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答應,100億我也可以賺,張總,你是不是覺得我和小夏的愛情太廉價了。”
陳河說。
他坦誠地盯著張德富的眼睛。
“100億確實少了,以你在商業上的才華,賺到100億隻是時間問題,好吧,我承認,那我要是再許諾給你,整個星帆集團的繼承權呢。”
張德富死死盯著陳河的眼睛。
“張總真是大手筆,我還是這句話,不要小看我和小夏的愛情,我們之間的情誼,不是能夠用金錢衡量的。”
“如果張總繼續用這種方式逼迫我的話,那我隻能說,小夏看錯了人,你實在侮辱小夏的眼光。”
“而我,也會同樣小看張總。”
陳河冷冷道。
張德富臉上閃過一抹慍怒。
他給出的條件,可以說沒有人可以拒絕。
單單是100億。
許多人窮極一生,連零頭都賺不到。
雖說陳河的商業才華,可以讓他有實力賺到100億。
但需要時間。
需要契機。
商業上最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差一樣都不行。
張德富相信,陳河短時間肯定賺不到100億,自己的這100億,絕對能給陳河目前的商業版圖帶來好處。
好處還是巨大的。
更何況。
自己的終極底牌,可是星帆集團的繼承權。
星帆集團在魔都可是排名靠前。
擁有幾百億的資產和商業版圖。
這可以說是堪比金山銀山一樣的巨大財富。
他相信任何人都會禁不住這個巨大的誘惑,相比起100億,坐擁整個星帆集團,即便是毫無作為,也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但他沒想到。
陳河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這讓他心裡對陳河的評價很高。
當然。
也不排除,陳河的野心太大,自己這點東西,還無法打動他。
張德富突然怒道:“好大的口氣,年輕人,你或許因為運氣好,讓你嘗到了成功的喜悅,站到了一定高度。”
“但是你不要忘了,商場如戰場,你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造成失敗,你建立起來的商業版圖,也會隨之覆滅。”
“年輕人還是要謙虛一點。”
陳河不屑一笑。
搖搖頭。
他已經不想和張德富爭論這個問題。
原想著是個好的開端。
想不到似乎是自己一廂情願。
陳河此時失去繼續談下去的興趣。
“話不投機,張總,再也不見。”
陳河起身要走。
張德富冷笑:“好大的脾氣,這裡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地方麼,來人。”
話音落下。
病房大門被推開,走進來十幾個人。
有男有女。
個個神色不善,仿佛要將陳河生吞活剝。
陳河隻是淡淡看了一眼。
“張總,這就沒意思了,談不成,還想武力威脅我?”
張德富沒說話。
一名光頭麵露凶相,死死盯著陳河:“你小子活膩歪了是不是,知道我們是誰嗎?信不信,我們一句話,你今天彆想站著走出這間房間。”
“大光,你彆把他嚇尿了。”
“對呀,他這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個小白臉。”
“我倒是想知道,他會不會跟咱們求饒,然後嚇得回家找媽媽哈哈哈。”
其他人或抱著雙臂。
或冷笑出聲。
似乎都看扁了陳河。
陳河不怒反笑:“張總,這就是你的底氣是吧。”
張德富笑道:“隻要你按我說的做,我可以保證,你可以安全地離開,他們不會動你一根毫毛。”
陳河笑了笑。
他重新坐下。
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妥協,受到威脅的意思。
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紅塔山。
淡定的點著。
其他人麵麵相覷。
這小子怎麼這麼鎮定。
竟然一點不畏懼。
有膽色!
張德富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進來的這些人,一共13人,是他在五亞扶植的地下勢力,號稱十三堂口。
不說讓人聞風喪膽。
任何一個人出去,都是能夠在五亞呼風喚雨的存在。
這小子是裝的。
還是真的有恃無恐?
張德富發現自己看不透陳河。
“免談。”陳河吐出一片煙霧。
此話一出。
全場震驚。
13堂口的話事人紛紛露出驚愕,讚賞。
他們沒想到,陳河麵對種種威脅,居然還能堅持本心。
尤其是麵對他們給的壓迫。
陳河絲毫沒有半點畏懼。
沒有人可以頂得住他們共同的壓迫感。
但是陳河不光不畏懼。
而且像是毫不在意。
他真的是個小孩麼?
張德富錯愕。
他以為到了這種時候陳河會妥協。
畢竟誰也不想受到皮肉之苦。
但他錯了。
陳河絲毫不慌。
還在自己麵前淡定地抽起了煙。
這小子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意外的成熟,穩重啊。
陳河已經做好了挨頓揍的準備。
大不了。
離開後再報仇。
總之。
想讓他妥協,放棄馮夏。
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哈哈哈哈哈。”
張德富突然放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
陳河疑惑。
這有什麼好笑的。
雖說預想中的挨揍沒有發生。
但他也搞不懂張德富到底在想什麼。
然而,張德富接下來的話,讓他知道了對方的真正用心良苦。
“你過關了。”
“什麼意思?”
“意思是,剛剛是我對你的考驗。”
“考驗我?就為了試探我對小夏是否真心?”
陳河嗤笑。
“你們先出去。”
“是,老大。”
十三堂口的話事人離開病房。
張德富眼神裡充滿慈祥。
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
可以看出他對陳河剛才的表現非常滿意。
“你可能會覺得我這麼做,有些畫蛇添足,但我必須這麼做,咳咳咳咳咳。”
張德富說著,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臉色也變得蒼白毫無血色。
“你這是。”
陳河站起來。
張德富擺擺手,示意陳河自己不要緊。
“我快死了。”
陳河愣住。
他之前聽馮夏說,張德富的病情經過手術治療,已經有所好轉。
怎麼張總會說他快死了?
難道他對小夏隱瞞了病情?
陳河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手術很成功,但是我身上的癌細胞太強大了,就算是華佗在世,也阻止不了我體內的癌細胞繼續惡化。”
張德富說。
他看起來像是認命。
坦然接受自己會在不久死去的事實。
就像是在訴說彆人的事一樣。
“這……小夏有權知道。”陳河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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