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執迷不悟!胡言亂語!”
朱雄英指著釋連迦,嗬斥道:“說!你把那五十多個工匠關在哪裡!”
“不怕告訴你,就在後山客房的地窖中!”
釋連迦麵目猙獰的吼道:“你隻有五百人,而我有一千三百人,優勢在我不在你!”
“殺了你們,我繼續富貴!”
釋連迦從佛像下麵的案桌下,抽出一把大砍刀,將身上的袈裟脫下扔在地上。
“哈!”
他怒吼一聲,將內衣也脫下,一身腱子肉顯現在朱雄英麵前,身上的肌肉線條分明,顯露出爆炸性的力量。
胸口還有刺青,朱雄英仔細一看,發現還是一條下山老的虎,威武霸氣無比!
“老子就是二十年前,讓人聞風喪膽的下山虎!”
釋連迦惡狠狠的看著朱雄英,道:“今日就要你的命!”
“我還沒試過這燧發槍。”
朱雄英笑了起來,將雙管槍放下,接過江濤遞過來的後裝燧發槍。
“給我死!”
釋連迦提起砍刀就衝了過去,速度很快,這就是常年練武保持的結果。
砍刀在他手上虎虎生風,刀光閃爍,靈活的在空中揮舞,在配合著他高大強壯的身形,足以讓任何對麵他的人心生恐懼!
“砰!”
突然!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實心彈就從漆黑的槍口中猛烈的發射出去,直接打穿釋連迦的右手手臂。
一切戛然而止!
“哐當!啊……我的手!!”
釋連迦手中的砍刀掉落在地,他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居然被打了一個細小的洞出來,血液如流水一樣。
他馬上拿起地上的內衣,包著傷口。
再難以置信的看著對麵那少年人手中的不明物體!
“老弟,時代變了,誰還跟你動手動腳的。”
朱雄英滿意的看著手中的後裝燧發槍,然後怒道:“還他麼在老子麵前舞刀子!”
“老子舞刀子的時候,你還在吃奶!”
“寺廟裡所有僧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領命!”
杜俊舉起燧發槍,對準了那些衝殺過來的僧人。
“砰!”
第一排燧發槍發射而出,這種距離差不多五十米,殺傷力是很強的,一百人一排,槍一放,直接倒下一片。
“砰!”
第一排後退開始裝彈,第二排補上,一百把槍發射,又是一片僧人慘叫著倒下!
第三排補上打完一輪,原本第一排的人又快速補上。
對麵的那些僧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死了幾百人,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個廣場。
“快跑!”
“這些官兵手中的東西是火銃!”
身下的幾百僧人見此,立刻嚇得魂飛魄散,就想要逃跑。
“追!”
杜俊見此,立刻帶著人拉近距離,然後開始開槍,裝彈快,開槍更快。
一個個僧人,倒在血泊裡。
另外一百配著斬馬刀的輕騎兵也是紛紛拔出刀,將那些逃離廣場的僧人砍殺,收拾著殘局。
這些僧人也許武功不錯,但是在精兵麵前,配著斬馬刀,根本就不是對手,而且前麵的燧發槍的神威,已經把那些人給嚇破膽了。
“你手中這個是什麼火銃!”
釋連迦恐懼的看著朱雄英手中的玩意,在他印象中,元廷官兵手中可沒有這麼可怕的火銃。
後來奪得天下的明軍手中也沒有。
“操你媽的!給老子躺下!”
“砰!”
又是一槍打在釋連迦的大腿上,使得他整個人重重的倒在地上,咬牙切齒的忍著疼痛。
朱雄英一肚子火,走過去,槍口頂著釋連迦的臉上,罵道:“你他媽的,還問老子滿意否!”
“現在問你,在老子槍口下,你滿意否!”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以為老子抓不到你的把柄!”
“你以為你是誰啊,敢在老子的地界,搶我的人!”
“你以為老子真想跟你討論什麼佛法,是在拖延時間抓你的把柄,傻狗!”
朱雄英一腳用力的踢在釋連迦的腦袋上,像是在踢皮球一樣的連續踢了四五下才停下。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滿臉血跡的釋連迦,道:“被我抓到你的把柄,你的命就不在你手上了,現在你滿意否?”
被踢的鼻青臉腫的釋連迦,口中吐著鮮血,看著腳上的少年,恐懼的顫抖著身體。
他是土匪,從元末到洪武二十年,在寺廟裡安穩太久了,如今死亡就在眼前,怎麼能不怕。
“那工廠是你的?”
釋連迦艱難的開口。
“你以為誰這麼有空,一天就從應天奔襲到你這裡來,真以為找你聊天?”
朱雄英皮靴踩著釋連迦的腦袋,問道:“說!”
“誰指使你去搶劫工廠的!”
“說了,你能放過我?”
釋連迦有點絕望,又掙紮道:“我……不想死。”
“你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朱雄英腳下用力,使勁的踩著釋連迦的嘴巴,直到鮮血再次從對方口中流出,才挪開。
“他叫袁珙,是個相士,三年前認識的。”
釋連迦忍受著疼痛,單手撐著地板,靠在桌子的桌角上。
“繼續。”
朱雄英轉過身將燧發槍交給江濤,撿起自己的雙管槍背在肩膀上。
“他是浙江人,聽說是個很厲害的相士,還算出我以前是個土匪。”
釋連迦擦了擦嘴巴上的血液,道:“他十日前找到我,說是有一筆大買賣要給我。”
“就是你那個工廠,還拿著白糖跟鏡子過來,說是工廠的貨,他說自己除了想報複一下這個工廠的主人之外,隻要二十個工匠。”
“還說工廠的主人隻是一個刑部主事,六品文官而已。”
“他還幫我規劃了怎麼偷襲,搶人,撤離的路線,確保沒人能發現我們。”
釋連迦慘烈的笑了笑,道:“沒想到還是被你們找到了。”
“你們已經很厲害了,這工廠是殿下的。”
張兵這時候看著釋連迦,道:“所以我才拚了老命,親自追蹤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一些,你們撤回路上留下的蛛絲馬跡。”
“殿下?”
釋連迦瞳孔一縮,驚懼的看著朱雄英。
“不錯,這位正是大明皇長孫殿下!”
鐵牛瞪著釋連迦,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敢搶殿下的工廠,你被那個相士坑了還不自知!”
“這個畜生袁珙,害我啊!”
釋連迦慘叫一聲,閉上眼睛,彷佛認命了一樣。
“袁珙?相士?”
朱雄英聽到這個名字和人設,也是思索起來,這明顯就是衝著他的工廠來的,報複一下。
也就是惡心一下他而已,然後想要製作的工匠,求財,但是全金陵都知道那工廠是誰的,還敢謀劃,恐怕是個狠人。
“姚廣孝有個好友好像就叫袁珙。”
朱雄英冷笑一聲,姚廣孝,不管是不是你出的餿主意,你都死定了!
“把袁珙的畫像畫出來。”
朱雄英指著一旁的桌椅。
釋連迦照辦,過了一會,畫像就出來了。
“啟稟殿下,寺廟內,一千三百個惡僧已經全部格殺,無一活口!”
杜俊這時走了進來彙報道:“那八位女子,和家人已經下山了,臣說是惡僧們騙錢,搶劫,恐嚇,威脅,沒有說騙色。”
“嗯,屍體全部拖到柴房去燒了。”
朱雄英吩咐完了,看向釋連迦,問道:“那個袁珙在哪?”
“在和縣城裡的君來客棧內,本來明日一早答應給他,二十個工匠的。”
“拿著畫像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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