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小子打傷了我們韓家的人?”
蔣楚生盯著葉楓,目光中寒光凜冽。
葉楓雙手插兜,越眾而出,“沒錯,是我。”
蔣楚生立刻露出冷笑,扭頭看向劉方海,“劉老板剛才不是說,你手下沒有這麼一號人嗎?這算不算自己打自己的臉?”
劉方海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說的都是實話,葉先生可不是我的手下,他是我老板。”
蔣楚生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你是在開玩笑吧?”
劉方海立刻冷哼一聲,“我跟你很熟嗎?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嗎?”
說著,扭頭朝葉楓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老板好!”
在場所有金湯安保的人,也都整齊劃一的朝葉楓鞠躬。
“老板好!”
“老板好!”
“老板好……”
聲音洪亮,頗有氣吞山河的氣勢。
韓家這邊的人,都被這股氣勢嚇得向後退了兩步。
蔣楚生的臉色更是變了又變。
他們之前得到的消息,確定葉楓是從內地來的,在賭城這邊沒有任何根基,因此才敢拿他開刀。
可現在葉楓竟然搖身一變,成了金湯安保的大老板,那可就不能小覷了。
金湯安保雖然名為一家安保公司,滿打滿算不到兩百人,但這些人個個都驍勇善戰,絕對是一股不容小視的力量。
再加上劉方海向來都保持中立,所以賭城各大勢力都不想與其為敵。
而葉楓現在擁有了這麼一股龐大力量,已經算是賭城的一位大佬了,可不能再任意揉捏。
葉楓看出了他的糾結,立刻催促道:“你還動不動手了?不動手就趕緊滾,我還要回去繼續拉屎呢。”
蔣楚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一邊,給韓家家主韓修遠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對麵傳來韓修遠的聲音,“阿生,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那小子的人頭取下了嗎?”
蔣楚生急忙恭敬回答,“家主,這事恐怕得從長計議了……”
韓修遠立刻有些不悅,“不就是個內地來的臭小子嗎?你連這麼點事都處理不了,我以後還怎麼倚重你辦大事?”
蔣楚生立刻擦了擦額頭汗水,“不是,家主你先聽我說。我們的信息出現失誤,這小子根本不是無名小卒,他是……金湯安保的大老板!”
他此話一出,對麵立刻陷入了沉默,顯然也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
蔣楚生等了半晌,隻好繼續開口,“家主,我們還要不要繼續……”
這時就聽韓修遠突然打斷他,“劉方海怎麼說?”
蔣楚生瞥了劉方海一眼,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隻好老實回答,“看得出來,他誓死要與那小子共進退,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韓修遠聲音有些陰沉,“那你又是什麼意思?”
蔣楚生咬了咬牙,“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暫時不應該再樹強敵,我看……”
“你的意思是,那小子砍斷我兒子的胳膊,砍傷我韓家的貴客,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韓修遠憤怒的聲音從聽筒傳出,連旁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蔣楚生無奈的問道:“那家主是什麼意思?我聽您的命令。”
韓修遠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憤怒,“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小不忍則亂大謀。既然這小子是金湯安保的大老板,那就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他沉吟了一下,“這樣吧,你讓他來趟醫院,給李先生他們道個歉,把他贏走的那些錢退回來,再賠償點醫藥費。這件事……就先這麼著吧,等以後再慢慢收拾他。”
蔣楚生頓時有些頭疼,“那如果他不答應呢?”
韓修遠剛剛平複下去的怒火又噴湧上來,“老子已經仁至義儘了,他如果還不識相,那還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動手。真當我們韓家怕了他金湯安保啊?”
蔣楚生得到命令,便掛掉了電話,轉身看向葉楓。
“葉先生,你砍斷我們韓家二少爺一條胳膊,又挑斷我們韓家貴客的手筋腳筋,按江湖規矩,我們應該也砍斷你的手腳……”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但看在劉老板的麵子上,我們韓家願意退一步。你現在隻需要去醫院,向我們的貴客道個歉,然後把贏走的那三個億退回來,再賠償點醫藥費,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我們應該很有誠意了吧?”
在他想來,韓家能做這麼大讓步,已經很不容易了。要不是他們現在還有更大的計劃,是絕不會如此妥協的。
他們既然已經這麼有誠意,想來對方也會順坡下驢,互相給個麵子,這事就這麼算了。
但葉楓聽到他的提議後,立刻嗤笑起來,“讓我道歉?你算老幾啊?明明是你們韓家的人先跑賴砍我,要不是我還有點自保能力,估計命都沒了。你們不來向我賠禮道歉,反過來讓我去道歉?做你的千秋大夢去吧。”
蔣楚生麵色一沉,正想開口。
但葉楓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至於那三個億,我靠自己本事贏的,憑什麼退回去?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你……”
“你什麼你?滾回去告訴你們家主,識相的就親自來向我賠禮道歉。否則,隻要我葉楓在賭城一天,他就彆想睡得安穩!”
葉楓沒有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直接結束了談話。
蔣楚生冷冷的看著他,“意思就是,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了?”
葉楓搖了搖頭,“沒有!”
蔣楚生立刻勾起一抹獰笑,從手下手中接過一把砍刀。
“那我就隻能借你的腦袋,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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