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仁坐在工位上輕輕搖晃著腦袋。
同一間屋子的同事還有下屬,都不敢靠太近。
雖說徐懷仁明麵上是沒有精神病。
可是看他這樣,誰也不信。
也沒人敢問。
“上邊是怎麼想的,怎麼讓一個精神病來上班,萬一發生了意外,這個責任誰負責?”
是的。
徐懷仁在單位的人緣並不好。
沒有一個知心朋友。
以前有。
但是犧牲了。
現在就連下屬,更是對他敬而遠之。
單位裡流傳著一句話,誰跟著徐懷仁做事,那就提前買好意外保險。
明天和意外。
真的不知道哪一天會到來。
雖說徐懷仁不招人待見。
但最近許多人對他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畢竟。
徐懷仁可是親手抓住了在逃20年凶犯的功臣!
單單是這一點。
足以使他身上光芒萬丈。
掩蓋掉身上那些流言蜚語。
同事嫉妒。
下屬羨慕他。
怎麼自己就遇不到這麼好的事。
就在這時。
徐懷仁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迅速拿起來。
“老婆,是他來電話了。”
徐懷仁說著走出了擁擠逼仄的辦公區。
陳河回到彆墅。
打通了徐懷仁的電話。
等了一會兒才聽到徐懷仁接聽。
“陳河弟弟,有什麼吩咐。”
陳河一愣。
很顯然徐懷仁是猜到了陳河有事找他。
自己什麼都還沒說。
他就知道了。
不愧是剛得到上級嘉獎的刑頸。
“你幫我個忙,我要見一個地下世界大佬,就在你們轄區的監獄。”
陳河一手拿著諾基亞手機,一手夾著華子。
吐出一口煙。
徐知山站在他身旁,能感受到他此時的語氣完全就是一位超級大佬。
這哪是十九歲。
說陳河是五六十歲都不誇張。
“不要太過分,上次我幫你,已經讓單位內部一些人起疑了。”
徐懷仁當即拒絕。
“這是你的事,徐大哥,你彆忘了,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好你才好,我要是不好,你也沒有好日子過。”
陳河冷冷道。
早就預防著這一天。
他和徐懷仁到底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這份關係根本不牢靠。
徐懷仁也有野心。
誰也不願意聽一個十九歲少年的。
陳河看出徐懷仁想脫離掌控,甚至是與自己撇清關係。
沒有自己提供的情報。
徐懷仁根本不可能複職。
自然不會跟徐懷仁再講情麵。
這不是威脅。
更像是一次警告。
徐懷仁氣的渾身顫抖。
不喜歡這種被人製約的感覺。
尤其還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讓他感到十分屈辱。
“你想怎麼樣。”
很顯然,徐懷仁並不敢和陳河撕破臉皮。
陳河在電話裡笑道:“徐大哥,我的要求對你來說不過分,你能辦到的,我們之前合作的很愉快不是嗎。”
徐懷仁沉默。
陳河接著說:“想不想升職?我可以給你一個絕密的情報,保準你能平步青雲。”
聽到陳河的話,徐懷仁心動了。
他絲毫不懷疑陳河的能力。
既然他說的這麼正式。
那麼這份絕密情報,肯定是相當有價值。
他現在的級彆還是太低了。
如果能在單位裡升職,將來很多事都可以輕鬆辦到。
徐懷仁想了想。
“你先說說是什麼情報。”
“保密,徐大哥,做人要講互惠互利,你還沒答應我呢。”
“我答應你。”
“替我跟嫂子問好,掛了。”
徐懷仁掛掉電話,笑了:“老婆,他果然需要我,他越是需要我,我就能通過他的手,一步步走向高處,聽你的果然沒有錯。”
他之前拒絕陳河是故意的。
為的就是聽到陳河說出: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老婆,我喜歡陳河這個朋友,他現在有資格了吧。”
“為什麼沒有?”
“哦,我知道了,陳河還需要經過考驗,隻有考驗通過了,才有資格成為我真正的朋友。”
徐懷仁返回單位辦公室。
陳河結束和徐懷仁的通話。
開始思考。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需要想清楚。
徐知山幾人不敢打擾。
過了一會兒。
陳河露出笑容。
徐知山好奇道:“老板,為什麼你一開始,不借徐懷仁妻子的名義呢,他應該會答應吧。”
之前陳河說了,要跟徐懷仁在一個頻道,就能順利溝通上。
所以陳河電話中一開始不提嫂子,這讓徐知山很好奇。
“老徐,你不會覺得徐懷仁真的是神經病吧。”
徐知山愣住。
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徐懷仁根本沒有精神病。”
“有沒有精神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剛才電話那頭的徐懷仁,意識思維很清晰。”
陳河說。
“那他要是間歇性的精神病呢,比如一會兒好,一會壞這種。”
“我就更不知道了。”
徐知山一臉懵。
心裡是濃濃的佩服。
他也發現了。
每次陳河都能和徐懷仁順利溝通。
這算不算一種天賦。
關鍵是。
自己每次都想錯。
換做自己,根本無法和徐懷仁順利交流。
“老板你是不是有什麼訣竅?”
徐知山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陳河神秘一笑:“算是有吧,不過不能說,老徐,隻有我能和徐懷仁順利溝通,你們就彆自尋煩惱了。”
雖然這話很裝杯。
但這的確是事實,徐懷仁隻能作罷。
“那你說,徐懷仁能辦成嗎。”
“他應該能夠辦到。”
陳河其實也不知道。
隻能寄希望於徐懷仁身上。
回到彆墅後,他就整理好了目前已經知道的情報。
隻用了半天。
徐懷仁就打來電話,通知可以安排陳河探監。
陳河喬裝打扮了一下。
戴上假發,裝上胡子,看起來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監獄。
高非看著麵前的陳河。
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他不認識陳河。
但也沒過多疑惑。
他曾經是地下世界大佬。
仇家遍地。
誰都可以來。
無非是來此的目的是什麼。
高非坐在陳河對麵,看起來隻有一米六,戴著黑框圓眼鏡,看起來挺斯文的。
但陳河知道。
這位可是心狠手辣的地下世界大佬。
“說吧,誰派你來的。”
高非一臉風輕雲淡。
似乎誰來都不會讓他意外。
陳河拿起聽筒。
露出自信的笑容。
“林霄成。”
隻是三個字。
高非臉色大變!
情緒異常激動起來。
猛地站起來。
臉上露出驚恐。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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