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嘩啦!”
後院裡,母雨安在楚恒等人的看押下拖著腳銬一步一步的向著審訊室走著。
遠處昏暗的燈光,天上皎白的月華,映的地麵上白刺刺,暗沉沉的,恍忽間似有種鬼差押送陰魂的錯覺。
“啊!”
“哎幼!”
“怎麼搞的!”
“快起來!”
忽的,走在中間的母雨安似是被什麼東西拌了下腳,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兩名公安下意識的就要過去扶他起來。
“都彆動!”
楚恒卻冷笑著製止了他們,不僅沒去扶人,還從懷裡摸出槍來,指著趴在地上的母雨安:“我數到三,再不起來,明天這裡就會多出一個被擊斃的討飯,跟一位見義勇為的好市民!”
他是不相信這麼一個能飛簷走壁,甚至疑似能躲開子彈的老頭會輕易跌倒的!
所以,以防有貓膩,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聽到楚恒的話,母雨安的身子顫了一下,旋即撐起手臂,顫顫巍巍的準備起來。
“三!”
然而下意識,那孫子嘴裡突然蹦出一個三字,並迅速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炸響的一刹那。
地上的母雨安下意識的就地一滾,轉眼間由匍匐變成了仰躺,子彈擦著他受傷的耳朵打進了地麵,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這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母雨安。
數是這麼查的嗎?
一跟二呢?
讓你丫吃了?
丫數學肯定在師娘肚皮上學的!
還有,你他娘的真敢開槍啊!
在他們的錯愕的目光下,楚恒哼笑了一聲,又把槍口隻想來母雨安:“這不挺靈活嘛,來,咱們重新數!”
現在,他已經很篤定,剛剛那一幕,都是母雨安故意為之!
這老家夥到底要乾嘛?
“不用了!”
母雨安見他還要查數,臉皮抽搐了一下,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作比一般年輕人都還利索!
楚恒冷冷的看著他,心中不安感更強烈了,於是為了以防萬一,當即對岑豪吩咐道:“卸了他胳膊!”
“明白!”
岑豪直接錯步上前,探出手在他兩肩上一搭,就聽‘卡卡’兩聲脆響,母雨安的兩條胳膊就跟兩條起碼累壞了的大泥鰍似的軟趴趴的垂了下去。
可母雨安卻仿佛沒感覺到似的,一臉欣賞的看著岑豪,讚道:“小兄弟好俊的身手!看得出來,你應該是野路子,但能練到今天這個地步,也難能可貴了!”
岑豪鳥都沒鳥他,默默的推到了楚恒身邊,麵上冷的跟跟冰坨子似的,心裡卻眉開眼笑。
不管怎麼說,這老頭也算是個江湖名宿,能得到他的認可,也是一種實力了!
接著,母雨安又看向楚恒,怪笑道:“您就是楚恒吧?您這多疑的性子,很好,非常好!肯定能活得長!”
“丫話怎麼這麼密呢!”
楚恒不想跟他廢話,抬起槍就懟了過去:“我數到三,趕緊走,不然老子就崩了你!”
你他娘的除了查數還會乾啥。
母雨安笑容一僵,可不敢再耍花招了,轉頭就跟著那兩名都快憋不住笑的公安繼續往前走。
少頃。
一行人來到審訊室。
兩名公安將母雨安按在審訊椅上後,就坐到了對麵的桌子前,拿出紙筆,開始工作。
“姓名!”
一名公安沉著臉問道。
母雨安卻跟沒聽到似的,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眼睛半睜半閉,沒有開口的意思。
“砰!”
那名公安頓時怒了,很拍了下桌子,大聲喝道:“你最好老實配合知道嘛?反抗是沒有意義的!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足夠給你定罪!”
母雨安依舊不為所動。
楚恒見狀,泛著眼皮把那名負責審訊的公安拉起來:“來,哥們,你先歇會,我替你跟他聊聊!”
說著,他一屁股坐到位置上,‘啪’的一下將手裡的槍放到桌上,手指搭著扳機,瞥了對麵的母雨安一眼:“我數到……”
“母雨安!”
見這二愣子上場,母雨安立即端正了態度,老實報上姓名。
其他人見此情形,嘴角忍不住翹了翹。
這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賤不賤呢你!”
楚恒嗤笑著撇撇嘴,對他問道:“來,跟爺講講,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找人的,又怎麼有了這個打算的,彆含湖知道嘛?小鏡子已經招了,丫要是敢亂說,我這會數都不查了,一次剁你一根手指頭!”
母雨安嘴唇哆嗦了一下,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娓娓說道:“你找人這個事,是縣裡xxx跟我說的。”
他剛一開口,屋裡的兩名公安就臉色一變,那名被楚恒拉開的哥們忍不住上前一步,喝道:“母雨安,你最好說實話!不要胡亂攀咬,知道嗎?”
“我說的就是實話。”
母雨安笑眯眯的抬起頭,看向楚恒:“還要繼續說嗎?”
“說!”
楚恒澹澹開口,那個人是誰,他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他是我徒弟的兒子,知道你們在找人後,就讓他母親聯係了我,想要一起做一個局,博一個好靠山出來。”
“起初我是不想再下場的,畢竟這麼大歲數了,早沒心氣了。”
“可誰承想,南湖那邊突然傳來消息,我們一個老兄弟被人抓了起來,甚至有可能供出了我們,於是我為了自保,隻能再次出山……”
這老頭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自己這段時間乾的那些事情講完,怎麼做的局,怎麼殺的人這些,都講的清清楚楚。
楚恒這邊聽完後,沉吟了一會,又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是如何做到讓花琉璃這個外人完美的融入大城的?甚至連周邊的鄰居都願意為她作證?”
昨天傍晚的時候,負責調查花琉璃的人就回來了,交出的報告讓他們很詫異。
他們竟然查不出一點異常的東西,每一個鄰居,親戚,朋友,都對那死老太婆的過往如數家珍,如出一轍。
要不是獨眼老頭從小鏡子嘴裡撬出了點東西,楚恒他們保不齊都得信!
母雨安這時抿了抿乾巴巴的嘴唇,為他解惑道:“我們的人裡,有一個叫鄧浩然的,他有一手**術,能更改旁人的記憶。”
“**?催眠?”
楚恒瞪大眼,腦子裡蹦出一串亂碼。
催眠術をかけてくれた女上司……
這這這……這世上,竟然還要這種神……嗯,邪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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