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喬喬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嘿嘿”笑了笑,掩飾住尷尬,“那個……你的錢是你的,你給誰我都沒意見。我剛才說那話沒彆的意思,就是舉例說明一下錢的重要性。”
霍北宵看著薑喬喬,張了張嘴,問道:“你相信夢境嗎?”
薑喬喬瞳孔一震,驚訝的看著霍北宵。
難道霍北宵是夢到了前世跟薑怡然……
她不是沒懷疑過霍北宵也重生了,隻是她試探了好幾次,發現霍北宵對前世的事情一無所知。
“你夢到了什麼?”她掩飾住情緒問道。
霍北宵看著她那雙水潤的杏眼,隻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畢竟作為一個成年人,他居然分不清夢境跟現實,還總是因為夢裡的愧疚感,而對薑怡然的請求無法拒絕,這實在是……
“沒什麼,我隨便問問。”
薑喬喬見他已經不想說了,也沒有繼續往下追問。
“吃飯吧!”
薑喬喬不知道,在她跟霍北宵兩個人吃飯的這會兒功夫,她已經又成了大榕樹下議論的中心。
趙大娘把大榕樹下嘮閒嗑的人都湊到一起,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們猜我今天看見啥了?”
她這話瞬間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連忙問道:“趙大娘,你就彆賣關子了,趕緊說說,你都看見啥了?”
趙大娘往薑喬喬家那邊努了努嘴,說道:“我看見霍北宵給她小姨子錢了!”
“啊——”
頓時,眾人都驚得張大了嘴巴。
“不能吧?霍工平時不苟言笑的,做人正派得很,不像是這種人啊!”
“聽說喬喬那個妹妹是嫁到農村去了的,興許霍工就是因為對媳婦兒好,才連帶著也幫襯小姨子一把呢?”
趙大娘嫌棄的一翻白眼道:“知人知麵不知心,正派啥呀正派?上一次薑家來人你們忘了?薑喬喬可是一點好臉色沒給她娘家人,霍北宵要真是對媳婦兒好的,就該跟薑喬喬一樣不給薑家人好臉色。”
“我跟你們說,霍家和薑家定下的婚事,本來就是要讓霍北宵娶薑怡然的。是薑喬喬不想嫁去農村吃苦,用了手段,才拆散了人家一對有情人。”
“而且,我跟你們說,我晚上注意聽著,壓根兒沒聽見過隔壁有做那事的動靜。他們倆八成都沒圓房呢!”
趙大娘說得有鼻子有眼,更是讓眾人吃驚得不行。
“霍工每天早上幫著喬喬搬廢品去賣,下班就趕著回家,兩個人也不像是感情不好的樣子啊!”
“嗨!”趙大娘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道:“他們兩口子外麵都有人,都怕露餡兒了,可不得演給大家看嗎?你就說你跟你家那口子結婚這麼多年了,你家那口子有沒有這麼體貼過?”
趙大娘胸有成竹的問質疑她的一個田小芳道。
田小芳頓時一臉嫌棄,“我家那憨貨,哪裡能這麼體貼?他下班回來,不躺在床上當大爺,我就燒高香了!”
“那你們男人有像霍北宵那麼體貼的嗎?”趙大娘又問其他人。
眾人紛紛搖頭,有人甚至已經開始數落自家男人的罪狀了。
趙大娘兩手一拍,一攤,“這不就結了嗎?大家男人都沒那麼好,就他一個好的,那可不就是自己做了虧心事,心虛,所以回家表現好點嗎?”
眾人一時之間,都覺得趙大娘說得很有道理。
這時候有人又提出了疑問,“趙大娘,那照你這麼說,也是霍工不老實,薑喬喬沒什麼不好的啊,你咋說她外麵也有人?”
趙大娘壓低了聲音,“你們沒瞧見她每天打扮得跟妖精似的出門。而且你們想想,她每天是不是出去的時候光光鮮鮮的,回來的時候也光光鮮鮮的。哪個撿破爛的,能像她那麼光鮮啊?”
眾人被趙大娘這麼一說,頓時恍然大悟。
之前薑喬喬剛嫁給來的時候,瘦瘦巴巴的,打扮起來雖然也好看,但比現在還是差了一些。
現在他們家夥食開得好,薑喬喬身上該長肉的地方都長了,每天再打扮出來,那水靈得跟朵花兒似的。
確實不像是整天再外麵撿破爛的模樣。
眾人頓時曖昧的笑了,“他們兩口子可真是會玩兒。”
就在這時,有人眼尖的發現,一個穿著紅底波點裙,燙著波浪卷的時髦女人從家屬院兒大門口進來了。
正是霍北宵的後媽,霍遠山的現任老婆,陳月霞。
“喲,那不是陳主任嗎?”
陳月霞是水泥廠的財務處主任。
這時候就有人碰了碰趙大娘,“趙大娘,聽說薑喬喬嫁過來這麼久,還一次都沒登過霍廠長家的門。陳主任也算是霍北宵的媽,薑喬喬的婆婆,你快去把她兒子、兒媳的事情,跟她說一下。”
趙大娘本來就是個好事的,她當即就屁顛兒屁顛兒的去跟陳月霞說了。
薑喬喬下午不出攤,她打算去銀行把錢存起來。
等錢存夠了,她就開個服裝店。
她這段時間擺攤雖然沒少賺錢,但彆人看她賺錢了,有腦子活絡的人已經開始去省城進了服裝來擺攤了。
很快這個行業就會卷起來。
一旦有人開始卷價格,利潤就會大打折扣。
她要趁著卷起來之前,攢夠本錢,等價格被卷下去之後,就開店走高端路線。
薑喬喬帶著錢準備去銀行。
身上懷揣著巨款,她一路都走得很謹慎。
現在雖然嚴打,但治安到底沒有幾十年後那麼健全,萬一她這幾天在市場賣衣服賣得火熱,被人盯上了……
薑喬喬提著一顆心,直到看見銀行的大門了才鬆了一口氣。
但她這口氣剛鬆下去,就有一個尖銳冰涼的物體抵在了她的腰間,“彆動,老老實實跟老子過來!敢不聽話,老子一刀結果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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