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一個小時。
一棟二層小樓。
丁康的家。
客廳裡坐滿了人。
丁康,薛子逸,劉芳琴除外。
在三人對麵坐著是十三堂口另外8名話事人。
丁康把玩著一個手串:“待會你們幾個去找陳河,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鮑林背後的凶手。”
“康哥,我是沒問題,可是,那小子會答應嗎。”
一人說道。
丁康的眼神鋒利。
嚇得那人慌忙低下了頭。
躲避著丁康那可怕的視線。
“他答不答應無所謂,你們隻需要聽我的命令就行了。”
他的語氣毋庸置疑。
“沒問題,我們就按康哥說的做。”
“對,康哥什麼時候坑過我們。”
“那小子仗著受老大賞識,就騎到我們頭上去了,豈有此理,一個小屁孩,有什麼資格當我的老大。”
“就是,十三堂口的老大位置,就該康哥來坐。”
幾人異口同聲表達出一個意思。
他們心裡不服陳河。
誰也無法接受,頭上突然空降一個老大。
還是個十九歲的少年。
他們心裡是非常不服的。
論打架。
陳河能打過的誰。
論凶狠。
一個小屁孩,能嚇唬誰。
混地下世界的,沒有這兩樣怎麼混。
可見他們對陳河當上他們老大這件事,心裡有諸多的不滿和怨憤。
但礙於張德富還在世。
畢竟是一手建立十三堂口的大佬。
隻要他還活著。
就沒人敢放肆。
即便是丁康也不行。
“康哥你們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你們去就好。”
“那我們出發了。”
嘩啦啦眾人一走。
客廳頓時顯得寬敞。
“就看看這小子能不能接招。”
“可彆嚇破了膽子。”
“小屁孩而已,咱們沒必要認真。”
眾人聲音漸遠。
直到徹底聽不見。
薛子逸笑道:“康哥,你這招真是妙啊。”
劉芳琴朝著丁康拋了一個媚眼:“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最討厭小白臉了,我喜歡的可是肌肉猛男。”
丁康麵無表情。
像是對二人的話毫無感覺。
手串緩緩旋轉。
他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杯子倒了一杯茶。
慢悠悠開口道。
“我隻是替張總難過,他找的這個繼承人,根本服不了眾。”
薛子逸哈哈笑道:“那是,康哥才是最適合的人選。”
“等到這小子落入咱們的圈套,張總就知道這小子能力不行了,我提前恭喜康哥,等你坐上老大的位置,可彆忘了小妹哦。”
劉芳琴咯咯咯笑道。
丁康淡然一笑。
讓人覺得,一切儘在他的掌握之中。
當初薛子逸和劉芳琴就是被丁康的智慧折服。
這才投靠了他。
暗中幫他做了不少事。
此時二人心裡暗自佩服丁康。
能抓住鮑林住院這件事,向陳河發難。
真是一招妙棋。
關鍵是。
陳河麵前隻有兩種選擇。
要麼答應。
要麼不答應。
陳河拒絕的話,勢必會影響他的威信。
到時候十三堂口小弟也會心裡不服。
畢竟。
手下出了事。
當老大的不聞不問,還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不會有人願意追隨這種人。
真正讓薛子逸和劉芳琴感到丁康心思深沉。
生出就算是得罪彆人。
也絕對不能得罪丁康的想法。
是陳河一旦答應。
就是落入了丁康的另一個圈套。
鮑林這件事的證據可以全部銷毀。
陳河根本查不到一丁點線索。
如果這個時候給陳河施壓。
相信陳河一定會露出把柄,到時候丁康隻要抓住,就能以此來要挾陳河。
環環相扣。
簡直妙極了。
太厲害了。
陳河會被架空。
真正掌權十三堂口的還是丁康。
反正薛子逸和劉琴想不出這麼可怕的計策。
彆墅門口。
十三堂口話事人來找陳河。
說辭已經提前想好。
與此同時。
通過貓眼查看。
外麵果然沒有丁康,薛子逸,劉芳琴三人。
徐知山愣了愣。
“老板,我輸了。”
隻是他很好奇。
“按理說,丁康應該會來啊,他既然要針對老板,難道不應該親眼見證他布的局麼。”
陳河嗤笑:“丁康在十三堂口裡被稱為笑麵虎,平時不苟言笑,一旦笑起來,那就是準備使陰險手段的時候,他是覺得把我吃定了,他還有個外號,叫做賽諸葛,這人腦子不笨,隻可惜不用在正道上。”
徐知山愣住。
對方號稱賽諸葛。
足見以智慧見長,但還不是被老板識破。
誰才是真正的賽諸葛!
“老板,我晚上請你們大家喝可樂,見者有份。”
徐知山笑道。
老板的心智太可怕了。
“老板,要不要開門讓他們進來。”張林說。
門鈴已經響了好幾遍了。
陳河慢條斯理招呼徐知山幾人喝茶。
“晾他們一會兒。”
“好的,老板。”
張林露出笑容。
看到陳河自信的樣子,他也覺得輕鬆。
此時門外的眾人可是急壞了。
“沒在家吧?”
“按了半天門鈴,按理說應該聽得到啊。”
“不會是睡覺呢吧。”
“再等等,實在不行,咱們晚上再來。”
門鈴繼續被他們按響。
過了一會兒。
“你們現在給他們發一條手機訊息。”
陳河說。
“是,老板。”
徐知山幾人興奮。
陳河要他們發的信息,全都是外麵幾人的黑料。
老板這招太厲害了。
門外的幾人左等右等。
不見裡麵的人開門。
他們都想直接撞門進去了。
嗡嗡。
叮叮。
嗚哇。
嗖嗖。
同一時間,幾人的手機幾乎是同時收到了短信。
何華拿出手機一看。
當即冷汗直冒。
好在沒人發現他的異樣。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這條短信上的內容,絕對不能被公開出來。
是的。
短信上的內容是他和身旁男子的妻子亂搞,威脅他要是不走,就把這件事告訴對方。
何華心裡打顫。
這件事要是讓對方知道了。
非得砍死自己不可。
當即裝出一副平常的樣子。
“我臨時有點事,就先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帶片刻停留。
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其他人根本沒心思去管何華。
每個人的手機都收到了一條威脅短信。
“哎呀,我媽生病住院了,我得過去陪她。”
“我兒子考了全班第一,我也走了。”
“我老婆生兒子,這麼大的事,我不能不陪著,先走了。”
很快。
彆墅門口再無一人。
徐知山笑道:“老板,你這一手太妙了,不費吹灰之力,就化解了他們的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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