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的話也過了!”
朱棡聽到朱樉的話,他的聲音都提高了很多,要擱以前,他會選擇看戲,就像當年在金陵醉仙樓那次一樣,看戲不說胡。
但是現在不同,不說大哥,就單單是大侄子本人,他都要站在一邊。
朱樉看了朱棡一眼,沒有回話,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朱雄英,看這大侄子怎麼說。
而屋內的氣氛也是凝重起來,所有人都不敢說話,連皇親國戚的李景隆都是站在角落一言不發,當然之前有這種在場經驗了,倒也沒有多緊張。
“二叔,你確實過火了,君臣不分!”
朱雄英一拍桌子嗬斥了一句,就從懷裡又拿出兩本黃色的冊子,舉了起來,道:“這就是皇爺爺的手諭,他知道你不會認錯,更加不會認罰,所以還下了兩道秘旨給我!”
“一本手諭記錄你在王府的罪行,要處置你,是在皇爺爺忍無可忍之下!”
說著,他打開一份手諭,道:“你在王府內虐待你的正妻王妃王氏,虐待王府下人,濫用私刑,以權謀私,弄得封地民不聊生!”
“還敢私自製作皇後鳳袍,打造五爪龍床,犯僭越之罪,你真是個膽大包天,無禮的畜生!禽獸!”
“如果你要是還死不悔改,膽敢頂撞皇太孫,不服管教,就以此手諭,對你處罰!”
“對秦王朱樉,削爵圈禁,賜死鄧氏!”
“一切由皇太孫朱雄英決斷!”
朱雄英說完,就看著朱樉,嗬斥道:“非要我拿出皇爺爺的手諭出來,你才甘心是吧?”
“我不信!”
朱樉大吼一聲,道:“我不信父皇會如此對我!對我這麼狠心!”
“二哥,你真是膽大包天,敢僭越,一個妾室,你竟然敢給她穿皇後鳳袍!”
朱棡聽到這些內容都是無比心驚。
“二哥,你這次確實太過火了,也難怪父皇如此動怒。”
朱棣也是搖搖頭,這顯然都是二哥自己作的孽,要是換彆人早死了。
“你自己看!”
朱雄英將冊子交給李景隆,然後在交到朱樉手中。
“是父皇的親筆手諭,還有大印……!”
朱樉立刻拿起手諭看了起來,臉色大變,立刻問起了另一道手諭:“另一道手諭是什麼?”
“事不過三!”
朱雄英打開另一道手諭,說道:“這第二次機會看朱雄英,以後沒有第三次機會給你,如果你好好認錯認罰,有悔改之心的話,隻賜死作妖的鄧氏也就罷了!”
念完,他又將手諭遞給李景隆,在遞給朱樉。
朱樉拿過手諭,再次仔細的看了起來,確認字跡,最後他不甘的發現,這兩份手諭確實是父皇親筆!
“老爺子不輕易動怒,可一旦動怒,那一定是最嚴厲的處罰,就連大哥都被罵過,但是沒有到這麼狠心的地步!”
朱樉自言自語的道,手中的冊子掉落在地上。
“二哥,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
朱棡立刻道:“大哥被罵是政務不和,頂嘴,爭吵,其他方麵大哥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各方麵都麵麵俱到。”
“而二哥你呢,做的事太過分,怎麼能跟大哥一樣。”
朱棡對大哥心存感激和敬重,自然不喜歡二哥的話。
“雄英,我認,你網開一麵,怎麼說我也是大哥的親弟弟,你的嫡親。”
朱樉慫了,他意識到了這次,老爺子是在動真格的了,老三也被這麼對待過,但是老三那次有大哥保護,這次大哥可不在這裡,全看這大侄子的意思了。
他不能被圈禁,不能落得朱守謙那種下場,被圈禁之後,是很難出來的,如果朱雄英在吹吹耳邊風,那恐怕永遠都出不來,也有可能。
“二叔,你實在太放肆了,君臣不分,我看你除了對皇爺爺跟我父親之外,誰都不放在眼裡,是不是?”
朱雄英怒斥道:“你並不服我這個皇太孫,你並不尊重我。”
“你甚至不願意叫我皇太孫殿下。”
“臣叔朱樉見過皇太孫殿下。”
朱樉立刻行禮,他是聰明人,一點就通。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二叔你犯了錯,那麼就要受罰。”
朱雄英看著朱樉,又道:“鞭刑四十下,你服不服?”
“服氣。”
朱樉眼皮子一跳,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賜死妖婦鄧氏,你服不服?”
朱雄英又道。
“服。”
朱樉道。
“先君臣,後親族,我是君,你是臣,你服不服?”
朱雄英道。
“服。”
朱樉嘴角一抽。
“三叔,你來掌刑。”
朱雄英看向朱棡。
“得罪了,二哥。”
朱棡來到朱樉麵前,又道:“麻煩二哥把外衣脫了,隻留內衣。”
“你彆故意找茬。”
朱樉瞪了朱棡一眼。
“照規矩是這樣嘛,沒有說鞭刑,還穿著外衣的規矩。”
朱棡笑道。
朱樉無奈脫下外衣,裡麵就露出了一件軟甲,看的眾人都是在心裡暗笑。
“麻煩把軟甲也脫了。”
朱棡道。
“你是不是知道我穿著軟甲?”
朱樉看著朱棡,又道:“你不說外衣的事情,根本就沒人在意。”
“二哥,你這可就誤會我了。”
朱棡一臉無辜的笑著,然後就開始揮舞起了第一鞭,他鞭子的落點很準,都是抽打著一邊屁股。
“啪啪啪啪啪啪……!”
一鞭一鞭的抽打在朱樉的屁股上,很快褲子上就有了血痕,除了鞭打的聲音之外,就隻有其他人的呼吸聲,朱棡硬是沒有哼唧一下,顯得非常硬氣。
一會,朱棡開始打另一邊屁股,往後的鞭子就都放鬆了很多力道,良久,四十鞭子就打完了。
“送秦王下去休息,讓哈密王等人進來。”
朱雄英道。
……
“父王,這明朝的太孫真的幫助天保奴,統一了整個蒙古?”
兀納失裡的兒子彆兒怯帖木兒有點不相信。
“我也不怎麼信,元帝那個小朝廷雖然被明軍擊敗了,但是兀良哈部,韃靼部,瓦剌部,麵積這麼大,部落這麼多,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全被征服了。”
兀納失裡的弟弟安克帖木兒也一臉不信,又道:“而且,那個北元丞相咬住不是剛逃進漠北跟乃兒不花彙合了嘛。”
“他也真是幸運,元帝命他駐守和林,剛好錯過了在捕魚兒海跟明軍大戰,所以才能及時逃跑,一路來到漠北。”
“乃兒不花的來信,我們怎麼處理?”
“看看再說,先不要答應,就說我們考慮一番在給答複。”
“皇太孫傳你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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