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兵一個翻身就跳進駙馬督尉的府邸,然後從裡麵打開大門,朱雄英走了進去,直接帶著人找到府邸的主臥。
“殿下,裡麵好像有動靜,駙馬沒睡。”
眾人來到主臥的房門前,張兵耳朵貼著門窗聽著裡麵居然有動靜,就知道裡麵的人應該是沒睡的。
“我聽聽……你們退後。”
朱雄英眼神一動,就讓其他人推開,然後自己貼在窗戶上仔細的聽著裡麵的動靜,他的聽力要好一點。
“嗯嗯嗯……死鬼……”
“這次去陝西,你是不是又在做茶馬生意……嗯……”
“嗯嗯……你不怕父皇知道了,責罰你嗎?”
“誰敢說,你是父皇的嫡女,我就是嫡女婿,沒人敢得罪我,而且,閒雜茶馬生意已經不是朝廷專營的了,我去做這個生意,就不是壞了規矩,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朝廷的官員不得經商,宗室成員,在朝為官的,就不得經商,你已經是駙馬督尉,也為父皇辦差,不應該去乾這些事……嗯嗯……”
“哎,怕什麼,這個都是小事情,我也不是做的很對,做的很大,而且,沒人敢亂說的。”
裡麵的聲音朱雄英是聽的一清二楚,還特意貼著靠窗的那個窗戶,耳朵又靈,聽到這些話也是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
原來安慶公主也知道這個事情,果然嫁出去的女兒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心裡都向著外人了了。
私自做做生意都算了,主要是不交稅收,還毆打稅務司的稅使,家奴周保更是橫行霸道,肆意妄為。
“推門進去。”
朱雄英朝著張兵點點頭。
“砰!”
張兵聞言直接一腳將門給踢開,然後走了進去。
“是誰!”
駙馬督尉歐陽倫和安慶公主在被子裡頓時被這一聲破門聲,給嚇了一跳。
歐陽倫坐了起來,把被子將公主蓋在裡麵,他看著走進來的十幾個黑夜,臉色恐慌一下,明顯就不是他府中的下人,不過他好歹是當朝駙馬,還是在金陵內城當中,自然也沒有多怕,很快就鎮定下來。
“駙馬,上頭要見你,慢慢來,不要急,你忙完再說。”
張兵道。
歐陽倫看著麵前的黑影,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不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我們當然知道,你就是駙馬督尉歐陽倫嘛。”
張兵走到床前笑道。
“知道我是皇親國戚,當即陛下的女婿,你們還有膽子私闖我的府邸……你們是錦衣衛!”
歐陽倫看著對麵身上的衣服,突然瞳孔一縮,飛魚服,這個為首的人,身上穿的是飛魚服!
飛魚服,大半夜的來到人家的府邸中,指名道姓的要找人,不是錦衣衛還能是誰,也隻有錦衣衛的職權範圍有這麼大。
張兵將床頭櫃上的台燈打開,亮光將黑暗的房間微微照亮。身上的錦衣衛衣服更加顯眼,讓歐陽倫的額頭都開始冒汗。
“你們來是想乾嘛?”
歐陽倫知道,一定有事,不然錦衣衛不會大半夜的來找他。
“駙馬,在下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張兵,奉命來請你走一趟,協助調查有關一起商業犯罪的案子,這是刑部的駕貼。”
張兵亮出腰牌,然後在拿出刑部的駕貼,說道:“我剛剛才去刑部簽的,駙馬,跟我們走吧。”
“商業犯罪?”
歐陽倫內心猛的一跳,感覺有點不妙,但還是下床穿起衣服跟著錦衣衛離開房間。
他已走出房門,就看到一個讓他都害怕不已的人站在門口,皇太孫。
皇太孫親自辦這個案子?他做茶馬生意的案子?
“臣見過太孫殿下。”
歐陽倫拱手行禮,有試探性的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駙馬,等到南鎮撫司衙門裡再說。”
朱雄英微微一笑,又對著旁邊的錦衣衛道:“去把駙馬的家奴,周保一起抓過來,請駙馬帶路。”
“駙馬,請把。”
一錦衣衛百戶來到歐陽倫麵前伸出手。
“是是是……”
歐陽倫不敢再皇太孫麵前多說什麼,太孫說什麼他隻能照辦,不過他心裡大概已經猜到是什麼事情了。
但是心裡也有一絲僥幸心理,他的家奴周保平日裡在外麵狐假虎威,耀武揚威的,欺壓百姓,興許是這個事情惹怒了陛下,或者皇太孫。
跟他在四川,陝西做一些小生意,應該沒關係,希望吧。
“就是這個房間。”
歐陽倫帶著錦衣衛來到一個房門口。
“砰!”
錦衣衛百戶一腳把房門踢開,然後直接走到床邊,將被窩掀開,一巴掌甩在熟睡中的周保臉上。
“啊,誰,誰敢打小爺,活膩了嗎!”
周保被一巴掌打醒,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頓時坐起來一臉怒氣的大罵起來。
“你是……!”
周保看著眼前的黑夜,剛想說話,就感覺自己一隻大手抓在他的脖子上,巨大的力道就將他拖下床來。
然後也不等他穿衣服,就被拖了出去,全程一句話都沒說,搞得周保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爺!”
周保看著外麵的歐陽倫,震驚非常,在借著月光看到抓他的人身上穿的衣服,再次惶恐起來。
……
南鎮撫司的衙門裡,駙馬歐陽倫和周保,一個坐在大堂中間,一個跪在歐陽倫旁邊,朱雄英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麵堂下的兩人。
“駙馬,你的這個家奴好像很囂張啊,其囂張程度,讓陛下都有所耳聞。”
朱雄英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把兩人嚇得半死。
跪在地上得周保更是全身軟弱無力,雙手撐著地麵,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
“這……這個該死得東西,臣早就約束了很多次了,但是這狗東西屢教不改,我也罵也罵了,打也打了……”
歐陽倫麵露無奈之色,心中卻是暗喜,原來是周保得事情,那就好辦了。
“行了,今晚上就在這裡過夜把,給駙馬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我們南鎮撫司還是很有錢的。”
朱雄英也沒打算多說什麼,就直接站起身來離開了大堂。
“太孫……太孫,到底還有什麼事情啊?”
歐陽倫被弄得沒頭沒腦得,看不懂今晚到底是什麼意思,說得周保得事情,但是行為卻很怪,感覺就是他的事情。
不會是要醉酒他搞茶馬生意,沒交稅的事情吧?
歐陽倫忽然有點慌張起來。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