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輕點!疼疼疼……要疼死我了!”
病床上,郭嘉正在不斷的痛呼著。
給他上藥的軍醫麵對這一幕,也是一臉的無奈。
“奉孝先生,我這剛把藥給拿出來,還沒給你換藥呢,你怎麼就叫起來了?”
“呃……我這不是怕疼嗎?”
麵對軍醫的質問,郭嘉倒是表現的相當鎮定。
甚至可以是平靜地有些過分了。
“怕疼?你怕疼還去招惹老師?”
一旁的曹昂聞言也是一臉無奈地對郭嘉道:“奉孝先生,你與老師相處這麼長時間,應該很清楚老師的為人才對?你又何必去自討沒趣呢?而且我覺得老師是有能力指揮這場戰役的。”
曹昂雖然對郭嘉和戲誌才的遭遇相當同情,但是卻也覺得這件事的過錯在他們二饒身上。
他是王驍的弟子,對於王驍的能力要比一般人了解的更多。
他很清楚,王驍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這場戰役在王驍的指揮下,不敢必勝,但也絕對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所以在曹昂看來,這次的遭遇完全就是郭嘉和戲誌才兩個人自找的。
“大公子,你這不是睜著眼睛瞎話嗎?我們可是為了丞相的大業著想,才會這樣做的!”
“你的老師,勇猛有餘而謀略不足,難當大任啊!”
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次能夠隨便罵王驍,還不用擔心被秋後算漳機會。
郭嘉要是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將自己這些年來對王驍的抱怨全都給發泄出去,自己還怎麼做一個優秀的謀士?!
甚至於自己不這樣做,都對不起自己現在身上還不斷作疼的傷口!
不過在抱怨結束之後,郭嘉立刻便關心起來戲誌才的情況了。
“誌才現在是什麼情況?我聽他貌似不太樂觀啊?”
雖然這次的計劃,他們都是自願的。
所有的風險他們也是清楚的。
但如果能不出事,他們肯定也是不想出事的。
之前聽到戲誌才的情況貌似有些不妙,郭嘉的心便是一陣的不安。
“誌才先生自從被鞭刑之後,就已經都在發熱,軍醫已經在用酒水為他擦拭身體,儘可能的幫誌才先生散熱,相信在服用幾道湯藥,就能痊愈了。”
曹昂嘴上的輕鬆,但其實心中卻是一點都沒底。
畢竟這可不是醫學發達的現代,而是得個感冒都能死饒古代。
一千多年前的漢末三國啊!
這個時代,任何一點病都能算是大病了。
戲誌才本就體弱多病,甚至身體情況甚至比郭嘉還不如。
此刻又被打了二十鞭子,高熱發燒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接下來是死是活,就得看戲誌才自己的造化了。
“老師也是,要是隻想要立威,稍微做做樣樣子也就算了,為什麼一定要弄成這樣呢?現在不僅是誌才先生染恙,下麵的士兵也都知道了老師與二位先生不和的時候,如今軍心浮動的厲害啊!”
曹昂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所以此刻隻覺得王驍在這件事上做的有些過分了。
郭嘉聞言也沒多什麼,而且他也不想什麼。
現在他一門心思都在擔憂戲誌才上麵,畢竟這個計劃是自己答應下來。
戲誌才不過是被自己給強行拉著一起的,要是戲誌才真的因此而出了什麼事情,自己真的會內疚一輩子的!
“啊啊!!輕點輕點,你輕一點啊!太用力了!!”
郭嘉正在為戲誌才擔憂的時候,卻是忽然覺得身上的傷口一陣劇痛。
幾乎是一瞬間,郭嘉便已經是滿頭大汗了,氣若遊絲了。
“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怕疼?那當初麵對司徒的鞭子的時候,怎麼嘴巴那麼硬?”
廢話!
那可是唯一一次能指名道姓罵王驍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麵對軍醫的話,郭嘉當即便白眼一翻,在心中不屑的嘀咕著。
不過他也清楚這些話可能直接出來,因此隻能選擇沉默。
等換好藥了之後,曹昂又關心了郭嘉兩句,然後便帶著軍醫一起離開了。
二人走了大約一刻鐘的功夫,郭嘉的營帳內便迎來了一個人。
“奉孝賢兄無恙否?!”
隻見一名青衣文士快步來到帳內,一臉關切的上前,來到郭嘉的床榻前,直接伸手握住了郭嘉的右手。
這個動作,這副模樣。
要不是因為這是一個男人,估計都得以為是郭嘉的媳婦呢。
“陳兄?你不在處理軍務,來我這裡作甚?”
郭嘉佯裝一臉詫異地看著麵前這個人。
這個人姓陳名掖,乃是潁川陳家分支的一員。
以前曾在潁川學院學習過一段時間,與郭嘉、荀彧等人都是同窗。
隻不過相比起荀彧他們這些自幼便名聲鵲起的大才子,陳掖則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學生而已,與郭嘉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後來荀彧等人投靠曹操之後,陳掖受到推薦,成為了曹操軍中的屯田校尉。
是校尉,但其實主要職責就是種田。
隻不過他不用下地種田,而是安排手下的士兵去種田。
“這不是聽了你與誌才被司徒給打了一頓的事情嘛?我這心中一直都在為你們擔心呢,所以趕緊便丟掉了手上的事情,過來看望你們。”
郭嘉聞言上下打量了陳掖一番,隨即心中便已經有了計較。
“陳兄,你與我在學院中,雖然不能是形同陌路,但也覺得談不上有什麼關係,滿打滿算交談應該不足十句話吧?你現在是過來看望我的,而且還表現的如此關切,你覺得我會相信?”
陳掖聞言心中一凜,難不成他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
“吧!是不是王驍那個匹夫讓你來的?你回去告訴他,我郭奉孝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認可他來做這個主帥的!有本事的就殺了我!!”
郭嘉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義正言辭。
而陳掖聞言也是心中大定,看樣子郭嘉與王驍是真的徹底翻臉了。
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
想到這裡,陳掖當下也不會在隱瞞了。
而是立刻開口道:“賢兄言重了,我此行前來的確是受人之托,但卻並非是王重勇,而是為了賢兄的身家性命而來的,袁公托我給賢兄帶一句話,重病需用當歸來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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