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江城一些讓人感興趣的消息,會傳到姚青烽耳朵裡。
曾經作為鼎爺旗下,第一猛將的姚寺,在鼎爺病死獄中,銷聲匿跡。
但前不久姚寺又重新出現在了江城地下世界。
有關姚寺的傳聞,一時間傳遍江城。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有關姚寺能夠東山再起的原因。
這一點眾說紛紜。
有人說姚寺一直在國外當雇傭兵,賺夠錢了就回國東山再起。
也有人說,姚寺其實在找鼎爺藏起來的錢,前不久正好找到了,所以他又出現在了大眾視野。
以上兩點都經不起推敲。
坊間流傳最多的答案,是姚寺有了新的靠山,他找到了一個願意出錢資助的金主。
有關於這個金主的身份,也是眾說紛紜,無人知曉其內幕。
總之,這位神秘金主,非常的多金神秘,而且非常有魄力,深諳投資之道。
姚寺是不是一支潛力股?
在這之前,很多人都會說不是。
但這位神秘金主,卻有魄力,直接投資姚寺,事實證明,這場投資是非常成功的。
姚青烽做夢都沒想到。
這位坊間傳的最神秘的神秘金主,此時正在和自己通著電話。
陳河才十八歲啊。
不說這筆投資是否成功。
就說他能夠布局地下勢力這一點,這真的是十八歲的大學生能想到的?
關鍵是。
陳河不光是做到了。
看樣子和姚寺關係處的還不錯。
坊間還傳聞,姚寺非常尊敬這位神秘金主。
以至於許多人紛紛猜測,這位神秘金主,一定是一個成功的中年男子,至少也是沈宏誌,馮興邦之流。
“陳河,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姚青烽問。
他發現自己還是太小看陳河。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異於一次暴擊。
自己認識的年輕後輩,竟然是叱吒地下世界的老大的背後金主。
他不得不感歎於陳河的野心和領導能力。
天啊。
是不是給陳河一支私人武裝軍隊,他就可以稱王稱霸了?
“這件事是我不對,但我有我的苦衷,我不奢求姚總能夠理解,我現在隻想請姚總幫我查一查姚寺的下落。”
陳河說。
他做好了事後會和姚青烽斷絕往來的心理準備。
至於之前談好的熱帶水果生意,自己可以退出,反正想賺錢,身為重生者的自己,有的是方法。
姚青烽沉默。
他理解陳河的苦衷。
沒人會大搖大擺,告訴彆人自己和地下世界有牽扯。
地下世界之所以為人不齒。
就是因為這是一個隻存在於光明之下的世界。
違法,作奸犯科,打架鬥毆,欺壓弱小隨處可見。
不說混地下世界的都是渣滓。
但也絕對好不到哪去。
他想過要和陳河斷絕往來。
畢竟。
將來讓人知道,自己和地下世界有來往,將會成為自己一生中的汙點。
江城富豪圈子一直遵循著清高,排外的傳統。
他們不允許自己內部出現汙點。
否則,自己將來在江城上流圈子,絕對混的不如現在這麼風光愜意。
可是為什麼自己卻張不開這個口呢。
“我問你,你有沒有讓姚寺做違法犯罪,作奸犯科的事?”
姚青烽問。
他忽然想起自己聽到的一個傳聞。
那是自己一次和幾個上流圈子朋友聚會。
無意中聊到了姚寺。
他們嘲笑姚寺現在就是拔了牙的老虎,連怎麼發威都忘記了。
事情的起因是,姚寺這次東山再起,他約束了手下。
當其他地下勢力在作奸犯科,從事違法犯罪勾當的時候。
姚寺卻穩紮穩打,做起了正行生意,開酒吧KTV也是真的,禁止一切黃賭毒。
要知道。
這些風月場所,黃賭毒可是來錢最快的。
可姚寺卻偏偏不讓手下這麼乾。
還發出命令,任何人要是違背命令,除了家法伺候,還要被砍掉一隻手,最後送到監獄改過自新。
聽聽這是一個混地下世界該有的作為嗎?
瘋了吧,傻了吧。
姚青烽的朋友嘲諷姚寺的腦袋一定是被驢踢了,才會放著撈偏門來錢快的生意不做,偏偏循規蹈矩。
這不是被拔了牙的老虎是什麼?
姚青烽當時聽到姚寺的事跡,腦海裡立刻勾勒出了一副梟雄畫像。
他心裡甚至有些敬佩,欣賞姚寺。
姚寺有能力做的比彆人更心狠手辣,更沒有道德底線。
但他偏偏沒有這麼做。
現在聽到陳河說他是姚寺的老板。
姚青烽不禁在想。
姚寺的那些在常人看來匪夷所思的行為,是不是和陳河有關聯呢?
如果是的話。
說明陳河在姚寺心目中的地位真的不低。
陳河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姚寺具體乾了什麼,我從不過問,但我告訴過他,不能違法,不能手上沾染人命。”
“果然是你!”
姚青烽瞬間想到了教父兩個字。
這真的是十八歲的大學生能有的見識和格局?
“什麼?”
陳河問。
“我說我信你,咱們是朋友,彆這麼見外,不就是找個人麼,你等我一下下,回頭我聯係你。”
“謝謝姚總,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陳河喜出望外。
這麼說姚青烽是不介意自己和地下世界有牽扯了。
這樣一來,也省了很多事。
“老板,怎麼說?”
徐知山問。
“我找了姚總幫忙打聽,他應該能打聽到姚寺的消息,我們先等等吧。”
陳河心裡終於有了一點踏實。
十幾分鐘。
姚青烽打來電話。
“我問了幾個朋友,還真讓我問到了,姚寺現在重傷昏迷在江城第二中心醫院。”
“……”
陳河一怔,重傷昏迷?姚寺到底為什麼會發生意外?不是計劃的天衣無縫麼。
“謝了,姚總,我欠你一個人情。”
陳河說。
他現在隻想著趕快去醫院看望姚寺。
“咱倆就彆說這個了,你現在在哪?我找你去。”
“這件事姚總參與不好吧。”
“你是我朋友,我陪朋友去醫院有什麼關係?誰敢說我。”
“那謝了姚總,你來四季酒店門口找我吧。”
陳河掛了電話,他讓徐知山一起到酒店門口等著姚青烽前來彙合。
“姚寺怎麼樣?”
徐知山問。
“他重傷昏迷,我們去醫院看看就知道了。”
陳河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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