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怡然本能的就要發脾氣。
但身體下意識傳來的疼痛卻提醒了她。
她立即收了自己的脾氣,眼角泛紅的看著秦海洋,委屈巴巴的開口,“海洋哥,你在看什麼?薑喬喬她欺負我,嗚嗚嗚……”
秦海洋剛才不會切牛排,已經直接用手抓著牛排吃完了。
這會兒沒什麼可吃的東西了。
他也不想待在這西餐廳裡了,聽見薑怡然的話,他迅速反應過來,一拍桌子道:“那個死女人,敢欺負你。走,老公去給你出氣!”
秦海洋拉著薑怡然飛快的往外走。
一想到薑喬喬那副亭亭玉立如同白天鵝一般的姿態,他就心裡癢癢,哪怕追上後,做不了什麼,能多看兩眼也好。
他完全顧不得薑怡然能不能跟上他的腳步,就連薑怡然被他拖得好幾次撞在桌角上,他都壓根兒沒注意到。
他們追到餐廳門口,正看見霍北宵替薑喬喬關上後車門後,自己坐上了駕駛位。
薑怡然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一時之間連剛才被桌角撞了的疼痛都忘了。
剛才他們看見的氣派的小轎車是霍北宵的?
霍北宵怎麼可能會有小轎車?
她都還沒坐上小轎車,霍北宵和薑喬喬怎麼能先有了小轎車?
薑怡然恨得握緊了拳頭。
秦海洋也看得瞠目結舌。
現在擁有小轎車代表著什麼?
那可真的就是錢權的象征。
他剛才還在想,薑喬喬原本就是要嫁給他了,等江家人找到江承誌,他發達了,就跟薑怡然離婚,再娶薑喬喬。
可如果霍北宵現在就能開上小轎車了……
“不就是有個當廠長的爸嗎?公車私用,這要是舉報上去,他爸的廠長都得被擼了!”
秦海洋語氣不屑的說道。
薑怡然頓時回過神來。
對啊!
霍北宵還有個當廠長的爸。
水泥廠是給廠裡領導準備了一台公務用車的,霍北宵肯定是仗著他爸的身份,自己把水泥廠的公車偷偷開出來用了。
她一把抓住秦海洋的手,“海洋哥,走,咱們這就回去舉報他去!”
“行。”秦海洋想也沒想就端過了。
霍北宵越是一無所有,他才能越有機會把薑喬喬給奪回來。
女人嘛,不就是這樣,哪個男人錢多,本事大,她們就跟哪個男人。
霍北宵和薑喬喬回到家裡沒多久,工委會紀檢部的人就來了。
他們一出現,大院兒裡的人立即圍攏來看熱鬨了。
“霍北宵同誌,請問你今天是否駕車帶著你愛人去了省城?”
“是,有什麼問題嗎?”霍北宵微微蹙眉問道,眼神中帶著淩厲。
穿著紀檢部工作服的同誌見他這態度,也是一肚子火氣,不由得拔高了聲音,“公車私用,挖共產主義牆角!你還有臉問有什麼問題!看你這理直氣壯的語氣,想必你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組織上一直以為霍遠山同誌為人清正,沒想到他的家人已經腐敗到這種程度了,查,必須嚴查!”
霍北宵收起了眼裡的淩厲,一本正經的微微點頭,“這位同誌說得很有道理,我也覺得霍遠山在廠長的位置上太久了,是該好好查一查了。
若是你們查他的時候,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地方,隨時找我,我一定全力配合!”
對方聽到他這句話,先是一愣。
隨即有些氣憤的說道:“我看你是仗著霍遠山同誌的廠長身份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你現在不用再我們麵前嘚瑟,等我們查明你利用霍遠山的職務之便侵占公家財產,有你好受的。”
霍北宵點點頭,“好,我等著你們的調查結果。”
霍北宵送走紀檢部的同誌之後,就直接關了門。
完全不管院子裡的那些人是如何議論的。
薑喬喬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之所以不解釋小轎車是他自己買的私有財產,還用那麼有恃無恐的語氣說話激怒紀檢部的人,就是為了讓他們去查霍遠山,給霍遠山找麻煩。
不過她也能理解霍北宵的恨。
畢竟她死過一次,又重活一次都不能控製對彭翠英的恨意,更何況霍北宵呢?
此時,薑怡然正偷偷摸摸的趴在水泥廠家屬院兒的大門口往裡張望。
看見紀檢部的人臉色不好的從霍北宵家裡出來,又去了霍遠山家,她臉上是掩不住的喜色。
等霍家倒黴了,她看薑喬喬還怎麼在她麵前得意!
另一邊,紀檢部的人此時已經到了霍遠山家。
霍遠山和陳月霞最開始還有些發懵,不知道廠子都已經賣掉了,他都在處理交接工作了,怎麼還把紀檢部的人給引來了。
還是有大院兒裡的鄰居提醒了他,說霍北宵開了車出去,他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立即把紀檢部的人請進了屋裡去做。
“紀檢部的人能從霍遠山身上查出來問題嗎?”薑喬喬忍不住問霍北宵道。
霍北宵麵色平靜,“霍遠山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陳月霞絕對不乾淨。紀檢部的人就算查不到什麼也沒關係,他們這一查,能震懾一下霍遠山,水泥廠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會更乾淨一點。”
薑喬喬笑道:“這麼說來,薑怡然費儘心思的去舉報,反而還是幫了你的忙了?”
霍北宵目光深深的看著薑喬喬。
紀檢部的人剛說出他們是因為什麼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是薑怡然和秦海洋舉報的了。
沒想到薑喬喬也想到了。
這是不是也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他點了點頭,“是,他們的確是幫了我的忙。”
薑喬喬心情也不錯,洗漱過後,跟霍北宵說晚安的聲音都格外的輕快。
隻是……
霍北宵守著裡屋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她。
她突然就想起,霍北宵今天說的,夫妻是同床共枕的關係。
額……
難道……他是在等她邀請他一起睡嗎?
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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