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瘋血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
這是黃巢科舉落榜後寫下的《不第後賦菊》，那個時候的黃巢怨氣衝天，但是多年以後，他真的殺進了長安城，成為李唐王朝的送葬人。
不過，賞菊大會和黃巢沒有什麼關係，隻是和重陽有關係。
九月九日重陽佳節的當天，楚天一行人來到了陽國的重陽山，就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金色菊花和絡繹不絕的上山之人。
這些上山之人，有一百多歲老者，也有十八九歲的青年，有衣著華貴的王室貴族，也有破衣爛衫的拾荒者，雖然氣質不同，但是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自信和從容。
“楚天，你知道為什麼賞菊大會每十年才舉辦一次嗎？”
楚天一行人和其他人一樣走路上山，在路上，楚天和小七眉來眼去，甚至摘下一朵菊花插在小七的頭上。
見狀，完顏龍深呼一口氣，開口問道。
“菊花不是什麼珍稀的花種，每年都會盛開，而每年也會有重陽佳節，所以我還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陽國會把賞花大會的時間定為十年一度。”
“傻瓜，這都想不明白？”
聽到楚天的話，小七輕笑道：“賞菊大會名為賞菊，實則論武，十年舉辦一次，是讓勝者保持危機，同時也是為了讓敗者不餒，十年後洗刷恥辱。”
“十年，這個時間不長，但是也不短，時間剛剛好。”
“事實上，正是因為賞菊大會的舉辦，所以陽國武者心境發生巨大變化，勝者保持危機意識，不停修煉，以此拉開和其他人的差距，而敗者則是不停提升修為。”
“在賞菊大會的影響下，陽國武道蒸蒸日上，強者不斷崛起，那句強者如同過江之鯽，這還真的不是黑澤靖子自吹自擂。”
小七拈起一朵菊花在鼻尖嗅了嗅，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對陽國武者有十足的自信，黑澤靖子也不會邀請我們前來，隻是，她恐怕要失算了。”
聽到小七的話，完顏龍笑著道：“七小姐說得對，這正是黑澤靖子的算計，不過，她一定會對結果很失望。”
聞言，楚天笑著道：“還是那句話，有挑戰者讓七小姐先迎戰，七小姐的修為雖然到了九品巔峰大圓滿，但是頗有揠苗助長之嫌，她需要很多實戰來鞏固自己的修為。”
“那我呢？我就不要嗎？”
聽到楚天的話，龍天罡一臉鬱悶開口道。
“你是從九品巔峰突破到大圓滿，說白了，就是往前走半步，而這半步，你早已摸到門檻，隻是我推著你走了這半步，對你來說，影響沒那麼大。”
楚天開口道：“當初在靜心齋，你麵對走火入魔的老齋主和聖女師無邪，以一敵二就算了，而且還能穩穩壓製兩人，要不是我們及時出手，兩人說不定就死在你的手上。”
“要知道，當時走火入魔的老齋主可也是九品巔峰大圓滿，實力比一般的九品巔峰大圓滿更強大，你憑什麼能壓製老齋主和一個武道修為接近九品巔峰的聖女？”
聽到楚天的話，完顏龍也來了興趣，說道：“我想起來了，當時的龍天罡像是惡魔附身一般，不僅實力暴漲，而且一臉邪惡，要不是我和楚天同時出手，還真拿不下你。”
“來吧，龍天罡，坦白從寬，你身上的神秘力量到底是什麼？”
聞言，就連小七也好奇地看向龍天罡，等待著龍天罡的回答。
“你們說的是什麼啊，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麵對楚天和完顏龍的質問，龍天罡搖頭道。
“裝，你繼續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龍天罡的話換來完顏龍連連冷笑，說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了嗎？”
“來，楚天，你有十八個師父，他們見多識廣，相比和你說了很多奇異之事，你說說有沒有和發生在龍天罡身上差不多的。”
聽到完顏龍的話，楚天捏著下巴陷入沉思，說道：“我四師父拳魔神納蘭騰空曾說，他能夠將拳道練到舉世無敵的地步，這是因為天生神力，而他之所以天生神力，是因為家傳的瘋血。”
“瘋血？那是什麼？”
聽到楚天的話，小七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好奇地開口問道。
“瘋血你沒有聽說過，超雄你應該聽說過吧？”
楚天開口道：“超雄患者，天生暴戾，殘暴，好鬥，是極其危險的社會群體。不過，和瘋血患者相比，他們根本不值一提。”
“瘋血患者，是因為體內血脈異於常人，但是他和超雄患者又不太一樣，因為，瘋血患者除非在特定的條件下會發作，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發作。”
“不過，瘋血會遺傳，一代接著一代傳下去，一個人患上瘋血症，意味著毀了後代子孫。”
楚天看向龍天罡，開口道：“我說得對嗎？”
“媽的，你小子，就不該和你一起玩，沒秘密啊。”
聽到楚天的話，龍天罡笑罵道：“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瘋血患者。不過，我和一般的瘋血患者不一樣，我可以控製體內的力量。”
“至於為什麼我會成為一名瘋血患者，這要從我的先祖說起，傳說我的先祖是曾經項羽手下的大將龍且，在誅滅暴秦的一場戰役之中遇到了一頭似龍非龍的異獸，雖然他斬殺了異獸，但是卻也被異獸咬傷，自此之後，便變得狂暴殘忍。”
“我的曆代先祖都患有瘋血症，深受困擾，直到我爺爺出生才改變這一切。”
“我爺爺不僅是一位武道天才，還是一名醫術天才，他以醫術引導體內的瘋血，讓體內的瘋血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從此才讓我們家族的人不用被瘋血折磨。”“後來，我爺爺自創了一門絕技，讓我們家族的人操縱瘋血到了如臂使指的境界，這也是我年紀輕輕，武道修為卻遠遠高於常人，在二十幾歲就屢立奇功，被八老看中的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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