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是提前出門的,也規劃好了時間,一來一回保證不會遲到。
剛騎出去幾步。
天空就下起了小雨。
陳河停在路邊,隻得穿上雨衣。
“我得快點才行。”
雨天路滑,陳河也顧不得了。
今天是高考,特殊的日子,上級應該是下發了通知,確保路上交通。
所以馬路上車輛不是很多。
雨水打濕了視線。
陳河騎一段路,就得停下擦一下臉上的雨水。
“徐秀,你可千萬堅持住啊。”
另一邊。
三河市郊區的牌樓村。
徐秀準備好一切準備出門。
“小秀,路上注意安全,考試的時候彆多想,彆有負擔。”
外婆慈祥地看著徐秀。
“我知道的,外婆,我傍晚才回來,飯菜我都放在桌上了,你記得吃。”
徐秀指了指緊挨著床的一張桌子。
嘎吱。
年久失修的房門被推開。
走進來一個中年婦女。
“秀兒,你今天高考對吧,你放心去吧,你外婆我來照顧。”
“真是太謝謝你了張嬸。”
徐秀很是意外,立刻表示感謝。
“這你就見外了,你外婆當年沒少幫我家,我現在報答她,也是應該的。”
張嬸微笑說。
徐秀外婆年輕的時候,可是遠近聞名的好人,沒少幫助困難群眾。
其中張嬸一家,受到的幫助最多。
徐秀父母常年在外打工,隻有過年才回家,外婆又癱瘓在床。
家裡的重擔。
全都落在了徐秀身上。
想到徐秀平時要照顧外婆,還要兼顧學業,張嬸就覺得心疼。
“外婆,張嬸,我出門了。”
“好好考試。”
徐秀離開家,她要到村口坐去市區的公交。
站在村口等公交。
可是下雨的緣故,等了十幾分鐘也沒見到公交。
徐秀絲毫沒注意到。
不遠處一個小混混,一直在盯著徐秀,確切地說,是盯著徐秀的背包。
小混混知道今天是高考的日子。
徐秀一天都在外麵,書包裡肯定帶著不少錢。
正好他最近手頭緊。
看到因為下雨,四周圍沒有彆人。
小混混朝著徐秀慢慢靠近。
這樣的天氣。
不會有人看到自己行凶。
小混混走近,看到徐秀的容貌,頓時起了歹心。
雖然下著雨。
但仍舊能看出,徐秀的皮膚很白,小混混舔了舔嘴唇,心裡的邪念愈發強烈。
徐秀突然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
她下意識挪動腳步,離開原地。
小混混來到徐秀剛才站的地方,用力嗅了嗅鼻子,空氣中除了泥土味,還有少女的清香。
小混混心裡躁動。
再次朝著徐秀靠近。
徐秀似乎也注意到了小混混。
如果是平時,公交站人比較多,她不會多想。
但現在隻有自己。
徐秀心裡警覺起來。
心裡試圖安慰自己,應該是自己想多了,不怕不怕。
小混混瞅見四周沒人,擔心一會兒公交車來了,到嘴的獵物就跑了。
他先是緩緩向前,然後雙腿陡然加速,從背後一手摟住徐秀的肩膀,一手捂住她的嘴。
徐秀劇烈掙紮反抗。
眼睛裡流下了淚水。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可是她一個女生,力氣根本比不過小混混。
就這樣眼看著被小混混拖走。
徐秀心裡絕望。
難道。
自己今天注定要倒黴?
一想到小混混會對自己施暴。
徐秀忍不住渾身劇烈顫抖。
小混混感受到徐秀的驚恐,更加刺激了他的情緒。
腳步加快,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把徐秀就地正法。
正當徐秀無比絕望,求助無門的時候。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小混混後腦被磚塊襲擊,他發出哎呦一聲,雙手鬆開了徐秀。
徐秀趕緊躲到了一棵樹後麵。
“誰特麼打老子!老子廢了你!”
小混混捂著後腦勺,摸出了血,雨水瞬間衝刷掉手上的血。
小混混憤怒極了。
轉身看去,隻見陳河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正緩緩走來。
陳河穿著校服。
一看就是十七八歲。
小混混二十多,一看陳河比自己年輕,當場叫囂起來。
“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敢壞老子好事,老子今天廢了你!”
“我已經報警了,你最好趕緊跑,不然蹲監獄是跑不了的。”
陳河握著木棍,也很緊張,渾身都在顫抖。
這可是會殺人的小混混。
與打架鬥毆不同。
自己一個不注意,真的可能死在對方手上。
“陳河同學!你快走啊!”
徐秀認出了陳河,雖然難以置信陳河為什麼會來救自己,但她也不想陳河出事。
小混混已經衝了上來。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他對付起來隻是手到擒來。
陳河揮舞著木棍。
小混混輕鬆的躲閃開。
“小子,你不會打架,嘿嘿。”
小混混突然掏出一把匕首。
陳河沒有後退,他確實不會打架,上輩子也沒有打過架。
雖然也很害怕。
但他看到了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徐秀。
他要是慫了。
那重生還有什麼意義。
陳河握著木棍的手越來越抖。
小混混舉著匕首衝向陳河。
陳河做好了殊死抵抗的準備。
突然。
警笛聲響起。
一輛警車停在前方。
小混混大驚失色,丟下匕首掉頭就跑。
幾個身穿製服的民警立刻追了上去,沒一會兒就把小混混抓住了。
帶頭的民警明白了怎麼回事。
“小夥子不錯,麵對持刀歹徒也沒有害怕。”
陳河其實全都憑著一時頭腦發熱,這會頭腦發暈,雙腿都站不穩了。
“警察叔叔,這人能判刑嗎?”
民警驚訝地看了陳河一眼:“當然能判,我們盯著這小子好幾天了,你們倆現在上車,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小混混是個慣犯,不但偷盜搶劫,還重傷過彆人。
這次落網,至少得關七八年。
“我們是考生,能不能考完了再做筆錄?”
陳河請求道,看了看手表,去做筆錄的話,高考就遲到了。
“你們是考生,這樣吧,我送你們去考場。”
民警想了想說道。
陳河高興道:“謝謝警察叔叔。”
警車後座,徐秀狀態很差,渾身發抖,她死裡逃生,現在仍舊心有餘悸。
“到了。”
陳河和徐秀下了車,徐秀突然哀求道:“陳河同學,我害怕,你能扶著我嗎,我走不動了。”
就在這時。
一個青年從小賣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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