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場出來後,楚恒邊往樓上走,邊對彼得羅夫詢問道:“老彼,是不是太空棉的交易出了問題?”
“是。”彼得羅夫歎息著點點頭,也沒等他追問,就將詳細情況跟他講了一遍。
楚恒聽後,眉頭瞬間緊緊鎖在了一起。
事情很顯而易見,任誰猜得到消息八成是在出口進口大樓那邊走漏的,所以接下來肯定有人要倒黴了!
跟在一旁的眼鏡女跟簫文靜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心中不由忐忑,趕忙回憶了下各自之前在出口大樓時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怕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隻有許大茂這孫子,不僅沒擔憂,反而幸災樂禍的看了彼得羅夫一眼。
該!
讓你丫壞老子好事!
正在打量其他人神情的楚恒也發現這貨的反應,氣的差點給他一腳,果然啊,許大茂這孫子你就甭想他有啥大局觀,有啥覺悟。
一天就特麼見機自己那點得失。
他無語的搖搖頭,看向正一個勁兒的擦汗的老金,心中微微一動,但沒有多問,而是又對彼得羅夫詢問道:“你覺得,有沒有什麼補覺辦法?”
“沒辦法的,他的態度很堅決。”彼得羅夫搖搖頭。
“堅決?”楚恒若有所思的咂咂嘴,沒再言語。
不多時。
一行人來到白領導辦公室外,敲開門進去後,他們就見到了一張張陰沉的臉,屋內氣壓極低,大有一副隨時都會降下發雷霆之怒的架勢。
他們小心翼翼走進來後,白領導淡淡掃了眼,冷聲道:“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
幾人忙應聲。
“好,那我就不廢話了。”白領導身子微微前傾,目光微沉,帶著一股壓迫感,緩緩開口:“叫你們過來,是想要調查清楚,問題出在哪裡……”
“等一下,領導,我有話要說。”
沒等他說完,楚恒突然越眾而出。
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楚恒,白領導、丁吉龍幾個對他還算熟悉的人心中一動,升起一絲希冀。
“說。”白領導將目光投向他。
“調查問題暫時先不急,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想想怎麼把這樁生意談成。”楚恒笑道。
“你有辦法?”丁吉龍眼睛一亮。
“有點不成熟的小想法。”楚恒道,
“那就快說!”白領導忙道。
“嘿。”楚恒冷冷一笑,細細說道:“我打算霸王硬上弓……”
屋內眾人聽完他的具體想法後,皆是目瞪口呆。
首先,他們要承認,這個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就是太臟了……
許大茂卻是雙眼放光,崇拜的望著楚恒,學到了,學到了!
“你這……”白領導神情複雜,蹙著眉遲疑的道:“有點欠妥,如果出了事情,影響會很惡劣的!”
“出了事情我一人承擔!”楚恒把胸脯拍的砰砰響:“到時候您就說是我個人行為,與單位無關,而且我還是一臨時工,用來背鍋正好。”
白領導沉默了下來,目光連連閃爍,似是在斟酌。
屋內瞬間變的極為安靜,所有人都看著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等著他做決斷。
片刻後。
白領導猛地望向楚恒,道:“好,那就去試試,放心大膽的做,出了事我給你擔著。”
“保證完成任務!”楚恒頓時一喜。
“老金。”白領導又吩咐道:“你去配合下楚恒,把他要的東西給他找來。”
“好的,領導。”
老金立即抬步上前,與楚恒一同從屋裡出來,去了其他部門。
約莫四點多的時候,楚恒才驅車從外貿部出來,他也沒回家,而是徑直去了張一眼家,在那一直呆到六點多,他才摸黑離開。
而後,他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四九城飯店。
到地方停好車,楚恒拎著一隻鼓鼓囊囊的提包從車裡下來,快步走入飯店。
進來後他先去找到那位與他相熟的飯店副經理胡德萍,跟對方言語了一聲,就坐著電梯上了樓。
不多時。
楚恒來到韋伯房門外,敲開了房門。
見到來人是他,韋伯麵色頓時一冷,皺眉道:“你來乾什麼?”
“找你聊聊。”
“沒什麼好聊的,而且我這裡也不歡迎你。”
說著他就要關上門。
“都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知道沒什麼好聊的?”楚恒笑吟吟的伸手抵住門,隨即用力一推,房門敞開,韋伯身形趔趄了下。
緊接著他便邁步走了進去,並隨手把門關上。
“你要乾什麼!”韋伯怒視著他,指著門外道:“我不想跟你聊,請你立即出去!”
“哎呀,你急什麼嘛,先聊聊再說,興許你能改變主意呢。”楚恒笑麼嗬的上前攬住他消瘦的肩膀,硬拖著他往裡走。
“乾什麼,放開我!”
韋伯掙紮了幾下都沒掙開,最後被他帶進了會客廳。
“來,先坐。”
把人按在沙發上坐下,楚恒緊接著也坐到他身旁,隨即笑吟吟遞上根煙,問道:“聊之前我先問問你,太空棉的事,真的沒得談?”
“要我說多少遍你們才聽得懂?”韋伯煩躁拍開他給的煙,道:“想要我們賣給你們太空棉,這是不可能的!它是禁運產品,尤其是針對你們社會主義國家!所以你們想都不要想了。”
“那加上這個,能談成嗎?”
楚恒把提包放到茶幾上,拉開拉鏈,裡頭是綠油油的五十萬美刀,層層疊疊的堆在一起,非常具有視覺衝擊。
韋伯的呼吸也在看到錢的一瞬間停滯了一下。
“這是五十萬,是交易之外的錢,隻要你能促成這樁交易,這錢就是你的。”楚恒誘惑道。
韋伯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遲疑,用力搖搖頭,似是在給楚恒解釋,又好像在說服自己:“不行,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如果我真把東西賣給你們,最後要是被查出來,我會坐牢的。”
楚恒聞言,伸手入懷,取出一枚黃橙橙的子彈,以及一張薄薄的紙,擺到他麵前:“那這個,再加上這個呢?能讓你改變主意嗎?”
“你們什麼意思?”看到子彈,韋伯心下頓時一慌,旋即又探頭看了看那張紙,僅僅一眼,他麵上頓時變了色:“這這這……不是我的。”
那張紙上,記載著一條來自花旗的情報,字跡,卻是與他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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