表情肅然,緩步走到大殿中央,朝著龍椅之上的李世民,躬身一禮。

他雖說是宰相公子,未來帝婿,但畢竟現在他身上無官無職,也無任何爵位,所以他自稱草民也並無不妥。

“免禮平身吧!”李世民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了一絲讚賞之色,這小子初次上朝,麵對大殿的文武百官卻絲毫不怯場,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不知陛下急召草民前來,所謂何事?”房俊站直了身子,開口問道。

“並非是朕要召見你,而是剛剛有人彈劾於你,為了保證我大唐律法之公正,所以才宣你入殿與他們當堂對質!”

李世民抬手指了指站在那裡梗著脖子,對著房俊怒目而視的一群禦史言官,沉聲說道。

有人彈劾我?誰呀?

房俊聞言,微黑的臉就是一沉,他轉頭順著李世民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沉聲問道:“不知某到底是做了何等天怒人怨之事,竟讓諸位大人聯合彈劾於某啊?”

“房俊,如今關東,關中水災泛濫,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

而你卻為了一己之私,大肆釀造烈酒,靡費糧食!罔顧我關中百姓死活!其心可誅!”

柳範跨步而出,一臉的凜然之色,慷慨陳詞道。

“哦?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房俊聞言,冷冷一笑,開口問道。

“哼!本官乃監察禦史柳範!”柳範冷聲哼道。

哦,原來是這位!

房俊聞言,心中恍然,眼前這位因彈劾吳王李恪在曆史上留下了一筆,也勉強算得上是一位名人,不過相比於大噴子魏征,他還是差的太遠了!

“莫非柳禦史認為隻要某停止釀製烈酒,我關東,關中百姓便能衣食無憂,安然度過這次水災不成?”房俊冷冷一笑,不慌不忙開口反問道。

“好一個黃口小兒!竟如此巧言令色!”柳範聽到這話,頓時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房俊這小子說的沒錯!近年來我大唐天災不斷,前年關中大旱,去年和今年又有水災泛濫!

我大唐糧倉存糧本就不多,就算他不釀烈酒,受災百姓照樣食不果腹!與他何乾?”武將陣營中,一位麵容儒雅的中年武將,出聲附和道。

“英國公說的沒錯!就算房俊不釀烈酒,難道那些受災的災民便能豐衣足食嗎?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以某來看,就是你們這幫禦史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程咬金嘿嘿一笑道。

沒錯,剛剛那位麵容儒雅的中年武將就是當朝英國公李勣!

“無知!爾等身為國公竟然如此淺薄無知!

就是因為我大唐關中糧倉存糧不多,所以才要儘量節衣縮食,以賑濟受災的百姓!

而房俊此子卻冒天下之大不韙,不顧受災百姓的死活,公然靡費糧食,這置我關東、關中百姓於何地?”

張行成見柳範被兩個武將懟的啞口無言,連忙出聲怒斥道。

“好你個張判官!竟敢公然辱罵當朝國公!有本事咱倆出去單挑!”程咬金一聽,頓時怒了,牛眼一瞪,立馬擼胳膊挽袖子,擺出了一副乾架的姿勢。

“知節!給朕退下!”李世民見狀,臉色一黑,連忙怒聲喝道。

這程咬金的牛脾氣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攔著的話,估計這老家夥還真的敢在大殿之上上演全武行!

“唉!真是魯叟談五經,白發死章句。

問以經濟策,茫如墜煙霧啊!”房俊望著一眾禦史言官,幽幽一歎,朗聲吟道。

“黃口小兒!竟敢嘲諷我等!本官與你不死不休!”張行成聽完之後,頓時氣的是渾身抖如篩糠,須發皆張。

“豎子!豎子啊!”

“陛下,房俊此子公然辱罵朝廷命官,還望陛下嚴懲此子!以肅朝綱!”

…………

房俊話音剛落,一眾禦史言官氣的是哇哇亂叫,七竅生煙。

我去!這小子果然一作詩就罵人,不罵人不作詩啊!

在場的朝堂諸公們見到這一幕,都是一臉的黑線,這身上的白毛汗都要下來了。

都說這房俊是大棒槌、渾不吝的性子,如今看來這傳言不虛呀!

這小子狠起來連禦史都敢罵呀!

要說這群禦史言官為何如此氣憤填膺呢?那是因為房俊這幾句詩罵的太狠了!

這首詩說的是,在山東地區,有一些儒生,一生都在窮讀經典,卻死守章句,不知變通,不懂安邦治國之策。

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你們這群屍位素餐之輩,什麼都不懂,當什麼官?還是趕緊回去種田吧!

能站在這裡的,又有哪個是碌碌無為之輩?房俊如此嘲諷,以他們禦史言官高傲的性子,又怎能受得了?

“不知二郎有何高見?能否說來聽聽?”就在這時,一位年紀六旬,麵容方正,身材清瘦的文官跨步走了出來,抬眼望向房俊,語氣平和地問道。

“不知這位大人是……?”房俊望著眼前這白發老頭,一腦門的問號。

這老頭怎麼回事啊?莫非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沒聽到剛剛我罵你們嗎?你怎的還能如此淡然,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本官門下省侍中魏征!”清瘦文官朗聲回道。

大噴子魏征?!房俊聞言,心中一驚。

這侍中就是門下省的最高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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