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腦子還有宿醉後的不適感。
想想也覺得可笑,就三杯紅酒我就被撂倒了。
要知道我過去彆說三杯紅酒,三杯白酒也不在話下,頂多是喝了有些胃疼而已,哪至於醉成這樣。
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我看到自己睡在隔間的床上,似乎也沒有什麼淩亂的痕跡,想來我的酒品應該還可以,不至於做出什麼狼狽的事情來。
一覺睡到自然醒,這種日子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
重生以後,我似乎也治好了自己的失眠,不用藥物控製我也能安然入睡。
我打著哈欠去洗手間洗漱,照鏡子時發現自己的唇有些紅腫。
奇怪,昨晚我難道吸了酒瓶口?
好在身體其它地方並沒有什麼印記,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出門時發現陸衍琛正坐在窗邊看著平板,應該在處理電子郵件之類的。
見我出來,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臉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衝他甜甜一笑,“頭有點疼,陸先生,昨晚我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他的目光落到我的唇上停頓片刻,然後淡淡回答:“沒有。”
我這才鬆了口氣,“我就說,我的酒品一向挺好的。”
“是挺乖。”陸衍琛頭也不抬回了一句。
他低垂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臉,隻覺得他似乎話裡有話。
“過來看看,有沒有你要找的人。”
我忙快步走了過去,陸衍琛辦事的效率就是快。
這麼短的時間,他竟然將全城所有汽修店的人員資料全都弄來了。
我一張一張照片地滑動著,就算我不知道那個人的長相,但是那雙眼睛我不會忘記的!
沒有,還是沒有!
我滑動的頻率越來越快,陸衍琛提醒道:“彆急,慢慢看。”
我比誰都想要找到那個男人,隻要找到他,就能找到蘇寧安買凶殺人的證據。
可是當我滑動到最後一張也沒有找到他。
陸衍琛看到我失望的眼神也猜出了結果,“沒有你要找的人?”
“沒有。”
黃迎在死之前隻說了一句,她在汽修店見過那個男人。
難道對方不是店員或者工人?也是客人之一?
要這樣的話,那就跟大海撈針一樣,這太難了。
“陸先生,你能不能再幫我查一查蘇寧安平時保養車子,或者她曾經在什麼汽修店維修過的記錄。”
“好,沒問題。”
如果找不到那個男人,那就隻能從蘇寧安入手。
我看到自己的身體是在一個地下室的地方。
如果對方真的是汽修店,說不定作案現場就在汽修店的下麵。
找到了作案現場就一定能查到證據!
見我神色失落,陸衍琛又開口勸了幾句:“彆擔心,慢慢來,你一定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再說。”
“嗯。”
“蘇寧安這邊,我會好好調查的,你放心。”他還特地安慰了我一句。
我點點頭,如今我重生的消息還沒有人知道,我還有很多的時間。
實在不用急於一時,眼下最重要的是辦好晚宴的事。
“陸先生,我剛來陸家還不太清楚,晚宴這邊還得你多多費心指點。”
“我們是夫妻,你實在沒必要這麼客氣,安保,采購,請柬我都已經讓阿祭去處理了,他辦事你放心。”
“陸先生,謝謝你。”
他朝我勾了勾手指,我朝著他探去,陸衍琛的手落到我的頭上揉了揉。
“剛剛才說,不要客氣,以後私下也不要叫我陸先生。”
我眨了眨眼,“那叫你什麼?”
他沉沉盯著我,“之前你在外人麵前怎麼叫,私下就怎麼叫。”
“衍琛……會不會太冒犯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想的稱呼不是這個。
“不會,那我就叫你灣灣吧。”
“好。”
我站起身來,“那我下去準備晚宴的事了。”
“去吧。”
要組織這樣一場盛大的晚宴,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從酒到場地布置,再到當天的菜,我事事都要親力親為,這兩天忙得不可開交。
基本上回房洗完澡倒下床就睡,而且比吃了安眠藥還要睡得香。
但睡到半夜,我總是感覺身邊多了一股熱源。
我這具身體體溫偏涼,雖然房間裡一直維持著二十幾度左右,偶爾半夜手腳還是冰涼的。
我下意識朝著熱源貼了過去。
夢裡,我感覺到兩片薄薄的,軟軟的熱源落到我的唇上。
不知道那是什麼含著我的嘴不放,而我似乎並不排斥。
那熱源從我的唇落到我的耳邊,然後順著脖子,一點點慢慢舔舐。
我似乎聽到了一個久違的稱呼:“菀菀,我的菀菀,你終於回來了……”
是誰的聲音,好熟悉。
我想睜開眼睛看一看,眼皮好似有千斤重。
就跟鬼壓床了一樣,有一些意識但不多。
慢慢的,我的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
一整晚我都被那股暖暖的熱意所擁抱著。
等我醒來很晚了,房間裡的熏香已經燃儘,我以為這是男人的習慣,也並沒有在意。
這種香味倒還挺好聞的。
今晚便是晚宴,我精神十足,看到陸衍琛也甜甜打了一個招呼。
“早上好呀。”
陸衍琛的眸光落在我臉上,“昨晚睡得好嗎?”
“挺好的,就是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他的手指落在扶手上輕叩著,聲音略顯低沉:“哦,夢到什麼了?”
我想了一下,“其實我也記不太清,就好像在吃什麼,大概是昨晚沒吃飽餓了。”
男人的瞳孔掠過一抹我看不懂的深意,“那以後晚上就多吃點,吃飽一點。”
“好呀。”
“對了,我試試衣服,晚上可彆出錯了。”
“嗯。”
我挑選的是一條月牙白的旗袍,剪裁極好,而且上麵的花紋刺繡十分重工,得細看才知道做工多麼精美。
這條裙子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做的,竟然沒有一絲空隙。
太合身的結果就是我後麵的隱形拉鏈拉不上去。
“怎麼?還沒好?”男人在外麵催促道。
“衍琛,我拉鏈拉不上了,你找個人進來給我拉吧。”
下一秒,他滑動著輪椅進來,“過來,我給你拉。”
我抿著唇,雖然穿的是胸貼,後麵不會有內衣痕跡,但整個後背豈不是全部暴露了?
“我……”
男人強勢將我拽到他的腿上,他一手環住我的腰身固定,另外一隻手則是摸到了拉鏈。
“說過不用跟我客氣。”
也許是離得太近的原因,他灼熱的吐息落在我的背上,讓我繃起的身子輕輕一顫。
他的唇落到我的耳後低啞道:“這麼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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