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家的車把他們送回酒店。
他們下車的時候,又一輛摩托車從酒店外麵的馬路上疾馳而過,騎車的人,還偏頭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霍北宵和楊喬喬心中都是一凝,更加確定他們是已經被盯上了。
兩人如常回到酒店房間後,關上房門,才互相對視一眼。
“霄哥,你覺得會是什麼人?”楊喬喬先開口問道。
霍北宵沉吟片刻,“一路上都是摩托車跟著我們,應該是港城本地的飛車黨,隻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盯著我們。”
楊喬喬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就想到了在李家莊園看到的那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
隻是她到現在都沒想起來那個背影到底是誰。
想了想,也沒跟霍北宵提這件事。
霍北宵低頭看著正認真思索的楊喬喬,眉宇舒展開來,順勢將她拉入懷中,撫了撫她的發頂道:“媳婦兒,咱也不用太擔心這個事情。榮姨派了他們家的車,給我們在港城這段時間用。
以榮家在港城的地位,那些飛車黨就算盯上了,也未必敢動咱們。”
楊喬喬靠在霍北宵懷裡點了點頭,也沒再多想。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港城畢竟也是個法治社會,並且他們在這邊也不是沒有靠山,不需要太過擔心。
另一邊,一眾飛車黨已經聚集在窩點跟秦大東彙報了。
秦大東聽完一幫小弟的彙報後,猛地吸了一口香煙,“他們居然住在帝盛酒店,隻怕是有些來頭。
送他們回酒店的車是哪家的?”
“榮家的。”
秦大東聽見這句話,沒有蹙得更緊。
思索片刻後,他當機立斷道:“這單生意咱彆做了。”
薑怡然聽到秦大東這句話,滿懷期待的心頓時涼了下去。
她心裡不僅升起一股惱怒,還有對秦大東深深的鄙視,她這遇到的都是些什麼垃圾男人?
秦大東也慫成這樣!
這要是以往,她會毫不猶豫的表達出對男人的嫌棄。
但是在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後,她心裡就算已經恨得牙都快咬碎了,表麵上也是滴水不漏。
隻一臉疑惑不解的看著秦大東,嬌滴滴的問道:“東哥,為什麼送他們回去的車是榮家的,就不能動他們了呢?
從大陸來的,在港城沒有根基,手裡還有那麼多錢的水魚,可是很難得的。”
她依偎在秦大東懷裡,一邊說著,手指還在秦大東的胸前撩撥著。
秦大東捉住她的手,先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才解釋道:“他們參加李家的晚宴,卻用榮家的車。
這說明他們跟榮家的關係比跟李家更親近,那他們很有可能就不是混進李家宴會的水魚,而真的是李家的座上賓。
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動了他們,就相當於同時得罪了李家和榮家。到時候事情一旦暴露,李家和榮家都不需要動手,隻需要一句話,我老大都會直接把我捆了,給他們送去。”
“李家和榮家不就是有點錢嗎?他們能有那麼厲害?連基哥都得聽他們的?”薑怡然倒在秦大東懷裡,不解的衝秦大東眨巴著眼睛。
又純又欲的模樣,勾得秦大東喉結滾動。
“然然啊,你就是太單純了。你來港城的時間還是太短,不了解港城,咱們港城這些大家族,你以為他們真就是做正經生意發達起來的?
他們的手底下可比咱們這些人黑多了。
再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咱們真要跟他們對上了,咱們連一盤菜都算不上。”
秦大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急不可耐的打發了手下,朝薑怡然傾覆下去。
薑怡然轉了轉眼珠子,決定賭一把。
她一雙手抵著秦大東的胸膛。
一雙眸中迅速蓄滿了淚水。
秦大東對薑怡然的感情也不隻是男女之間那點兒事,還有對薑怡然救命之恩的感激。
當時他在幫派火拚的時候,被砍得全身是傷隻剩下一口氣了,要不是薑怡然救了他,悉心照料了他一個月,他現在隻怕墳頭草都老高了。
現在見薑怡然這模樣,他頓時有些慌了,“然然怎麼了?怎麼哭了?你要是不願意,我不弄你就是了,彆哭彆哭……”
薑怡然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兒,伸手柔柔弱弱的抓著秦大東,“東哥,我不是不願意你,我隻是想起了我以前的事情。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冒著喂魚的風險,從內地遊到港城來嗎?”
秦大東是知道薑怡然是從內地偷渡過來的,但他問薑怡然以前的事情,薑怡然也沒說過。
他就隻以為薑怡然跟其他大陸佬一樣,是覺得港城遍地黃金,跑港城來掘金的。
薑怡然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跟秦大東說著她以前的事情。
隻是她的話三分真七分假。
在她口中是楊喬喬勾搭了她的未婚夫,還對她進行各種迫害,以至於她有錢的親生父母誤會她,拋棄她。
甚至楊喬喬還誣陷她是人販子,拐賣人販子,導致她被內地警察通緝,她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鋌而走險,從海裡遊過來給自己博一條生路。
她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一雙眼睛紅彤彤的,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秦大東聽她說完後,明白了什麼,“然然,所以你今天讓我動手的那兩個人是?”
薑怡然哭著吸了吸鼻子,“她就是我那個養母的親生女兒,那個男人就是我以前的未婚夫……”
秦大東聽見她這話,氣得握緊了拳頭,“好一對奸夫淫婦!然然,雖然我不能帶著兄弟們對他們動手,但是你這個仇,東哥給你報!”
秦大東好歹也是從小就在道上混的,大大小小的幫派火拚已經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次。
手底下也是見過血的,現在發起狠來,一身的戾氣。
薑怡然知道她的策略奏效了。
她知道,這時候她應該適可而止,以退為進,而不是火上澆油。
所以,她伸手環住秦大東的腰,緊緊的抱住男人,把頭埋在男人腹部微微搖了搖,“東哥,不要。我剛才隻是心裡有恨,不跟你說出來不痛快。
我也想報仇,但如果給我報仇會給你帶來危險,那我就寧願不要報仇了。
東哥,你是然然唯一的依靠了,然然不能再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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