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下榻的酒店名叫棕櫚星。
這座酒店還有個趣聞。
據說棕櫚星酒店的老板,建造這棟酒店,就是和隔壁的棕櫚月大酒店打擂台。
人家叫月。
他就叫星。
兩家酒店中間隔著一條綠化帶,相距900米。
陳河站在窗前,望著海景,海風拂麵,能清晰地聞到海水的腥味。
“老板,你讓我查的查到了。”何柳說。
“很好。”
陳河走過去,盯著筆記本屏幕。
他讓何柳通過黑客技術,調查一下楊梟的日常行動路線。
方便自己能接觸到楊梟。
“楊梟每個星期,都會去一家名叫拳腳無眼的咖啡廳喝咖啡,通常是待上一兩個小時才離開。”
何柳說。
“這家咖啡廳的老板是不是女人?”
楊梟如果隻是喝咖啡,一兩個小時很顯然不合常理。
唯一的解釋是他一定是去見了什麼人。
每個禮拜都去,那最大可能就是去見女人了。
何柳在鍵盤上劈裡啪啦一頓敲,他佩服道:“還真讓老板說對了,拳腳無眼咖啡廳的老板,確實是一個女人,吳芳瓊,三十二歲,長得跟劉一非有點相似。”
何柳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要不要查一查咖啡廳內部的監控,說不定能看到楊梟和吳芳瓊在房間裡做了什麼。”
“不需要。”陳河無語道。
這何柳是想看人家傳宗接代吧。
“好吧。”何柳明顯失望道。
楊梟這樣的地下世界頭目,出行肯定會有小弟,保鏢跟隨。
自己冒然靠近,隻會引起懷疑。
以楊梟這種人的性格,在弄清楚事情緣由之前,他可能不會對自己有半點客氣。
怎麼能順其自然把消息透露給楊梟?
打電話不行,發短信也不可。
楊梟會懷疑自己的目的,縱使自己提供的消息是正確的,想必也不會得到他的信任。
更彆提成為朋友了。
“楊玲玲的情報你幫我查一下。”
“是,老板。”
陳河放心地交給何柳去查。
他發現自己這次把何柳帶上,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有何柳的黑客技術,許多事情不需要自己親自出手,一台筆記本電腦,一根網線就能徹底解決。
晚上,三家好酒吧。
楊玲玲和幾個閨蜜喝完酒出來,就被一輛黑色保時捷幻影攔住了去路。
“又是你,盧天放,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和你不來電,你太幼稚了。”
楊玲玲嫌棄道。
她喜歡那種霸氣,不怒自威,成熟穩重的男人。
這盧天放長得難看,臉上還有青春痘不說。
關鍵是說話做事太幼稚,就跟個智力不全的小屁孩一樣。
雖說她和盧天放從小學就認識。
可是也不影響,她對盧天放打心眼裡鄙視,嫌棄。
“玲玲,我知道你喜歡我,隻是你愛在心口難開,你不用解釋,時間會證明一切,現在我送你回家。”
盧天放說。
“你閉嘴吧,惡心死了。”
楊玲玲很顯然對盧天放的說話方式感到生理不適。
她哆嗦了一下。
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玲玲,盧少對你也是一往情深,但是太不聽勸了,你都說的這麼直白了,他怎麼還糾纏你。”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無敵。”
“幼稚的可笑,好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你瞧瞧他那豬哥樣。”
楊玲玲的閨蜜也都是富二代。
家世背景和盧天放家裡差不多。
因此她們對盧天放品頭論足的肆無忌憚,絲毫不怕盧天放生氣或報複。
“玲玲,我對你是真心的,這份心比天還要高,比海還要深,你是我的唯一,你天生就是我的妻子,我們是天生一對。”
盧天放說。
楊玲玲聽到這話惡心的不行。
她差點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打住,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我把話給你撂這,我對你不來電,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我可以等,等到海枯石爛,滄海桑田,你會明白,我對你的愛是多麼的熾烈,我對你的感情,是發自內心,發自靈魂。”
盧天放把手放在胸前。
“太油膩了,受不了。”
“他長得又老又醜,真的和玲玲你同歲嗎?”
“我快吐了。”
盧天放是富二代,出行自然也有保鏢隨行,其實說是狗腿子更恰當。
“盧少,你的真心被這個女的當成了驢肝肺,隻要你一句話,我立刻把她擄過來和你洞房。”
“你不懂,我和玲玲之間的關係,是若即若離,大悲大喜,這才叫苦命鴛鴦,我們之間的愛情是要經過上天考驗的,不需要外力插手。”
盧天放說。
“盧少真是情聖!小的佩服。”
一輛紅色桑塔納停下,陳河坐在後座,遠遠觀察著,這輛車是他讓蔣濤在4S店,以40000元價格買的。
這價格當然買不到好貨。
好在蔣濤會修車,把一些關鍵零部件換了新的,跑個三五年不是問題。
陳河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從楊玲玲身上入手。
他讓何柳查到楊玲玲每個星期都會和閨蜜去酒吧喝酒跳舞。
正和楊玲玲說話的青年叫盧天放。
和楊玲玲是小學同學。
一直對楊玲玲有想法,屬於死纏爛打的類型。
楊玲玲並不待見盧天放。
楊玲玲,22歲,大學畢業後在一家民營企業當前台,這家企業幕後老板是楊梟。
隻是楊玲玲一直不知道。
估計楊梟也是非常寵愛這個女兒。
盧天放,23歲,小學因為成績差,留級了一年,和楊玲玲同班,從那時候起就愛上了楊玲玲。
這人真是早熟。
小學就有談戀愛的意識。
盧天放的家裡經營著一家遊艇公司,年入一兩千萬,最近生意不景氣,他父親已經欠下高昂債務。
陳河覺得盧天放並不傻。
相反,心思還很黑。
盧天放故意糾纏楊玲玲,難保沒有轉嫁債務的可能。
畢竟,楊玲玲的爸爸楊梟,可是商會會長,身家八九個億,隨便揮揮手,就能解決盧家的債務。
陳河正愁怎麼以合理的方式出場。
就在這時,讓他找到了機會。
楊玲玲想離開,她可沒時間和盧天放浪費時間。
盧天放攔住楊玲玲的去路,粗魯地抓住她的手腕:“玲玲,你彆亂跑,我送你回家,不然遇到危險,我怎麼和你爸爸交代。”
“你鬆開手,弄疼我了!”楊玲玲怒道,她掙紮著,卻發現盧天放的手就跟一隻鉗子,怎麼用力都掙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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