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時晏認識了二十年,我們曾是世上最熟悉的人。
才分開半年而已,再聽到這個名字我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前段時間他因為我一通電話就來了黎城,我們見了一麵。
他怎麼會來詹家?
“他人呢?”
“他是跟著……”詹才垣看向陸衍琛,那一聲表哥到底是叫不出來的。
“陸先生來的,但是他並沒有露麵,隻是遠遠看了你一眼就離開了。”
陸衍琛解釋道:“之前你假死的事讓他很傷心,他一直在黎城沒有離開,或許隻是想確認你是否還活著。”
“嗯。”
不知道陸時晏如今是什麼心思,他畢竟是陸二叔的兒子。
從前我以為沈書禾是陸家那對失蹤的雙胞胎之一,如今看來不是,有可能那兩人還活著,而且還在暗中。
沈書禾這邊已經解開了大半謎題,她不會傷害陸衍琛。
那就隻剩下一個結果,陸衍琛當年和陸家大嫂遭遇車禍,說不定就是陸家雙胞胎的手筆。
他們和蘇家沒什麼恩怨,隻是單純想要報複陸家!
就是不知道沈書禾和他們是否有關係?
陸家的一切還得等我們回雪城才能解決,當務之急小白芯片比較重要。
這芯片就像是紮在我心臟上的一根刺。
一天不拔除,我就寢食難安。
小白和詹才知的婚禮定在三天後。
這幾天我留在詹家幫她準備。
詹才知很多時候都很沉默,每次我看到他要麼站在廊下抽煙,要麼呆呆盯著一個地方發呆。
至於小白也很是消沉,並沒有一點笑意。
全家上下隻有詹才垣是幸福的,因為陸衍琛的關係,沈書禾每天都會給他們做飯。
他每天都能看著我,笑眯眯的。
“蘇姐姐,這條禮服到時候你在婚宴上穿吧,一定很漂亮。”
陸衍琛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將禮服丟到了垃圾桶,“菀菀,禮服我已經替你選好了。”
詹才垣冷嗤一聲:“蘇姐姐,你天天跟這麼個醋壇子在一起,你牙不酸嗎?”
陸衍琛:“她牙酸不酸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皮又癢了,想死嗎?我可以成全你。”
“才垣。”詹才知出聲製止,“過來。”
詹才垣很依賴這個哥哥,他轉身離開。
卻又在下午趁著陸衍琛不在的時候,他偷偷摸摸往我手裡塞了一個鑰匙扣。
那是一隻小兔子,眼睛用紅寶石鑲嵌,脖子上戴著一個小鈴鐺,十分可愛。
“蘇姐姐,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以後就算你不在我身邊,隻要看到這個鑰匙扣你就會想到我。”
我看著他,“你不想將我留在身邊了。”
詹才垣用腳尖踢著花園裡的一盆綠植。
“我知道沒有機會了。”
現在他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主動權。
“蘇姐姐,嫂子的婚禮結束我得離開黎城了。”
“你想去哪?”
“不知道,哥哥會給我安排的。”
他看向我,“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隻要你不再傷害我,我們可以當朋友。”
知道他對我不是男女之情,我也輕鬆了很多,“詹才垣,不要讓自己的手染上鮮血,永遠陽光下去。”
或許詹才知是感覺到了什麼,這些年他一直保護著弟弟,詹才垣才能擁有那樣無邪的笑容吧。
“蘇姐姐,我知道了。”
婚紗送了過來,是一款重工的魚尾裙,上麵布滿了鑽石和手工花朵,太漂亮了!
尤其是在陽光下熠熠生光,漂亮極了。
可見詹才知是用了心的,這樣的婚紗至少也得提前半年到一年預定。
他一定愛極了小白吧。
小白的指尖撫過表麵,沒有女人會拒絕這樣一條婚紗。
“你要是穿上一定很漂亮。”
我的眼裡閃過一抹羨慕,我想到了那個糟糕的婚禮。
從現場到婚紗全是詹非晚從中作梗,最後我穿著不合適的婚紗死在了雪夜。
就算小白和詹才知走不到最後,但這一刻,那個男人給了她全部的愛。
薑灣灣在我的邀請下也特地過來。
正如小白說的那樣,也許將來她不會再愛人。
我也不求她能嫁人,隻希望餘生都幸福安好。
所以這個婚禮儀式我很看重,原本以為死了的妹妹,沒想到我還能有機會看到她出嫁。
我希望我妹妹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
至少那一天,她要是最幸福的人!
薑灣灣摸著婚紗,眼睛都在放光,“這是真鑽石吧?彆說,詹才知還挺大方,不過這得多重啊,你這小身板能撐得住嗎?”
我輕笑一聲:“女人為了美,忍忍也沒事,要是我結婚,我一定要穿最華麗最浮誇的婚紗,一輩子就這麼一回呢。”
薑灣灣的這具身體也是隱婚,沒有舉行過婚禮。
她眼睛一亮,“好主意,改天我們去拍姐妹婚紗照吧?”
我擺手拒絕:“不要,我要和我家阿衍拍。”
“哼,重色輕友。”
“咳咳。”一旁的霍肆咳嗽著。
薑灣灣白了他一眼:“感冒咳嗽就離我們遠點。”
霍肆臉上無關,“那什麼,你要是想拍婚紗照的話,我倒是可以勉為其……”
“謝邀,我就算是跟狗拍也不會跟你拍的。”
霍肆氣急敗壞:“阮心綰!”
“叫你爹乾嘛?”
霍肆:“……”
我看著兩人吵吵鬨鬨輕笑,後退兩步主動挽著陸衍琛的手臂,“阿衍,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拍結婚照了?”
他輕輕刮了刮我的鼻子:“好。”
小白看著我們一臉憂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薑灣灣鬨到夜深才回去,我和陸衍琛這兩天都住在詹家。
用陸衍琛的話來說,我在沈書禾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她想要保護陸衍琛就得連著我一起保護。
眼看婚禮前夕,詹家來了不速之客。
有幾人被蒙著頭丟到了詹家。
小白驚慌失措跑了下來,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
陸衍琛知道我的手不能沾水,給我洗完澡吹完頭發,我還沒來得及摸他的腹肌,就聽到外麵的聲音。
推開門一看,客廳裡跪了三個人,腦袋被黑布套蒙著。
兩男一女。
像是犯人的姿勢。
我隱約猜到了可能,臉色微變。
我沒有像是小白那樣急著上前,而是站在門邊靜靜看著。
小白顫抖著雙手,揭開了其中一個人的黑布套。
布套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小白看到的瞬間淚如雨下。
[作者碎碎念:正文完結以後大家想先看小白還是灣灣的番外?灣灣的主線是發瘋文學,大甜小虐;小白的先虐女後虐男,最後雙雙虐,玻璃堆裡找糖吃,結局待定,支持BE還是HE,請你們投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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