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馬洪看著蜂擁而至的車隊一眾職工,臉色都變綠了。
特娘的!
集體受傷?
你們當我傻是不是!
這個楚恒啊,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這能給我惹麻煩!
他無奈的在心底歎息了一聲,有心想把人都趕出去,不過想到今天早上楚恒在門口發的那通脾氣後,遲疑了一下,還是默默地給開了假條。
那小子今兒可是有點氣不順,還是不要去撩撥他了,不然等他發起火來,那可是六親不認的!
「一個個來,急什麼!」
馬洪黑著臉把假條拿出來,給眾人分發下去,等他們寫好後,又一張一張的簽下自己的大名。
此時此刻,他心中更加堅定了年後就去找楚建設把自己調走的想法了。
這破地兒真沒法呆了!
是人是狗都在跳,搞得他這個一把手都要給架空了,這很尷尬的!
就這樣過了不多時。
車隊職工們開完了請假條,然後就歡天喜地的跑回去拿上自己的東西,結伴離開了單位,準備回家好好地過個大年。
他們鬨出這麼大動靜,所裡其他科室的職工自然也注意到了。
一些人從窗口看著樓下招搖過市的離開的車隊職工,心下不由好奇,連忙去找人打聽,沒一會的功夫,所裡人就基本都知道了車隊那幫人集體受傷,楚副所長特批休假的事情。
「這事也就咱楚所敢乾了!」
運輸科的領導辦公室裡,蘇晨聽了副科長李士磊告訴他的消息後,笑嗬嗬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
「我說科長。」李士磊目光閃爍著,對他慫恿道:「要不您去問問楚所,咱們辦公室的能不能也「受傷」啊?」
「你這老小子啊。」
蘇晨笑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陣,覺得問題不大,他了解楚恒的性格,江湖氣息中,向來講究個雨露均沾,於是便掐滅手上的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得,我去問問。」
「您受累!」
李士磊大笑著拱拱手,隨即也跟著出了辦公室,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先跟科室裡的職工們分享一下。
他也覺得這事八成沒問題的。
而與此同時,宣傳科長黃明峰也在科裡職工的期盼中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準備去找頂頭上司聊一聊。
宣傳科跟運輸科同為楚恒兼管科室,沒道理這種好事輪不到他們啊?
於是乎。
黃明峰跟蘇晨倆人很巧的在楚恒辦公室門口碰到了一塊。
「黃科長也是來問問受傷的事的?」蘇晨笑嗬嗬遞上根煙。
「您不也是嗎?」黃明峰接過煙的同時,又順手給他點上一根,隨即好奇問道:「誒,蘇科長,您說楚所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他不是一直不願意管所裡的事嘛,今兒怎麼突然發威了?」
「您沒看楚所今兒早臉色不好嗎?估計這是找地兒發火呢,行了,咱就甭管那個了,趕緊走吧。」蘇晨笑麼嗬來到辦公室門前,抬手拍響房門。
「冬冬冬!」
「進來。」
得到答應聲,倆人推開門走了進去。
此時楚恒跟秦京茹倆人正坐在沙發上吃午飯,抬眼一看是他倆來了,於是便放下快子,笑著問道:「你倆怎麼還一塊來了?」
「嘿,吃著呢,楚所。」
蘇晨搓搓手,一臉堆笑的走上前:「我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您,我們科室裡的職工們要是也受傷了,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受傷就回家歇著,這點事還用問我?」楚恒
斜睨著他,一臉笑意。
「也是三天嗎?」蘇晨又確認道。
「對,三天。」楚恒笑著點點頭。
「得嘞,那您吃著,我先回了啊,給您拜個早年。」蘇晨眉開眼笑的拱拱手,轉頭就走。
黃明峰連忙問道:「楚所,那我們呢?」
「也一樣。」楚恒莞爾的道。
「嘿,謝謝楚所。」黃明峰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樂嗬嗬說了句吉祥話後,抹身離開了辦公室。
「真是的,也不知道把門關上。」
秦京茹抱怨著站起身,走過去把半敞著的房門關上,等重新回到沙發上時,忍不住有些擔憂的對情郎問道:「哥,你給他們都放假了,不怕有人找您麻煩啊?」
「有什麼好怕的?都受傷了,給他們放假回家養傷,不很合情合理嗎?」楚恒笑吟吟的夾了一塊肉放進她嘴裡。
「唔。」秦京茹喜滋滋的吃著肉,含湖不清的道:「可是,誰又不傻,哪有這麼多人一塊受傷的。」
「管旁人信不信的,我說有,他就得有!」楚恒一臉的囂張跋扈,倒是很適合他這二世祖的身份。
秦京茹眼睛裡瞬間浮現出一顆顆小星星,霸道總裁什麼的,大多數女人都抗拒不了的。
她一臉癡迷的拎起茶壺給情郎倒了一杯茶,隨口又問道:「那你等會也回嗎,哥?」
「我不能走。」楚恒搖搖頭,端起茶杯喝了口,望著窗外道:「我是領導,要以身作則,想要號召,這叫那什麼正確。」
「哦。」秦京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又想了想,道:「那我也不走了,我在這陪您。」
「傻丫頭。」楚恒啞然失笑的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瓜:「我又不是小孩子,還得要人陪,吃完飯就趕緊回去吧,大過年的,在這杵著乾嘛?回去了給老太太她們做點好的,一大家都等著你忙活呢。」
「嗯,那我等會刷完飯盒再走。」秦京茹乖巧的點點頭,她一向都很聽話,無論在任何時候。
而就在他們聊天之際。
糧管所可就炸了廟了。
其他科室的人見到宣傳科跟運輸科的都走了,那還能坐得住,一些膽大的職工紛紛找到自己的領導,想要也修個傷病假五得。
結果可想而知。
滿糧管所除了楚恒,其他人哪有這個膽子胡亂給人放假的,那些找上門的人,直接被罵了個狗血淋頭,趕了出去。
「特娘的,這小子不給我上眼藥呢嗎!」
一間辦公室裡,剛把保衛科長袁春趕走的副所長魏華頭疼的把手裡的煙掐滅。
康德此時也是滿身無力的攤在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臉色沉得發黑。
三十不放假這事,可是他極力促成的,現在經楚恒這麼一鬨,直接就成了笑話,讓他有些顏麵掃地的感覺。
再加上,今天早上楚恒還當眾打罵他來著,更是讓他不得不多想了。
難道這小子在針對我?
可我也沒招惹他啊?
康德無奈的歎息著,心裡突然就萌生了年後要調走的想法。
不然的話,所裡有這麼一座大山壓著,他這一腔抱負也沒處施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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