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秋與劉強柏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神情中看到了不敢置信。
他們的想法也很簡單。
無外乎就是太快,太輕鬆了。
這就好像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富二代攢了半年的零花錢去捏腳,到地兒一看卻隻要三九九,都不如他一盒煙錢,還特娘的上全活,讓人覺得有點不真實。
這二位此時就著這樣。
本來他們都做好了腰付出大代價的準備了,沒成想人家就隻是讓他們寫個檢舉信就罷了。
至於說那些農業專家,這二人根本都沒當回事,幾個人而已,他們要想找的話,大把大把的!
而楚恒在說完條件後,見這倆貨半晌不說話,眉頭不由一皺,轉頭看向杜三,麵上帶著不耐之色。
這就是你特娘的說的都處理好了?
杜三也是臉色一沉,瞪眼道:“你倆到底什麼意思?給個痛快話,行就行,不行就特娘的趕緊滾蛋,我們楚爺日理萬機的,可沒時間跟你們在這磨嘰。”
“啊!”
劉強柏回過神,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裡那厚厚的一遝錢,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抱著膀子坐在對麵的楚恒,遲疑了下,問道:“那個,楚爺,真的就隻是需要我們寫個檢舉信就行了?沒其他條件麼?”
他不懷疑楚恒的實力,就是覺得這位置來的輕鬆,拿的有點不踏實。
“怎麼?覺得太簡單了?”楚恒不由一聲嗤笑,隨手丟掉煙蒂,轉頭望向他,淡淡說道:“這麼跟伱們說吧,可能你們覺得那一個廠長的位置很大,很重要,可在我眼裡,它屁都不是,懂了麼?”
“懂了!”
劉強柏苦笑著點點頭,知道自己有些坐井觀天了。
是了。
那個廠長寶座,對他們這幫小人物來說,可能就是頂天的了,甚至都可以為它打生打死。
但在這些大人物眼裡,可能跟百貨公司裡的貨物差不多吧,基本唾手可得!
“還有疑問麼?沒了就快點做決定。”楚恒見丫又走神了,頓時煩躁起來,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不客氣的說道:“我的時間很珍貴,懂麼?在你們這兩個混蛋身上花費一秒,都是浪費!”
這話聽著……
太特麼氣人了!
一直笑容滿麵的劉強柏瞬間窒息,臉色都漲成了豬肝,他也是有自尊的。
“好,我寫。”
朗秋這時卻猛然抬頭,細長的眼睛中帶著一抹癲狂的狠辣。
他從楚恒囂張的姿態中,能感受到人家十足的底氣,故而信心大漲。
有些人,就是賤皮子……
“好。”楚恒滿意的笑了笑,他就喜歡嘎嘣利落脆的。
“算你這老小子聰明。”
杜三鬆了口氣,忙從一旁拿來早就準備好的紙筆放到朗秋麵前。
朗秋二話不說,拿起鋼筆,拉過稿紙,就開始伏案狂書。
劉強柏見狀,臉色變幻了一下,也不在猶豫,憋屈的壓下心中不快,跟杜三要來紙筆,跟著悶頭寫了起來。
受點氣就受點氣吧,隻要能換回那個位置,都是值得的。
“如實寫,不要添加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楚恒提醒了二人一句後,就沒再去關注,轉頭就拉著杜三他們在炕上擺上桌子,打牌去了。
該知道的他們這邊其實都知道了,讓這二人寫檢舉信,其實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
“三!”
“A”
“艸,他一個三你就上A?”
“我願意,你管得著麼?”
“我……管不著!”
“韓旭,你丫眼珠子往我這邊轉啥?是不又特娘的偷看我牌呢!”
“不是,楚爺,我斜眼啊。”
“那也不行,趕緊給老子轉過去,再敢看一眼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塞皮燕子裡!”
炕上,楚恒幾人呼呼喝喝的玩的火熱,旁邊的桌子上,朗秋哥倆還是寫著東西,已經寫了厚厚的十多頁了,而且看樣子應該還得一會。
“哈哈,我沒了!”
這時,終於贏了一把的楚恒開心的丟掉手裡最後一張牌,洋洋得意的身子往後靠了靠,摸出煙點了一根,待抽了幾口後,他看了眼時間,想了想對剛出完牌杜三吩咐道:“你派人去問問安榮元他們,到底怎麼回事,這頭倆人都搞定了,他們一個人還這麼磨嘰!”
“唉,我這就去。”杜三神情波動了一下,也沒說什麼風涼話,直接起身下地離開。
這種時候,已經沒必要用言語去踩乎那幾個孫子,事上見就是了,楚爺又不瞎。
而等他離去後,炕上的牌局也陷入了三缺一的局麵。
楚恒看了眼貼在薑磕巴身邊膩味著的吳春燕,怕這倆人合夥,就沒叫她,於是轉頭對外物喊道:“關月,三缺一,玩不玩?”
“玩!”
剛從廁所回來的關月興奮的小跑進來,今兒楚恒手氣忒臭,已經輸了二十多了,都趕上撒錢了,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來了,來了!”
關月樂顛顛的爬上炕,挨著楚恒坐下,厚厚的臀肉瞬間被壓成一個大肉墊,占了好大一塊地方。
“這麼快就來了啊。”楚恒手裡洗著牌,瞥了眼顫悠悠的關月,順嘴撩了一嘴。
而關月作為已經上道的老司姬,立馬就跟他對上了頻道,直接丟了個媚眼過去,身子往他那邊貼了貼,柔若無骨的手掌放到他大腿上摩挲著,笑眯眯的眨眨眼:“那不得分跟誰玩嘛,跟楚爺您,我肯定快啊。”
“是嘛?那我哪天試試有多快!”楚恒色眯眯把手掌蓋在她手上捏了捏。
“嘁,您快拉倒吧,天天在這光說不練。”關月撇撇嘴,抽回手掌,這孫子彆的本事沒有,勾芡倒是一把好手。
很快,牌局繼續。
楚恒之前贏得那把,就好回光返照似的,接下來的好幾把牌,他的黴運依舊,基本都是輸。
如此完了十幾分鐘後。
杜三回來了,見關月接替了他,也沒把人趕走,樂嗬嗬的坐在一旁看起來熱鬨,而且在看到自己女人時不時地跟楚恒開幾句車的行為時,還會插嘴調笑幾句,根本都不介意。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女人就是一件衣服罷了,隨便都可以換著穿的,甭說就是嘴上開個車了,哪怕就是楚恒現在跟關月上了床,他都能樂嗬嗬的在一旁看著,甚至都能幫著推屁股。
當然了,前提是楚恒不介意涮他鍋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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