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方海帶著程菲兒,以及金湯安保和天狼刺客聯盟的人來到一個休息室。
這個休息室非常大,足以容納兩百多人。
在休息室的牆上,有一塊巨大的屏幕,葉楓和亞瑟身上的運動相機拍下的畫麵,可以實時投放到屏幕上。
“程小姐,您坐這裡吧。”
劉方海將程菲兒帶到第一排,指著最中心的位置說道。
程菲兒當然清楚,這個位置肯定是給地位最高的人坐的,慌忙擺手,“還是您坐那裡吧,我隨便找個位置就行。”
劉方海卻十分堅持,“這怎麼行呢?葉先生現在是金湯安保的老板,那您就是我們的老板娘,您坐那裡最合適。”
程菲兒俏臉立刻紅到了耳根,“你……你彆瞎說,誰是你們老板娘啊?我……我不是他女朋友。”
這個劉方海顯然是誤會了,把她當成了葉楓的女朋友了。
劉方海卻露出一個“我懂”的笑容,“沒關係,賭城不比內地,咱們這邊風氣比較開放。賭王都有好幾個姨太太呢,反正意思都差不多。”
程菲兒現在真的有點抓狂了,怎麼又扯到姨太太上去了?
讓她給葉楓那家夥當姨太太?那還不如殺了她呢。
她又推辭了幾次,但因為劉方海和一幫金湯安保高層一再堅持,最終沒辦法,她隻好坐到了那個位置上。
劉方海和一幫高層對她太過恭敬,這讓她如坐針氈。
她知道這些人之所以對她如此恭敬,完全是因為葉楓的緣故,自己也算是跟他沾光了。
但天地良心啊,她一點都不想沾這個光啊。
等她坐下後,其他人也都紛紛落座,開始觀看起叢林裡那兩人的畫麵。
亞瑟真不愧為天狼刺客聯盟的副團長,一入叢林仿佛如魚得水,三竄兩竄就進了密林深處,基本沒留下任何痕跡。
而與之相反的,葉楓就好像是來旅遊的一樣,慢悠悠的四下閒逛著,時不時的還拔幾根草研究半天。
看著不像是來比賽的,更像是來采藥的。
劉方海頓時一陣頭疼,扭頭看向一旁的程菲兒,“程小姐,葉先生之前有過偵查和反偵查的經驗嗎?”
程菲兒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我跟他又不熟。”
劉方海碰了個軟釘子,也不敢再多問。
隻是在他看來,葉楓這一路上留下的痕跡實在太多,很容易被人查到行蹤,這在反偵察訓練裡麵絕對是大忌。
可這家夥還不自知,采了一會兒“藥”,臨走時還找了一棵樹,撒了一泡尿。
程菲兒急忙移開視線,心中已經臟話連篇,這混蛋難道不知道還有女人在看嗎?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的!
在場的幾個天狼刺客聯盟的人,都已經得意的笑了起來。
葉楓目前的表現在他們看來,完全就是一個外行。
留下了這麼多痕跡,亞瑟輕而易舉就能追蹤到。
看來這一局他們贏定了。
反觀金湯安保這邊的人,都是一臉的垂頭喪氣。
“咱們這位老板,是不是有點……太隨意了?”
“是啊,跟亞瑟這種頂級刺客PK,不應該小心翼翼一點嗎?”
“完了,這一局肯定輸定了,留下這麼多破綻,隨便有點偵查經驗的人都能很輕易的追蹤到他。”
“唉,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些人多少還有點克製,要不是因為葉楓是他們老板,估計他們早就破口大罵了。
再看亞瑟,經驗就要豐富太多了,一路上做了很多假痕跡,故意迷惑對手。
最終找到一處極為隱蔽之地,然後用工兵鏟挖了一個坑,將手槍埋進去,然後小心翼翼的蓋好土,沒留下一點痕跡。
如果不是他們一直在觀看,都不會發現這裡埋了東西。
做完這些後,亞瑟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開始製作陷阱。
他設置陷阱的手法非常嫻熟,讓在場所有人都歎為觀止。
要知道,在場最差的都當過尖兵,就連程菲兒,在安全組也受過極為嚴苛的訓練。
設置陷阱,對他們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
但跟亞瑟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真不愧為頂級刺客!光是這設置陷阱的手法,就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
劉方海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
其他金湯安保的高層也都紛紛點頭附和。
“是啊,就算是派出我們最精銳的手下,恐怕都不是對手啊。”
“沒辦法,人家天狼刺客聯盟平時乾的都是刀頭舔血的買賣,這方麵確實比不了啊。”
“反觀咱們那位葉老板,也太兒戲了吧?根本不像是來比賽的,倒像是來旅遊的。”
“這一局要是輸了,天狼刺客聯盟這些人的合同將降為一年,一年後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我恨不得去替葉老板比賽,就算是輸,也不至於輸的太慘吧?”
“唉……”
雖然葉楓在槍法比賽中的表現十分耀眼,讓他們都心服口服。
可現在在偵查與反偵查的表現中,表現的也太業餘了。
他們已經對這一場比賽不抱任何希望,隻希望輸的不要太難看。
但往往事與願違。
葉楓接下來的舉動,完全超出了他們對“業餘”的定義。
這家夥閒逛了一會兒後,隨便在一棵大樹下麵挖了一個坑,將那把手槍扔進去,又將土埋上,還在上麵踩了幾腳。
然後……就沒有其他動作了。
這就完了?
在場眾人都麵麵相覷,一腦袋的問號。
就算是再業餘的人,恐怕也做不出這種事吧?
這簡直就是個……傻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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