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國皇家軍事學校……大明軍校。”
朱元璋喃喃自語沉思一會,便點點頭,笑道:“這名字聽起來還算不錯,難得你對國家大事這麼上心,那這個軍校的事情,就依你了,你來管軍校。”
“還有一個事。”
朱雄英笑嘻嘻的給老爺子倒上一杯熱茶。
“一口氣說完了,煩人。”
朱元璋接過茶杯沒好氣的笑罵一聲,臉上卻全是喜悅之色。
“孫兒還想辦個學校。”
朱雄英笑道。
“咱不是有了一個國子監了嗎?”
朱元璋疑惑著,又道:“再辦個學校不是多此一舉?”
“國子監是儒學教育,孫兒想辦的學校是全新的知識。”
朱雄英給老爺子按著肩膀,一邊道:“不用朝廷掏錢,我自己出錢,自己招學子,自己教書。”
“名字就叫做,金陵帝國學府。”
朱雄英見老爺子點頭,便又道:“另一件事,是關於遷都的事情。”
“哦?你居然會想到遷都這種事情?”
朱元璋驚訝的轉頭看向朱雄英,詫異道:“這個想法咱可是從來沒對人說過,你是咋知道的?”
“我也是有想法而已,皇爺爺可以下一道旨意下去,派人巡視西安,決定遷都西安。”
朱雄英笑道。
“遷都的事情,咱是有想法,但是也不確定,現在下旨會不會太草率了點?”
朱元璋摸著胡子思考著道。
“其實孫兒是想釣魚……皇爺爺應該是懂的……騙騙某些人而已,有些人會結黨……隻要我出麵去辦,下定決心遷都西安,就一定會有人跳出來。”
“皇爺爺隻要說,遷不遷都由我決定就行。”
朱雄英眯著眼睛,繼續道:“遷都是假的,到時候遷不遷,到時候再說,先把藏在暗處的老鼠抓出來再說。”
老爺子確實是懂的,朱標巡視西安的時候,朱元璋就派人保護,還讓朱標小心。
“這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吧?要是萬一沒有老鼠呢?”
朱元璋聽到結黨二字眼神一冷,但是這大孫子的想法太……跳躍了,忽然一下要這樣,忽然一下又要那樣,很難跟得上這小子的腳步。
“孫兒拿著手諭去工部下旨,我會安排一個死囚假裝成東宮的人,趕往西巡視,路上一定會被暗殺的。”
朱雄英接著道:“然後我下定決心遷都西安,就會輪到我了。”
“不行!”
朱元璋臉上一變,道:“太危險了,不管你猜測的對不對,都不能以身犯險!”
他不可能讓大孫子陷入危險的。
“放心吧,皇爺爺,我既然敢這麼做,就是代表一切儘在我的掌握中,他們的每一步都會被我掌握,抓到把柄,我直接開殺。”
朱雄英笑道:“開恩科,也是為了選新人補足空缺而已。”
“你這臭小子真是……老謀深算,陰險狡詐。”
朱元璋見他大孫子這麼堅持,這麼自信,也就沒有再反對,笑道:“但是咱喜歡。”
“對了,孫兒想建立新軍,大明軍校就是為了新軍所設立,大明帝國皇家禁衛軍,專屬皇家軍隊。”
“準,錢你自己出,咱沒那麼多錢給你搞七搞八的。”
“孫兒多謝皇爺爺了。”
“對了明早,胭脂河水開鑿,崇山候李新監督,你既然懂水利,就去講解一下。”
“好。”
……
次日早晨。
朱元璋就宣布了皇太孫朱雄英建議遷都巡視西安的事情,最後決定遷不遷還在皇太孫手裡。
這一個重磅消息,再一次席卷整個朝堂,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朱雄英。
太孫居然會建議遷都西安,最後過不過去,還全看太孫的意思?
這也就是說遷都的意思,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眾多大臣都是臉色怪異起來,看著朱雄英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決定了,我會派一個人去巡視西安,回來之後,就遷都西安。”
朱雄英笑著掃視眾人,他這麼說是條魚的,讓魚確認鉤子上有肉,當然不是真的要遷都西安。
此話再次讓所有人的都是震驚起來,這就決定過去了?太草率了吧?
散朝之後百官神色各異的離去,朱雄英就直接來到錦衣衛衙門,從裡麵挑出來一個死囚犯,就是那五百個刀斧手裡麵的其中一個。
“呐,我現在給你一個赦免死罪的機會,你要不要?”
朱雄英看著跪在地上,雙手雙腳都戴著鐐銬的男子。
“要要要,大人儘管吩咐……小的在所不辭!”
男子立刻瘋狂的點頭,都快把地板上的灰扇起來了。
“你叫什麼?”
朱雄英從旁邊的錦衣衛手中接過一件青色的官服。
“小的叫吳誌堅。”
吳誌堅立刻開口,滿臉的驚喜。
“現在開始,你就是新任詹事府主簿,從七品官職,明不明白?”
朱雄英說著,就把衣服丟給對方,又道:“你等會跟著我去一趟工部,什麼話都彆說,到時候我會拿一張地圖給你,你就出城朝著西安的方向趕去。”
“我會派人在後麵跟著你的,他們會給你指示,如果你敢逃跑,錦衣衛就會立刻宰了你,懂不懂?”
說著,他指了指身邊的錦衣衛,又拿出一個信號彈,又道:“他們不會明著跟,會暗中跟,如果路上遇到匪徒想要取你的性命,就立刻拉開這個信號彈。”
“明……明白。”
吳誌堅懵逼了,腦子已經轉不過彎來了,突然之間,他就成了當官的了?
還要去西安?路上還有可能會被匪徒截殺?錦衣衛暗中跟著他?還要拉信號彈?
他腦子裡有很多問號,但是卻不敢多問。
見大人起身走出去,吳誌堅立刻穿上衣服,就在錦衣衛的帶領下來,跟著大人來到了工部衙門。
“參見太孫殿下!”
工部的官員們都出來迎接朱雄英,目光看向其身後的吳誌堅,都是神色各異。
“免禮,把去西安的路線圖拿出來。”
朱雄英說著指了指身邊的吳誌堅,道:“這位是詹事府新任的吳主簿,這次他會去西安巡視一下,一回來就遷都。”
“現在我去看看胭脂河,叫練子寧過來學習一下,一天天的,儘在偷懶,人也不見。”
說著,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工部衙門,留下一臉懵逼加震驚的眾人。
這位太孫殿下當真是異於常人,說話做事都是直截了當,雷厲風行的。
“什麼,太孫殿下?”
吳誌堅站在原地已經被震驚的頭發都淩亂了,心臟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本來以為是個京城的大官,沒想到居然是當今太孫。
胭脂河是一條運河,會溝通秦淮河與石臼湖。
外城秦淮河邊的一個涼茶鋪裡,崇山候李新和幾個負責修運河的工部官員正等候在在此地。
“免禮。”
眾人見朱雄英過來,就要起身行禮,就被打斷了。
“殿下,臣打算這條運河,南起洪藍埠,北至秦淮河,從胭脂崗開鑿,大概這麼長……西通大江,東通兩浙……”
崇山侯李新拿出地圖,就指著兩個地方講解了起來。
“附近還是有蠻多良田的,開幾條水渠延伸出去,然後在水渠的入水口建閘門,可以隨時開關,水渠的出水口建水倉……”
“另外,水泥的製作方法已經交給你們了,好好運用……然後……”
朱雄英也是一起研究了一下,講解了一些水利方麵的東西。
“殿下如此年輕,就已經博學多才,真是讓臣好生羨慕。”
李新認真的聽著,然後讚賞連連,其他官員也是跟著附和幾聲。
“我要乾事實的官,你拍馬屁歸拍馬屁,事情辦不好,我一樣弄你。”
朱雄英麵無表情的又道:“水利關乎著國家民生,不能馬虎。”
“是是是,臣一定以殿下馬首是瞻。”
李新立刻點頭,開始表忠心,滿臉笑容,又道:“以後,您就是臣的老大,您指哪,臣打哪,絕不退縮。”
“臣來遲了,請殿下恕罪。”
就在這時,練子寧快步的走了過來,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
“你他媽第一天出來混啊!”
“這樣會拖延其他人的時間知道嗎,你知不知道我時間多珍貴!”
“像你啊,整天偷懶摸魚!剛才工部又不見你人!”
“我一刻鐘幾千上下,哪有時間再跟你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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