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裝箱鐵門上了重重的金屬鎖。
隻能上老虎鉗。
啪嗒。
鎖子落地,金屬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濃烈的刺鼻味瞬間彌漫到甲板各處。
視野太黑,一束探照燈打過去。
瞬間呈現在眾人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瞬間傻眼。
隻見裡麵全都是橫七豎八躺著的人。
全都是瘦的還剩皮包骨頭。
裡麵更是有十幾個躺著不動的,看小腹毫無起伏,就知道對方已經失去了生命。
甚至已經死了好多天了。
當看到一群人出現。
裡麵的人目光呆滯,眼神空洞,根本不為所動,活脫脫就是一具具行屍走肉。
一瞬間這難以置信的一幕,衝擊所有人的天靈蓋。
饒是見過大場麵的特勤小隊。
此時都感到胃裡一陣翻湧。
嘔。
所有人幾乎是下意識都做出乾嘔的反應。
徐懷仁呆愣當場。
他咬著牙。
牙齒咬破了嘴唇。
鮮血流出似乎也不在意。
甚至有女隊員哭了忍不住抹起了同情的眼淚。
這些人雖然膚色不同。
但也是人。
是什麼人對他們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行為。
還是說他們犯了天條。
需要遭受此劫難,才能救贖自己。
但這些人分明是普通人。
哪裡和大奸大惡,十惡不赦搭上邊了。
很難想象。
他們是如何在這種人間煉獄裡挺過來的。
是的。
入目可及的就是地獄。
“該死!”
“出生豬狗不如,人渣敗類!”
不少人破口大罵。
此時監控室裡,鄭欽聰和所有高層也是愣住了。
知道這幾艘船有問題。
畢竟是違法組織。
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
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如此人間煉獄場景。
其實說起來談不上多麼恐怖。
甚至愛乾淨的人看到會嗤之以鼻,一臉嫌棄。
真正讓人動容的是,此刻集裝箱裡散發著讓人窒息的壓抑。
受害者空洞絕望的眼神。
顯然是對生活失去了信心。
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麼。
又是從哪裡來。
他們或許隻是普通的上班族,家庭主婦,大學生,教室和工人。
到底做錯了什麼。
竟然讓他們體驗人間煉獄。
砰!
鄭欽聰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雙眼幾乎充血。
憤怒地讓他全身顫抖:“所有人聽令,封鎖所有出海口,交通要道,我要來一場大的了!”
是的。
鄭欽聰怒了。
身為頸部的頭兒。
他此刻心中的責任在說:必須還受害者一個公道,將加害者繩之以法。
“徐懷仁。”
“在。”
徐懷仁身體一緊。
知道鄭欽聰是要進行接下來的部署。
“全員聽令,立刻前往郊區的一間麵粉加工廠!”
“是!”
徐懷仁激動道。
難以壓製興奮的心情。
這個位置就是違法組織的大本營。
有誰會想到,這種大型組織竟然是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麵粉廠。
於是。
徐懷仁和同事再次行動起來。
途中,徐懷仁心裡暗暗感謝陳河,好兄弟你的消息太及時了。
是的。
麵粉廠的位置是陳河提供的。
此時他正在彆墅的客廳。
今天對他來說似乎比平時都要忙碌。
一顆心更是需要多用。
一方麵需要聯係陶詠薇。
順便還去了一趟監獄,從高非口中得知了好兄弟的大本營位置。
他這才通知了徐懷仁。
徐懷仁轉告給鄭欽聰,一場聲勢浩大的行動就在這平靜地夜晚展開。
“老板,徐懷仁怎麼說?”
徐知山他們已經回來。
保護林霄成的任務徹底完成。
陳河點了一根華子。
眼神深邃。
讓人看不出虛實。
吐出一口煙:“徐SIR他們已經過去抓人了,不過我們得做好兩手準備。”
徐知山幾人露出疑惑的神色。
對於陳河的話,他們向來是不會質疑的。
隻是徐知山也是刑頸隊長出身。
像今夜這種規模的行動,足以堪稱是大型事件。
出動的頸員絕對不少。
在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想不到,對方還有什麼機會可以逃走。
雖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但老板這次有點小看警方的能力了。
陳河知道徐知山他們不理解。
深深吸一口煙:“高非告訴我,黃貫南天生狡猾多疑,做事之前喜歡先考慮壞的後果,所以他有必要,考慮到事情敗露的一天。”
徐知山還是不解:“就算是他再狡猾,這次可以說是出動了半數警力,他插翅難飛啊。”
老實說。
徐知山更多時候還是會站在警方角度看待問題。
在他看來。
警方此時已經布下天羅地網。
而且是突擊行動。
黃貫南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有心算無心,他就算是有私人飛機,警方也能給他打下來。
畢竟,按照慣例。
警方出動這種大規模行動。
海陸空是會同時進行協調運作的。
就拿今夜來說。
下午4點就發布了禁止出海的通知,還有巡邏船負責驅趕漁船返航。
在不知道的郊外。
更是有幾架直升機起飛待命。
陳河看出幾人疑惑。
把抽到一半的華子撚滅在煙灰缸。
嘴角上揚。
“如果我告訴你們,我還保留了一條情報,沒有告訴徐懷仁呢。”
聽到陳河的話,徐知山,蔣濤,韓斌,薑成武,張林,何柳全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難以置信。
他們不易質疑陳河的做法。
隻是讓他們多少還是無法接受。
老板對警方保留了。
現在徐懷仁就是警方。
徐懷仁知道多少,警方就知道多少。
陳河隱瞞了一條情報。
可想而知絕對事關重大。
老板要做什麼!
“你們放心,我不是要破壞警方的行動。”
陳河說。
自己隻是從利益角度出發。
從看到楊梟屍體那一刻起,他就決定改變。
現在所做的一切。
不過是早就計算好的。
陳河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
徐知山一拍額頭:“對不起老板,我下次不會了。”
瑪德!
自己都說了要一輩子跟隨老板。
怎麼又出現了心理潔癖。
徐知山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
他現在不是頸員了。
沒必要站在頸員的立場去計較得失。
陳河毫不在意。
他知道徐知山幾人需要時間適應。
正義二字。
今後會變得很模糊。
黑色不是單純的黑,是可以混進其他顏色的。
陳河沒有責怪徐知山的意思。
“沒事,高非告訴我,黃貫南還有孿生兄弟,他們長相身高體型甚至是行為動作都一樣。”
“你們覺得,警方的行動,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聽到陳河爆出這條驚人的情報。
徐知山瞬間感到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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