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蘇家人如何,我隻想在有限的生命中和我愛的人好好在一起。
在見識了蘇家人的薄情之後,我越發想要生下屬於我和陸衍琛的血脈。
翌日中午,我才昏昏沉沉蘇醒。
我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布滿了印記,訴說著昨晚我和陸衍琛的瘋狂。
我簡單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撤下這套詹才垣特地給我準備的粉色碎花床單,他真是有心了。
陸衍琛進來的時候我正彎腰鋪床單,陸衍琛放下早餐,“我來,你吃點東西。”
我也就不客氣了,他寵我,我喜歡被寵。
我喝著海鮮粥問他現在的情況,“蘇家那些人呢?詹才知沒弄死他們吧?”
“嗯,還有口氣,畢竟是小白的家人,詹才知想殺早就殺了,留著他們就是為了參加婚禮。”
經過昨夜的洗禮,我也徹底放下了蘇家人。
感謝他們對我的冷漠和薄情,我才能說服自己,他們不僅僅是因為詹非晚的挑唆,在他們的心裡或許我就是一個惡人吧。
前塵往事已成為過去,我又何必再浪費時間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阿衍,這粥挺好喝的,你姨的手藝真好。”
陸衍琛鋪好床單,將床單丟入洗衣機,洗完手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頭,“是我做的,等我們離開,你想吃我天天做給你。”
前陣子因為陰陽石的事,我和他之間始終彌漫著說不出的悲傷氛圍。
他看我的眼睛裡時常縈繞著悲傷,而我破壞了他的計劃,也總是要強顏歡笑。
但現在不用了,我們坦誠相待。
他坐到我身邊,手指還帶著洗手液清新的味道,“我喂你。”
“我又不是小孩。”
“乖,讓我照顧你。”
我們誰都沒有再提那所謂的命數之說,隻想竭儘全力過好每一天,不再留遺憾。
我明白了他的想法,也不再拒絕,對他甜甜一笑,“好。”
一向工作狂魔的他,這兩天恨不得將我放兜裡,時時刻刻我們都要黏在一起才行。
用完餐出門,詹才垣抱著盆向日葵進來放到桌子上,“蘇姐姐,送你的花,向日葵的花語是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以後我就要像向日葵……”
話音未落,水果刀將向日葵給砍成兩截,花朵落在詹才垣的腳邊。
而陸衍琛手握匕首,神情冰涼,“彆勇敢了,幸福容易夭折。”
“陸衍琛!”詹才垣呲牙咧嘴。
陸衍琛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沒大沒小,叫表哥。”
“等你死了,我一定在你墓碑上雕滿盛開的向日葵,讓我的幸福開滿你的墓碑!”
他拍了拍詹才垣的肩膀,“那你一定要努力活著,彆死在我前麵了。”
我感覺到陸衍琛對詹才垣的態度發生了很大改變,也許是他知道了詹家和沈書禾的過去。
詹才垣沒有參與殺我的過程,他從小就渴望親情,所以對詹才垣態度稍好。
明天就是小白的結婚典禮,我在地下室找到了小白。
她和蘇家人待在一起。
蘇南閱的頭做了包紮,蘇父也吃了藥,幾人好好休息了一晚,臉色看著比昨晚好了許多。
蘇太太看著我欲言又止,那兩人則是一副心高氣傲,卻又用頻頻用餘光瞟向我。
畢竟這些年來每次我被他們冤枉,到頭來都會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主動道歉。
他們是在等我乖乖去認錯吧。
然而我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到小白身邊,“剛剛婚慶的工作人員來了,拿了幾個手捧花的樣式,你去看看喜歡哪個?”
見我無視他們,蘇父冷哼一聲:“你哥哥傷成這樣,難道你就不知道關心他幾句?”
“關心?我還覺得阿衍打得不夠,應該打碎他的牙,這樣就不會再說些讓人討厭的話了。”
“蘇菀,你簡直冥頑不明。”
”就該將你的牙也打碎。“
蘇太太道:“菀菀,我們固然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這半年來,因為你的死我沒睡過一個好覺,我們也得到了報應,都是一家人,你就彆計較那麼多了,給你爸爸和哥哥道個歉……”
眼看著我又要暴走,小白連忙將我拉開,“姐姐,你陪我去選手捧花吧。”
“好,我們走吧。”
“蘇菀,你給我回來!”
回來?你們的蘇菀早就回不來了。
我頭也沒回。
小白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舔了舔唇,“姐姐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關係,才讓你和家人關係這麼差。”
“彆怕什麼過錯都甩給自己,你沒有錯,我也沒錯,錯的是他們,我不阻止你對她們好,但在我心裡他們早就不是家人了,彆再提了。”
我牽著她的手離開,我不知道在婚慶之後,詹才知是否會放了他們。
我擔心的是他會不會拿蘇家人大作文章,強迫小白留下來?
小白見到了蘇家人,她的情緒明顯高漲了很多。
從前都是詹才知一個人布置,她毫無參與感。
但今天,她竟然在主動挑選蘇太太穿的禮服。
對她來說能再見家人,她已經很滿足了吧。
正像我說的那樣,這或許是她此生唯一的一次婚禮了,她也想體會一下做新娘子的感覺。
連帶著今天她對詹才知說話都溫柔了很多。
我看她小鳥依人挽著詹才知的胳膊,“明天我戴這套首飾好不好?我記得是你前年送我的生日禮物。”
詹才知眼睛一亮,“你還記得?”
“你送我的東西我都記得,這個蝴蝶結是五歲那年的你送給我的。”
詹才知將發夾夾在了她的頭發上,“那時候你很喜歡哭,說什麼大水將你的發夾給衝沒了,那是你哥哥送你的,為了給你找到相同的,我找了兩千多款才找到這個。”
原來詹才垣說的沒錯,早在那個時候詹才知就在寵著她了。
小白嘴角也溢出了一抹淺笑,她晃動著詹才知的胳膊,“明天是我們的婚禮,我爸媽和哥哥好久沒洗澡,身上都有味道了,你讓他們洗個澡好不好?”
詹才知笑容頓收,“說到底,你還是為了他們!”
“我也是為我們著想,到時候他們臭烘烘的,也掃興不是?”
小白撒著嬌,“小哥哥,知知哥哥,小……”
詹才知伸手捂住了她的唇,“彆亂叫,蘇菀還在。”
我看到他的耳根都紅了,也輕咳嗽一聲,“你們繼續,彆管我。”
我抬腳離開,不再那礙事。
踏出房門前還聽到小白嬌滴滴的喊:“小知了,幫幫你的嶽父嶽母,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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