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李祿才開始汗流浹背,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欽差大人,朝廷上麵給出的旨意是,不得大量私人開采,但是在一定的範圍內是允許少量礦產可私人開采的,除開金,銀,鐵礦之外。”
王鈍見李祿才慌張成這樣,就立刻開口解釋道。
“富陽那邊有民變是吧?”
朱雄英吐出一團白煙,問起了民變地點。
“不錯。”
王鈍道。
“明天我去解決他們。”
朱雄英說著就站起身來,直接離開。
李景隆等人從頭到尾也沒說話,他們是武官,對這些不懂,見殿下離開,也跟著一起下樓。
傅友文和任懷遠也是緊緊跟上,隻留下杭州府的一眾官員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這欽差看著年紀小,但是不好對付。”
杭州知府李祿才擦了擦臉上的汗道。
“直來直去而已,估計是勳貴的子弟,根本就不懂為官之道。”
王鈍臉色不悅,好歹他也是一省布政使,居然這麼不給麵子。
“本來巡撫一職成立,咱們陪欽差玩一玩,然後讓朝廷取消稅務司政策,到時候民變消失,大人可以升上去,我也可以升布政使,沒想到卻派了個毛頭小子欽差來。”
“現在我們怎麼辦?”
“那欽差帶一千五百人來,不是送死嘛。”
“那就讓他死咯,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
錦衣衛提前他們四天到達浙江,富陽就有錦衣衛在暗中調查了。
“殿下,富陽錦衣衛的密報。”
李景隆帶著一個便衣錦衣衛過來。
朱雄英接過信封打開一看,裡麵說富陽那些民變的背後,其實就是當地豪紳,豪紳們開采礦產,每個月都要交錢給官府,然後官府就不管他們采礦的事情。
現在朝廷新政,還有工部來浙江開礦,招募工人給出二兩銀子一月的高價,嚴重損害了他們的利益,就讓礦工們鬨事。
而官府則是視而不見,甚至還跟官府勾結,煽動礦工殺官兵,把事情鬨大,鬨得朝廷不得不取消稅務司為止。
“杜俊,江濤。”
朱雄英看著眾人,開始吩咐起來:“你們帶六百人去湖州鎮壓叛亂,跟錦衣衛找到罪證之後,將背後的商人和各級官員抓過來。”
“李增枝,濮璵,你們二人帶六百人去常山縣。”
“李景隆留下,剩下三百人留三百步槍隊,你們兩方各帶一百步槍隊過去。”
“領旨!”
所有人都是一臉激動,終於可以開打了,太高興了。
“殿下,要那些人真是平民,也照打不誤嘛?”
“警告三次,讓他們放下武器投降,朝廷既往不咎,隻殺惡首,三次之後,還要拿著武器反抗,就全部射殺,過程中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殺。”
朱雄英說著,又道:“一切按大明律來辦事,百姓造反隻殺惡首,隻要及時放下武器,對你們沒有威脅的人,不殺。”
“這是在大明境內,能不殺就不殺,以後在大明境外,那就隨便了。”
“明白。”
……
第二日。
朱雄英帶著李景隆和三百步槍隊在場外集合。
浙江布政使和杭州知府李祿才也在其中,他們看著這三百人,心裡非常疑惑,便問道:“大人,怎麼一夜過去,隻剩下三百人了?”
“而且,這是拿的火銃嘛?”
不止對人數疑惑,他們對這些將士的武器也都感覺很困惑,看外形,火銃其實也不是,但是這麼一根玩意,他們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隻能往火銃方麵去想。
(再解釋一下,槍械外形的火槍,現在是沒有的,比如鳥槍,火繩槍。)
“三百人足夠了,其他人去湖州,和衢州府常山縣平叛了。”
朱雄英上馬,背上掛著一把雙管獵槍,一把98K,腰間掛著彈藥包,叼著雪茄,沒有解釋武器是什麼。
“出發。”
拿出墨鏡帶上,朱雄英雙腿一夾馬肚子就帶著三百人朝著富陽的方向而去。
王鈍和李祿才見此也是急忙上馬跟在後麵,兩人看著前麵那位欽差的的背影,小聲議論起來。
“這人太自大了把,隻帶著三百人去富陽平叛。”
李祿才冷笑道:“上次那個指揮使帶了兩千人過去,都沒用,自己還被襲殺了,富陽那邊可是有一千多人。”
“那也不能這麼說。”王鈍說道:“上次那個指揮使當作是民變,安撫為主,回去的路上被埋伏偷襲了。”
“可這小子,就明顯是自大,看不起人了。”
“區區三百人,彆說平叛了,就是挖礦都不夠。”
“估計這欽差也是想著是民變,安撫了就沒事了。”
“昨天還以為這小子有兩把刷子,沒想到是個無知小兒,還自大的分了一千人去湖州府,和衢州府,三方想要同時進行,實在是狂妄的沒邊了,死了也不冤。”
“確實,昨天我還被問住了,看來是碰巧。”
“而且那個火銃也就打一輪,有什麼用,等他們慢悠悠的再裝彈,彆人的刀都砍到他們麵前了。”
兩人此刻已經完全不把這個小欽差放在眼裡了,甚至覺得有點好笑,像是小朋友在過家家一樣。
經過一個白天的路程,眾人進入富陽城,富陽知縣立刻來迎接,安排住宿。
次日天一亮,朱雄英就帶著眾人出城,找到民變的事發地點,找到鬨事的頭子。
在一處空曠之地,一個中年精壯男子手持長槍,一臉陰沉的看著對麵那群官兵。
他大吼道:“朝廷暴政無度,我們活不下去才暴亂的,你們想要平叛,就放馬過來,我們不怕,如果是安撫,就照我們的條件上報朝廷!”
看著對麵官兵隻有三百人,他陰沉的臉也是氣笑了,簡直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你們都是什麼條件,過來談一談!”
李景隆立刻策馬朝著前麵走幾步,對著前方大喊道。
“好,那我就跟你們談一談!”
精壯男子也絲毫不怕,這麼開闊的地方,對麵就三百人,手裡還沒有武器,他有一千人,在返回富陽城的路上,他還埋伏著一千人。
很快,兩方人馬就同時朝著前方而去,在相隔一百米的地方停下。
王鈍,李祿才和富陽知縣都是在原地不動看戲,可沒打算跟著一起過去。
“上次安撫你們,為什麼要襲擊那個指揮使?”
“他不同意我們的條件,還出言不遜,當然要死!”
“你們什麼條件,說出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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