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峰等人紛紛驚得站起。
仔細一看,那被扔進來的人,不就是派去送禮的楊文浩嗎?
眾人頓時驚呆,紛紛抬頭看去。
就看到葉楓緩緩走入。
“魏先生,好久不見?”
魏長峰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逝,“葉楓,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楓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魏先生彆誤會,我收到了你的禮物,非常感動,所以親自來表示感謝。”
站在魏長峰旁邊的一個中年女人,立刻怒道:“這就是你表示感謝的方式嗎?我看你這是故意挑釁!”
葉楓瞥了她一眼,“敢問貴姓?”
那女人冷笑一聲,“怎麼?想報複我?告訴你又能怎樣?我是德川拍賣行的董事長苟欣。”
葉楓點了點頭,“苟欣?果然是一條好狗,魏先生還沒說什麼呢,你卻著急跳出來表忠心?”
苟欣頓時怒了,“你罵誰是狗?”
葉楓忍住笑意,“你不是姓狗嗎?”
苟欣更怒,“我是一絲不苟的苟。”
葉楓急忙掏了掏耳朵,“什麼?一絲不掛的狗?”
苟欣險些氣炸,不過很快便冷靜下來,臉上露出冷笑之色,“沒想到傳聞中的葉先生,竟然是一個這麼沒品的人,對一個女人,說出這麼下流的話。”
葉楓不禁嗤笑,“在我眼中沒有男人和女人,隻有朋友和敵人。既然你主動跳出來狂吠,就休怪我撕爛你的狗嘴。”
苟欣氣的渾身顫抖,“葉楓,我……我跟你勢不兩立!”
她這話剛說完,就聽外麵傳來一個男人聲音,“誰要跟葉先生勢不兩立呀?”
話音一落,就看到陳秋山從外麵走來。
苟欣看到他,臉色頓時一變,“陳……陳先生?”
陳秋山在南粵省拍賣界,絕對算得上響當當的人物。
就連她們德川拍賣行,都得看對方的臉色。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對方。
陳秋山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原來是德川拍賣行的苟總啊?多日沒見,口氣也變大了,敢放話嚇唬人了?我今天也把話放這兒,誰要跟葉先生勢不兩立,那我也跟他勢不兩立。”
苟欣麵色再次一變,嚇得不敢再多說一句。
她敢頂撞葉楓,一方麵是為了向魏長峰表忠心,另一方麵是知道對方在拍賣界沒有任何影響力,對她沒有威脅。
但陳秋山可就不一樣了,作為南粵省拍賣界的龍頭老大,蘇富比拍賣行絕對有實力捏死她。
這時,站在她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立刻站出來解圍,朝著陳秋山冷哼一聲,“陳秋山,你的口氣也不小啊,真以為羊城是你說了算了?”
陳秋山瞥了他一眼,“你又是何人?”
那男人毫無懼色,回瞪回去,“星光數據有限公司薑鴻軒,你陳秋山手再長,也伸不到我星光數據的地盤來吧?”
他這番話剛說完,就聽到外麵又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陳秋山的手伸不到你那兒,不知道我的手能不能伸到?”
聲音剛落地,就看到胡仁宇從外麵推門而入。
薑鴻軒看到他,頓時瞠目結舌起來,“胡先生?您……您怎麼來了?”
胡潤財富榜可是他們星光數據的大客戶。
很多關於羊城商界動向的數據,都是外包給他們星光數據做的。
可以說,胡仁宇是他們的甲方爸爸。
他怎麼會跟葉楓走到一起?
胡仁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聽說你抱上了魏長峰的大腿,現在威風的不得了,今日一見,果然威風八麵啊。看來是看不上我們胡潤百富榜這種小客戶了。”
薑鴻軒頓時嚇了一跳,慌忙擺手,“胡先生,您千萬彆這麼說,您可是我們星光數據的財神爺,我怎麼敢看不上你呢?”
胡仁宇緩緩走到葉楓身後,“那你自己做個決斷吧,你是想留住我這個大客戶,還是想跟葉先生為敵?”
薑鴻軒一臉懵逼,“這兩者有什麼聯係嗎?”
胡仁宇冷冷的看著他,“葉先生是我的至交好友,與他為敵,就是跟我為敵!”
薑鴻軒頓時左右為難,看看一旁的魏長峰,又回頭看看胡仁宇和葉楓,身上冷汗直冒。
這兩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他現在十分後悔,為什麼要來參加這個飯局?為什麼要多嘴?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就在這時,一旁的魏長峰突然冷喝一聲,“夠了!葉楓,你到底想乾什麼?”
這下終於輪到葉楓開口了。
隻見他緩緩走到餐桌前,一扯楊文浩的腳踝,將他像死狗一樣丟到地上。
然後將手中的青銅鐘,猛然砸向餐桌。
“轟!”
青銅鐘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震的人耳膜生疼。
緊接著,那張堅固異常的桃木餐桌,竟然從中間裂開,然後轟然坍塌。
桌上的鍋碗瓢盆摔了一地。
這力量著實大的恐怖。
在場所有人都嚇得麵色慘白。
有些膽小的,甚至已經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我這人最喜歡禮尚往來,既然葉先生送了我這一份大禮,我當然要回敬回來。”
葉楓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抬頭看向魏長峰。
但在場眾人,都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尤其是魏長峰這邊的人,都臉色大變。
他們剛才看到葉楓時,見對方這麼年輕,心中還有些輕視。
直到此時,才感受到對方強大的氣場。
真不愧是戰勝過牛斯頓的人。
這該死的王霸之氣,誰能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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