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起身踅摸了下,很快就瞧見了也剛剛起身的路彥鬆,連忙問道:“廚房給沒給建工的留飯?”
“留了,我還特意讓滕二偉多加了倆菜。”被窩頭噎著了的路彥鬆捶著胸口,很是艱難的說道。
“那就好。”楚恒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快步從屋前空地中擺的一張張桌子的間隙中走出,來到人群外圍,笑著衝著越來越近的卡車揮了揮手。
不一會錢解放跟路彥鬆也來到他身邊。
“轟隆隆!”少頃,四輛卡車來到近前停下,隨即就見頭車的車門打開,一名模樣與錢解放非常相似的中年男子當先從駕駛室裡跳了出來。
“六叔!”錢解放驚喜的看著男子,一向表現的很穩重的他急忙從楚恒身邊走出來,跟個沒毛的猴子似的,幾下竄了上去,開心的拉著男子:“怎麼是您來了?”
“怎麼?不歡迎你六叔?”男子板起臉,眼中卻帶著笑意。
“哪能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錢解放撓著頭嘿嘿一笑,正好楚恒跟路彥鬆這時走了過來,連忙拉著他六叔給雙方介紹起來。
“組長,路哥,這是我六叔錢家鳴,建工四隊的隊長。”
“六叔,這二位是我們組長楚恒跟小組長路彥鬆,平時對我都特彆照顧。”
“您好您好。”楚恒熱情上前跟其握握手,看著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叔侄倆,又回憶了下與錢解放沒一點相像之處的錢家誌,輕輕吸了口涼氣,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隨後,他不動聲色的與對方互相客套了幾句,就引著從車上下來的十個人進了路彥鬆的房間。
這裡已經擺上了兩張桌子,每張桌上都有四盆菜,除了兩道與外麵大鍋飯相同的白菜炒肉跟麻婆豆腐外,還有一道紅燒海雜魚跟一道蛤蜊蒸蛋,酒也不是散裝的白酒,而是路彥鬆特意讓薑方豪買的景芝白乾。
人家畢竟剛到,頭一頓飯算接風,不能太寒酸,往後自然就沒這個待遇了。
“來來來,快坐。”招呼著建工的人落座後,楚恒又摸出煙散了一圈,隨即挨著錢家鳴坐下,麵帶歉意遞過去一根煙:“錢同誌,山裡條件艱苦,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同誌們多擔待。”錢家鳴早從他哥哥錢家誌口中得知丫的背景,此刻可不敢因為年齡小瞧人家,連忙接過煙,滿麵笑容:“沒有沒有,您這已經很好了,我們這幫乾工地的,風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有的時候幾個窩頭就是一頓飯,您這有酒有菜的,已經算得上是大餐。”
“哎幼,您這說的我都心疼了。”楚恒假兮兮的禁了禁鼻子,伸手接過正在給人倒酒的薑方豪手裡的酒瓶,親自給錢家鳴倒了一杯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即笑嗬嗬端起酒杯示意道:“來,錢隊長,我敬您一杯,我們酒莊的建設,可就拜托您了。”
“應該的,應該的,能參與到如此大事,也是我的榮幸。”錢家鳴忙雙手舉杯,姿態擺的極低,跟他碰了一下,很是豪氣的一口乾了這一杯足有二兩的高度白酒。
隨後錢家鳴又主動拿來酒瓶子禮尚往來的敬了楚恒一杯酒。如此一番推杯換盞,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一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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