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宮震驚疑。
“沒錯。”
“就是老子。”
“當初蘇凡，李有德，九頭鬼獅潛入大牢，在那囚室裡找到你的時候，老子就已經認出你的身份。”
“當時老子真不該對你手下留情！”
小瘋子滿臉悔意。
南宮震目光一顫，問道：“所以當時就是你，一口叫出了老夫的名字？”
“是我。”
小瘋子點頭。
“你到底是誰？”
南宮震低吼：“連皇甫大荒這樣的人，都不知道老夫的名字，為什麼你一個小輩會知道？”
“嗬嗬……”
“哈哈……”
小瘋子大笑。
笑得十分癲狂。
“不準笑！”
南宮震怒吼。
元素靈力噴湧，化成一隻大手，一把抓住小瘋子。
噗！
那恐怖的力量，頓時讓小瘋子身軀變形，渾身毛孔血噴似箭。
“師兄！”
蘇凡和冷月連忙衝上去。
“你們退後！”
小瘋子伸出手，攔著兩人：“這是老子和他之間的事，就算他殺了老子，你們也不要插手！”
兩人相視，停下來。
南宮震咆哮：“快說，你到底是誰？”
小瘋子忍著劇痛，嘴角微微一掀，抿著一抹嘲諷：“我不會告訴你，因為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
南宮震目光陰沉。
小瘋子艱難的轉頭，看向蘇凡。
“魔頭，對不起，都怪我當初心慈手軟。”
“如果當時在大牢內老子就殺了他，現在你和冷月也不會陷入苦戰。”
“如今大家，也不會麵臨這樣的絕境。”
“老子是罪人。”
“所以現在，就讓老子用自己的性命，來結束這一切吧！”
小瘋子掃視著的在場所有人，臉上洋溢出一抹笑容。
“魔頭，幫老子轉告如煙寶貝，這輩子是不可能娶她了，等下輩子……”
“下輩子老子一定去找她！”
說完這最後一句，小瘋子猛地盯著南宮震：“老匹夫，來吧，殺了老子！”
“以為我不敢？”
南宮震眼中殺機暴湧，刹那掠到小瘋子身前，掌心元素靈力湧動，一掌落在小瘋子的小腹上。
轟地一聲，小瘋子的氣海當場粉碎。
“繼續啊！”
但小瘋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臉上儘是瘋狂：“今天不殺老子，老子看不起你！”
南宮震目光一冷，又一掌拍向小瘋子的眉心。
啊！
一聲慘叫。
小瘋子飛了出去，如隕石般重重地砸落在地。
頭骨破碎，鮮血直湧！
蘇凡衝上去，看著奄奄一息的小瘋子：“師兄，你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我說過的，要讓他陷入悔恨的深淵。”
小瘋子猙獰一笑，緩緩爬起來，伸手推開蘇凡：“彆插手，不然這輩子兄弟就沒得做了。”
說完又看著南宮震，腦袋湧出的血液，已經染紅了他全身：“你沒吃飯嗎？連我這個天人初成的廢物，都殺不掉？”
南宮震雙手一攥，體內一股元素靈力，如潮水般滾滾而出，鋪天蓋地殺向小瘋子。
蘇凡衝去。
真讓他見死不救，他怎麼可能做得到？
“滾開！”
小瘋子怒吼。
蘇凡挑眉。
這麼想死？
行！
小爺成全你，直接退到一旁。
元素靈力刹那湧至，將小瘋子淹沒。
等到塵煙散去，小瘋子躺在地上，宛如一個血人，氣息虛弱到極點。
顯然。
他已經到了瀕死的邊緣。
他望著天空，那染血的臉上，不但沒有半點對死亡的畏懼，反而爬起一絲燦爛的笑容。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現在我就告訴你，老子究竟是誰？”
鏘！
一聲巨響。
一把五尺長槍出現，通體呈赤紅色，其上攀附著一條巨龍圖騰，繚繞著一縷縷火焰。
一股驚人的帝威，如潮水般席卷而出。
“什麼？”
蘇凡等人震驚。
瘋子師兄竟身懷帝器？
這事，他們居然毫不知情。
同時。
看到這長槍，南宮震神情也不由一愣，好像有點眼熟？
“認不出嗎？”
小瘋子低語：“那你就拿去好好看看吧！”
鏘地一聲巨響，長槍攜帶著滾滾火浪，朝南宮震掠去。
南宮震抬手，一把抓住長槍。
接著。
他就打量著長槍。
“好眼熟……”
突然。
他盯著槍身，赫然刻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遊龍！
“遊龍……”
“這是……遊龍槍！”
南宮震頓如晴天霹靂，腦海裡隆隆作響。
“遊龍槍？”
“仙兒姐，這三個字有什麼含義？”
蘇凡驚疑。
李月仙搖著頭：“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有這件帝器。”
“現在知道老子是誰了吧？”
南宮震呆若木雞的站在那，整個人仿佛陷入恍惚之中。
時間一息息過去。
終於！
他回過神，緩緩轉頭看著躺在血泊的小瘋子，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來回打量。
一時間。
這地方，陷入一片死寂！
“你是……”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南宮震顫抖起來。
整個人在虛空搖搖晃晃，眼眶內逐漸彌漫出一片水霧，模糊了視線。
“再給你看看這個吧！”
小瘋子心念一動，一枚玉佩從氣海飄出來，通體潔白，沒有半點瑕疵，閃爍著朦朧的寶光。
就在玉佩上，也刻著【遊龍】二字。
南宮震步履蹣跚的走上去，伸出顫抖的手，慢慢抓住玉佩，低頭看著玉佩上的兩個字，豆大的眼淚不斷滾落而下。
“現在你知道，當初在大牢裡，我不殺你的原因了吧！”
“現在知道為什麼我能一眼認出你，能一口叫出你的名字？”
小瘋子笑了，卻是嘲諷的笑聲：“回答老子，現在心情如何？”
“我……”
南宮震低頭看著小瘋子。
他很想說話。
可如鯁在喉，用儘全力也說不出來。
“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現在，你就慢慢後悔去吧！”
小瘋子喃喃，眼睛緩緩合上。
“不要……”
南宮震身心大震，一聲焦急的怒吼，發瘋般的撲到小瘋子身前，一把抱在懷裡。
接著就拿出療傷丹，天靈丹，築台丹，塑魂丹，一股塞進小瘋子嘴裡。
然而這些丹藥，已經不管用。
小瘋子的生命波動，正在急速消散。
南宮震淚如泉湧，低吼：“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麼傻？求求你，彆死行嗎？”
“嘿！”
“老子就是要讓你後悔……”
小瘋子呲著牙，鮮血從嘴裡不斷淌出，努力的睜開眼，看著麵前的南宮震：“在我眼裡，你就是我一生的恥辱……”
“一生的恥辱……”
南宮震目光顫抖，臉色一片煞白。
“是的。”
“恥辱……”
小瘋子輕輕點頭，留戀的看了眼這個世界：“母親，兒子來陪你了……”
隨著最後一個字說完，小瘋子就無力地合上眼睛，生命波動迅速消散。
“不要，不要……”
南宮震咆哮，歇斯底裡。
一股化不開的悲慟，彌漫在這片天地間。
蘇凡回過神，轉頭看向趴在九頭鬼獅背上的大黑狗，眼神帶著一絲求助。
大黑狗神通廣大，肯定能讓小瘋子死而複生。
大黑狗的聲音在蘇凡幾人的腦袋裡響起：“帶上小瘋子，找個沒人的地方。”
聽聞。
蘇凡一個激靈，衝上去一腳踹翻南宮震，一把搶走小瘋子：“死胖子，接著！”
李有德接住小瘋子，轉身朝後方山間掠去。
九頭鬼獅也帶著大黑狗追上去。
“把他還給老夫……”
南宮震怒吼。
虛神境的恐怖氣勢，如潮水般朝蘇凡等人湧去。
蘇凡和冷月臉色一變，立刻帶著王小天等人，迅速暴退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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