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楊喬喬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的大雪。
周揚說得對,如果製衣廠生產出來的衣裳,隻在他們店裡賣,受眾是有限的。
不光是因為成本價格的問題,還因為雲縣那邊地處南方,冬天溫度最低也就到零度左右,而且每年冷的時間有限。
就算不買羽絨服,扛一扛也就過去了。
不像北方,溫度最低能達到零下一二十度,而且一冷就是三四個月,再往北的地方,甚至要冷上半年。
這樣的溫度,更需要保暖。
接下來幾天,因為下雪的緣故,楊喬喬和霍北宵都沒有出門。
最開始,楊喬喬畫設計圖,看雪景,工作累了,雪景看膩了的時候,還會欣賞一下自家男人的盛世美顏。
可接連好幾次,因為她看男人,跟男人目光對上,男人就化身餓狼將她吃乾抹淨之後,她現在都已經儘量避免跟男人有任何的眼神接觸了。
就像這時候,男人做好了一張商場的布局圖,看向她。
她立即把臉彆向窗外,眼觀鼻鼻觀心,疼痛的老腰告訴她,她絕對不能跟男人有任何的眼神接觸,絕對!不能!
可她沒跟男人有任何眼神接觸,男人還是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身體籠罩在男人投下的巨大陰影裡的時候,楊喬喬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完了,這男人怕是又要變身了。
隻是沒想到,下一瞬,男人卻蹲了下去。
高大的男人像是一隻做錯事的大狗狗一樣,雕刻般的臉在她的膝蓋上蹭啊蹭。
楊喬喬本來是打定了主意絕對不回頭看男人的。
可被男人蹭得不僅腿上有些癢癢,就連心尖兒都有些癢癢了。
她終究忍不住,無奈回頭,看向委屈的大男人。
伸手揉了揉男人有些紮手的寸頭,無奈道:“霄哥,你乾什麼呢?”
她一開始,男人就順杆兒爬的把下巴擱在了她膝蓋上,一雙深邃的星眸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媳婦兒,老公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
楊喬喬:……
咳咳!
她能說就是他“做”得太好,所以她的老腰有點怕了嗎?
“嗬嗬,咳咳……”
楊喬喬乾笑了兩聲,又尷尬的咳嗽一聲,“沒有,霄哥,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霍北宵還故意的吸了吸鼻子,磁沉的聲音裡帶了更加濃厚的委屈,“可是媳婦兒你最近都不看我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還是你在北城看見了更好看的男人,嫌棄我了?”
楊喬喬:……
她對上男人那一雙哀怨的眼神,心裡像是裝了一隻小鹿一般在裡麵咚咚咚亂撞,撞得她一顆心都軟了。
她趕緊搖頭,否認道:“沒有,沒有。霄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最好看了,我也最喜歡你了。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霍北宵深邃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媳婦兒真的沒嫌棄我?”
“當然。”楊喬喬一本正經點頭。
“那媳婦兒你讓我親一個。”男人磁沉的聲音帶了些撒嬌的味道。
楊喬喬一顆心都要被男人這小奶狗的模樣融化了。
哪裡還說得出拒絕的話。
直到她再次在男人身下如同大海裡的一葉扁舟沉浮的時候,她才發現她又被男人給騙了。
她有些氣不過的張嘴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霍北宵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低頭對上小女人凶巴巴的眼神,眉梢眼角卻儘是寵溺的笑。
修長有力的手指勾起小女人光潔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
另一邊,江家氣氛凝重。
江國誌因為彭翠英的事情帶著秦海洋專程從工地上趕了回來。
彭翠英這尊大佛,留下糟心,不留得罪何家,遲遲沒辦法解決,江國誌不僅對薑怡然有了怨氣,對白玉珠都有了抱怨。
“當初跟你說了,薑家那邊還有麻煩,要不暫時不帶她回來。你就是不聽,非得跟我鬨,說當年已經對不起孩子一次了,現在不能對不起孩子第二次,現在好了……”
江國誌吸著煙,緊蹙著眉頭埋怨白玉珠道。
白玉珠也很委屈,“當時你不也覺得自己家的孩子,一直丟在外麵不是個事兒,同意帶回來的嗎?現在怎麼就全成了我的錯了?”
江國誌吸了一口煙,沉默了片刻,緩和了語氣,對白玉珠說道:“咱們這家裡跟彭翠英關係最大的隻有然然,如果然然肯承擔,把彭翠英這個包袱扔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你跟然然談過沒有?”
薑怡然和秦海洋的房間。
秦海洋一進房間門,就沉著一張臉氣急敗壞的問道:“怎麼回事?你咋把彭翠英弄北城來了?你不知道爸媽忌諱你跟薑家那邊來往嗎?我這好不容易在爸麵前掙了點臉,你又要給我霍霍了是不是?”
以前這種情況,薑怡然是會捧著秦海洋的。
畢竟以前她以為是她得指望著秦海洋才能當首富夫人。
現在她發現了,秦海洋想坐的首富的位置上,也得靠著江家。
她看了秦海洋一眼,“秦海洋,你跟我發脾氣?你不會真以為我爸栽培你是看中你的能力吧?”
秦海洋對上薑怡然的視線,立即收斂了脾氣。
現在的江家可不是以前的薑家可以比的。
以前薑怡然是薑家的女兒的時候,他敢對薑怡然動手,但現在,他絕對不敢惹了薑怡然不高興。
他趕緊換了一副討好的笑臉,蹲下身去,給薑怡然捏著腿,說道:“媳婦兒,你彆生氣。我這不也是因為爸生氣了,所以才著急嗎?
那彭翠英到底咋回事?咋就跑到我們家來了?”
薑怡然把彭翠英是薑喬喬弄來的事情,告訴了秦海洋。
秦海洋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無論是見到薑喬喬還是聽到薑喬喬這個名字,他心裡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薑怡然還在咒罵薑喬喬,見秦海洋不說話了,碰了碰他問道:“海洋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秦海洋回過神來,“媳婦兒,咱們現在不管彭翠英是怎麼來的,當務之急是要把彭翠英這個麻煩給解決了。”
“我也知道要把她給解決了。可怎麼解決?薑永賢那邊不肯接手,我總不能把人給殺了吧!”薑怡然無比煩躁的道。
這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自己周身散發著一股狠戾之氣。
秦海洋也嚇了一跳,剛才那一刻,他覺得薑怡然真的敢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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