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山發現陳河的見解,要比同齡人高,甚至比自己這個三十多歲的人還要有見識。
老板真的隻有十八歲?
怎麼感覺自己白活了,這麼多年還不如一個大學生看的明白。
陳河讓徐知山開車回萬鈞股份。
他在辦公室裡給劉靜打了一個電話。
“靜姐,有空嗎?”
“有啊,陳河,怎麼了?是叫我回公司上班嗎?”
手機那頭的劉靜期待道。
陳河笑了笑:“靜姐的假期還沒結束,你還是在家好好修養幾天吧。”
“好吧,我真的好想回公司,你找我什麼事?”
陳河收起笑容,問道:“徐有才現在是什麼職務?”
“徐有才目前擔任車間主任,怎麼了?”
“他家裡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之前智迪沒倒閉之前,我們大家都是聊工作,很少提家裡的事。”
劉靜說。
她記得徐有才為人圓滑,特彆喜歡溜須拍馬,自己很不喜歡這個人。
當初陳總收購智迪。
自己還以為徐有才會離開。
他竟然留了下來。
“我知道了。”
陳河結束和劉靜的通話,他本來不打算管這件事。
今天去徐明明家裡,他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張相框,那是一張全家福。
照片中的男人就是徐有才。
所以他才詢問劉靜。
張阿姨是因為丈夫拋棄妻女,承受不住打擊才導致雙眼失明的。
如此看來。
徐有才的私德,品行有問題。
陳河又打給了周康。
長途電話好貴的。
“陳總,你是想問光刻機的事吧,目前準備工作就緒,就等著回江城了。”周康笑道。
遠在大洋彼岸,能接到來自家鄉的電話,周康高興的想高歌一曲。
還是陳總體貼下屬。
不像周明那個臭小子。
自己出差這麼久,都不知道給自己打個電話。
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
不就是凍結了他的銀行卡嗎。
陳河尷尬地笑了笑:“你那邊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就行,一切求穩為主。”
“我知道的,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周康說,他現在歸心似箭,恨不得今晚就能到江城。
想吃家鄉的烤魚,啤酒,還有炒花生米了。
“周總,徐有才你知道嗎?”陳河轉移話題。
“知道。”
“他這個人工作能力怎麼樣?”
“工作的話,還湊合,馬馬虎虎,資曆挺老的,我剛當廠長那幾年他來的,一晃十幾年過去了。”
周康笑道。
“我決定開除徐有才。”
“他犯錯了?”周康驚訝道。
陳河冷冷道:“他這個人私德上有虧,這樣的人,留在公司隻會敗壞公司的風氣。”
“我完全支持陳總的決定。”
周康說。
他在想徐有才私德有虧?
難道是去洗腳城被陳總發現了?
不對不對。
說的跟陳總會去洗腳城一樣。
那就是周明這小子去洗腳城,看到了徐有才進去,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陳總。
這就對了。
臭小子,翅膀硬了,竟然敢背著我去洗腳城。
“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陳河通知劉斌來自己的辦公室。
劉斌進來打招呼:“陳總,你找我。”
“給你個任務,調查一下徐有才的家庭狀況,查到了告訴我。”
“是流水線車間那個徐有才嗎?”
“對,你主要查清楚他有沒有和前妻離婚,和前妻家裡目前是什麼狀況。”陳河說。
“知道了,我這就去辦。”劉斌離開辦公室,他還納悶一個小小的車間主任,怎麼被陳總注意到了。
陳河讓徐知山去洞湖大酒店訂了305包間。
他點好菜,徐知山陪在左手邊,拿出手機:“刺蝟,過來吃個飯,找你有事。”
十幾分鐘後,刺蝟來了,他特意換了一身衣服,這和他平時的穿著完全是兩個風格。
以前的刺蝟身穿背心,褲衩,像極了籃球健將。
今天穿的衣服比較保守,過於正式。
刺蝟特意往頭發上抹了發膠,還戴了一個黑框眼鏡。
“老板,山哥,這麼多菜啊,破費了。”
刺蝟坐下,盯著一桌子菜直流口水。
陳河看到刺蝟差點沒認出來。
“這是刺蝟?”
“九成九,是的。”徐知山說,他和陳河一樣,正盯著刺蝟看。
“你覺不覺得,他今天這個風格很像斯文敗類?”陳河問。
“不是像,就是。”
徐知山說。
這刺蝟以前給人的感覺颯爽英氣,今天坐下後就一副拘謹的樣子。
為什麼要壓抑天性呢。
“老板,山哥,你們在說什麼?”刺蝟絲毫沒有自覺,他覺得自己今天這身行頭,肯定能讓得到老板的認可。
“沒什麼,刺蝟,你還是保持以前的風格吧,這個風格我看著彆扭。”徐知山說。
太像斯文敗類了。
好想揍他啊。
“啊?好吧。”刺蝟有些失落,這可是自己花了三個小時才打扮好的。
還以為能得到老板的認可呢。
陳河看了眼刺蝟:“其實這個風格挺好的,就是你打架的話,可能會不方便。”
“老板,你找我啥事?”刺蝟說,他不想繼續這個傷心的話題。
“咱們邊吃邊聊。”陳河笑道。
刺蝟也不客氣,吃的非常滿足。
老板真是太好了。
這麼大方的老板可是天底下難找。
難怪四哥,飛哥這麼尊敬老板。
酒足飯飽,陳河說道:“找你來呢,是有個任務需要你去做。”
陳河把黑網貸公司這個事說了一遍。
省去了徐明明被騙的事。
“你安排點人,去這個網貸公司借錢,越多越好,明白什麼意思了嗎。”
刺蝟拍拍胸脯子:“彆的事我不敢保證,這件事我絕對幫老板做的漂漂亮亮。”
不就是一群不法的黑心借貸麼。
交給刺蝟去辦這件事,陳河不需要有任何擔心。
黑網貸公司想要訴諸暴力,不說刺蝟,就是他的一群手下就足夠對方喝一壺的。
刺蝟抓起盤子裡的一把花生米:“老板我這就去安排人手去對付那幫孫子!”
刺蝟走後,陳河喝了一口酒:“吃完回公司。”
徐知山要開車,所以沒喝酒,喝的是紅茶,他坐在駕駛室發動車子。
老板這一手玩的漂亮。
黑網貸公司本就不合法,刺蝟他們借光了他們的錢,根本不怕他們催債。
敢來試試,彆想站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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