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得趕快去……不對!”
於禁聞言忽然眼底閃過一絲寒芒:“我這府中上下定然有魏王的眼線,此刻這些人必然已經將這裡的事情傳到了魏王耳中,我這個時候去見魏王怕是難有首功啊!”
於禁的夫人聞言不由地眉頭一皺,隨即有些不安地說道:“夫君,可你若是不去稟報魏王,此事恐怕更加難有善了啊!”
“魏王那邊,無論結果如何,但至少你去稟報了,魏王不會疑你有二心,可若是你不去稟報,那這件事可就不好辦了。”
於禁的夫人雖然不是大家閨秀,名門貴女,但卻也是有些身份地位和見識的,家中早些時候也算得上當地豪門了。
隻是後來天下大亂,稍微有些衰落,之後跟於禁成親,並且得到了於禁的幫扶,這才逐漸有些起色的。
但如今於禁在曹操麵前也不受寵了,他們一家上下自然是唯有老老實實做人了。
此刻好不容易於禁才找到一個立功的機會,就算是沒有大功勞,但也不能一無所獲啊。
而且於禁現在已經不受寵了,要是在被曹操給懷疑上,豈不是徹底完蛋了?
但對於於禁卻顯得不是太在意,甚至還對自己夫人說道:“現在魏王可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是另一位多半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另一位?”
於禁的夫人隻是稍微一想,便立刻明白了過來:“你是說漢中王?不可啊!”
於禁的夫人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地對於禁說道:“你是魏王的,如今這二人來找你,你不先去稟報魏王,反而是去找漢中王,這是何道理?你這是想要改換門庭不成!?”
於禁都跟著曹操多少年了?此刻弄這麼一個操作,豈不是再說不打算跟著曹操混了,要換一個大哥?
這可讓於禁的夫人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了起來。
兩麵三刀的人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受待見的,尤其是此刻曹操跟王驍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過於激烈的矛盾。
這個時候於禁這樣做,會不會有好處?這個不好說,但肯定是會受到猜忌的。
因此於禁的夫人在聽到於禁的話之後,立刻便開口想要勸阻於禁。
隻是於禁卻並不打算聽她的,反而是開口說道:“這一點不用擔心,為夫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自然是有萬全的準備的。”
於禁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且不說魏王如今跟漢中王的關係依舊融洽,就單單是說這件事,他們畢竟是從溫侯的手中搶走的東西,又是溫侯去討伐他們的。”
“如今溫侯沒有將這個主謀就地正法,反而是讓他們跑了,漢中王作為溫侯的女婿,在這件事上麵他自然是要多幾分關心的,我這個時候去跟漢中王說這件事,名正言順!”
於禁說的這些也不是沒有道理,甚至可以說是很對。
但問題就在於,你說的再有道理也沒用啊!最關鍵的一點是得魏王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才行啊!
所以當下於禁的夫人便一臉不安地對於禁說道:“但是你能確保魏王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嗎?”
“越級上報,這可是大忌啊!”
“……”
聽到自己夫人的話,於禁卻是不由的一陣沉默。
越級?你這話才危險吧?!
這兩個人怎麼越級?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比誰要高一級啊?
我現在是要去找漢中王說這件事,所以你是覺得魏王比漢中王矮一級是吧?
這些話於禁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在心裡想一想就已經算是罪大惡極了。
說出來?找死是吧?!
因此於禁隻是沉默了片刻,隨即便開口道:“那就安排一個人去魏王府稟報,另一個人去漢中王府稟報。”
“啊?夫君,你不親自去?”
剛才於禁的話明顯是打算自己親自去漢中王府的,但是現在卻又說隻是安排下人前去,這就讓他夫人有些不懂了。
不自己親自前去,怎麼能顯示自己對於這件事的重視呢?
但是對此於禁卻是一臉平淡地說道:“此事事關重大,這昌豨乃是我的友人,今日他來此是想要我救他一命的,卻沒想到我是打算緝拿他,如此一來他若是被捕指不定會說出一些什麼來呢?”
聽到此處,於禁的夫人也是明白了過來。
“夫君是怕他一旦見必死無疑,便會如瘋狗的隨意攀咬?到時候夫君怕會受他牽連?!”
“不是怕,而是一定會受到牽連的!”
於禁一臉確信地說道:“他不去找彆人,為何單單就來找我?他與我之間是否存在什麼不為人知的約定?”
“這些疑問都不需要有證據,隻需要他說出來,就足以令人懷疑我了!”
於禁說到這裡,眼底熾盛的殺意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那夫君你是打算?”
於禁的夫人其實此刻已經大概猜到了,於禁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先下手為強!”
於禁鐵青著一張臉,語氣冰冷地說著:“讓兩個人去通知魏王和漢中王,我自己不去,這樣一來自然也就不會有厚此薄彼的情況了,另外我也得先將他們的腦袋給取下來,要不然這兩張嘴天知道會說出些什麼呢?!”
於禁說著便轉身離開了,他得先去讓那兩個人徹底閉嘴才行。
……
“哈哈哈,二位兄弟久等了!”
不多時於禁便端著一壺酒,一大盤鹿肉走了進來。
“來來來,二位兄弟,一路上舟車勞頓辛苦了吧?來喝點酒,吃點肉。”
二人這一路上可謂是風餐露宿,雖然人還沒死,但也差不多了。
此刻一聽於禁這話頓時兩眼都在放光了。
當下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抓起鹿肉便啃了起來。
二人吃了好一會兒,這才發現於禁隻是在一旁看著,這酒肉是一點沒動,反而是用一種很詭異的目光在看著他們二人。
二人當時心底便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昌豨立刻便對於禁問道:“文則,你這是怎麼了?一起吃啊!”
“吃?”於禁聞言掃了一眼酒肉,然後輕笑道:“這個不著急,我這裡倒是有一件事想要讓你們二人幫幫忙啊。”
二人一聽是讓他們幫忙,頓時便鬆了一口氣,昌豨更加是拍著胸脯說道:“文則,你我可都是過命的交情了,你有什麼用的上我們的地方?直接說就是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要跟你們借一個東西而已。”
“借東西?”二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
他們都已經這個德性了,還能有什麼值得被於禁看上的?
因此當下二人便都一起點頭道:“文則,你說是想要借什麼東西?”
“借你二人項上人頭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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