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這主意倒是挺惡毒的,看來你是真的很恨薑喬喬啊!”童雪嬌坐在雲縣唯一的一家咖啡廳裡,抿了一小口咖啡,看著薑怡然說道。
薑怡然臉上表情都猙獰了幾分,“恨,當然恨!我恨不得她不得馬上去死。”
她真的不止一次想過,像上輩子一樣,一刀插進薑喬喬的心臟,讓她去見閻王。
可是不行!
上輩子她活著已經沒什麼希望了,殺了薑喬喬自己再吃槍子兒也不吃虧。
但是這輩子,她的精彩人生才剛剛開始。
再過幾年,她就能成為首富夫人,就能成為人人羨慕的人上人,要是為了薑喬喬那個賤人賠上她這輩子的人生,就太不值得了。
童雪嬌又抿了一口咖啡,笑了笑,起身說道:“薑小姐,不好意思,我跟你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先走了。”
薑怡然沒想到童雪嬌突然就要走了。
她下意識的起身攔住了她,“你什麼意思?”
童雪嬌眼神裡滿是鄙夷的看著她,“意思就是,你的手段太肮臟,我不屑跟你為伍。”
說完,她直接走了。
她是對霍北宵那個男人勢在必得沒錯。
她也會耍一些必要的小手段來俘獲那個男人的心,但這不代表她會用肮臟的手段針對薑喬喬。
她有她自己的驕傲,薑怡然說的那種臟事兒,她根本就不屑去做!
薑怡然看著童雪嬌的背影恨得壓根兒癢癢,“都在背後勾搭彆人男人了,還裝什麼清高!”
這時候,她半點都沒去想,上輩子童雪嬌雖然圍著霍北宵轉,卻從來不曾針對過她。
薑家華和彭翠英回到食品廠家屬院兒,薑家華就對彭翠英道:“待會兒去職工家裡的時候,你態度好點兒,這兩千五百塊錢,必須得湊齊了。”
彭翠英動了動嘴皮,最後還是不甘心,忍不住說道:“老薑,我覺得這事兒咱們得再斟酌斟酌。
不說那死丫頭到底有沒有在外麵欠這兩千五百塊的高利貸,就算她沒欠,是故意考驗我們的。可你看她回來兩年了,就沒跟我們親近過。難道咱們把這錢給她,她就能親近咱們,就願意出錢給老大了?”
“你記得我跟你說,林曉慧住院的時候,霍北宵給買了一條金項鏈的事情不?那時候,薑喬喬那死丫頭可是半點兒都沒想起我這親媽,我看她就是被楊家養得忘恩負義了。
等把錢給了她,她該不認咱們,還是不認,到時候咱們可就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了。”
薑家華眉頭緊鎖。
他確實也在想這個問題。
回想薑喬喬在家裡的這兩年,一直怯怯懦懦的,叫爸都不敢正眼看他。
以前隻覺得是這女兒在農村養廢了,連叫個人都不敢大大方方的叫,以後想找個好婆家幫襯家裡,怕是不可能了。
但都已經接回來了,也不能退回去。
隻能先養兩年,等年紀到了,再隨便挑個差不多的人家給嫁出去就行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初秦家拿著他當初寫的承諾書來要求還恩的時候,彭翠英一勸說,他就選擇了把薑喬喬嫁去秦家。
“老薑,其實我覺得霍北宵買了水泥廠那事兒也還有些懸乎。你說要真是他買了,咋水泥廠那邊到現在都還不公開呢?
咱們要不先等等?
我先讓老三看著點水泥廠那邊,看有沒有去找霍北宵要債,要是沒人去找他們要,咱們再把這錢給她?”
薑家華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最後下定決心道:“行,那就照你說的辦。但是,這兩天你還是找人先湊著錢。這錢最後不管給不給,咱們要把樣子做足了。”
薑家華的話音剛落,外麵響起一個粗噶的聲音,“老大,就是這裡了!薑喬喬那個在食品廠當副廠長的爹就住這裡!”
“砰砰砰!”
接著是一聲震天響的敲門聲傳來,“開門,薑家的,趕緊開門!”
彭翠英眼裡滿是驚恐,薑家華皺了皺眉,去開了門。
門剛一打開,一群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立即湧進了薑家院子裡。
薑家華都有些傻眼了,回過神來後,立即色厲內荏的道:“你……你們都是什麼人?我堂堂國營工廠副廠長,你們就這麼闖進我家裡,是想進局子了嗎?”
帶頭的大漢胳膊上紋著一隻凶狠的下山虎,他一隻腳重重的往凳子上一踩。
一雙凶惡的豹眼掃向薑家華,惡狠狠的說道:“國營工廠副廠長?老子找的就是你,你女兒欠了我兩千五百塊錢,女債父償,天經地義!
你今天要是不還錢給老子,老子把你這房子都掀了!”
“啪!”
郭濤說著,直接甩出一把彈簧刀,狠狠的插進了桌子。
“啊——”彭翠英頓時嚇得尖叫一聲,腿肚子都在打轉,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我們……”
“怎麼?你們家沒有女兒?”
郭濤凶狠的瞪了彭翠英一眼。
彭翠英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有!我們有女兒!”彭翠英下意識的回答道。
“行,有女兒就行!”郭濤冷哼一聲,把插進桌子的彈簧刀拔出來,刀尖對準了彭翠英,“還錢!”
彭翠英麵如死灰,腦子根本就不會轉動了。
這時候,薑家華稍微鎮定了下來,“同誌,你一進門就說我們女兒欠了你錢,那你先告訴我們。到底是我們哪個女兒欠了你錢,有什麼憑證沒有?我們也不可能憑你幾句話就把那麼大一筆錢給你不是?”
“你要憑證?”郭濤睨了薑家華一眼,猛地把一張紙往桌子上一拍,“你女兒薑喬喬親手寫的欠條是不是憑證!”
彭翠英聽見薑喬喬這三個字,剛才的膽怯全都變成了怒火!
她剛才還以為是薑怡然又在外麵借了高利貸,人跑到家裡來要錢來了。
沒想到薑喬喬那個死丫頭居然敢支使這些人來家裡要債!
她怒意橫生,剛想說薑喬喬不是他們女兒。
郭濤已經一把從薑家華手裡搶回了借條,號令道:“兄弟們,動手!他們不拿錢,該砸的砸,該搬的搬!”
郭濤話音落下,跟他一起來的兄弟,立即動手。
“嘩啦!”一桶紅油漆直接潑在了薑家的大門上。
“嘭!”
薑家放在屋簷下的一個泡菜缸子被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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