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
楚恒他們吃過飯後,就再次回到了辦公室。
一進屋,楚恒跟岑豪倆人就跑到屋裡的單人床前,背對背的擠在一塊躺了下去,一起小憩著。
薑卓林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那,臉色陰晴不定的研究著那張名單。
獨眼老頭則拉著老太太跑到一邊繼續聊天去了。
“老哥!”
從上午就被這老東西一直占便宜的老太太艱難的將自己的手掌從老頭手裡抽出來,黑著臉說道:“您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的成不?”
她現在是真看不懂這老頭了。
剛剛單獨接觸的時候,她幾次三番給老頭釋放信號,可人家就跟沒看見似的,就知道圍著她占便宜,不是摸手就是拍屁股的。
跟特麼有啥大病似的!
都這麼大歲數了,人老屁股鬆,你能摸出啥來?
“您這話可就不對了,什麼叫動手動腳啊。”老頭又笑眯眯抓住老太太的手掌,輕輕摩挲著,故意惡心著她:“我這是看你手有點冷,給你暖暖!來來來,彆動。”
躺在一邊楚恒突然睜開眼,瞥了這老貨一下。
嘖!
老流氓了!
“用不著!”
老太太咬牙切齒的再次收回手,氣的臉上的褶子都在跳。
你特娘的!
要不是怕暴露!
老娘非給你幾個**兜不可!
她現在已經開始懷疑,這老頭或許真的是反水了!
“咚咚咚!”
這時,房門被敲響。
“進來!“
薑卓林放下審訊記錄,抬頭看向門口。
其他人也下意識的側頭看了過去。
“吱呀!”
房門打開,那名從破廟跑來報信的青年氣喘籲籲的走進來,看都沒看他薑卓林一眼,直接來到楚恒麵前,就要將自己的發現彙報給他。
“出去說。”
楚恒揮手打斷了他,瞥了眼滿臉求知欲的老太太,起身帶著青年出了辦公室。
倆人在門口嘀嘀咕咕一會後,楚恒就趕緊探頭進屋,招招手道:“薑叔,老爺子,您二位來一下。”
“怎麼了?”
薑卓林好奇的站起身,與依依不舍的鬆開老太太的小嫩手的獨眼老頭出了屋。
然後,那名小弟又將事情複述了一遍。
待他講完後,楚恒就對老頭問道:“爺們,這幫人是不是母雨安那夥人?”
老頭篤定的點點頭:“是他們沒錯了。”
“薑叔,怎麼茬?”楚恒又看向薑卓林。
薑卓林沉吟了一會,說道:“還是按照你的計劃來吧,我這邊讓薛榮成隊長帶隊,你再派些人協助,先把人監控起來,等救出老爺子的孫子,再實施抓捕。”
“沒問題。”
楚恒點點頭,便黑著臉對青年吩咐道:“你馬上去找彭安,讓那孫子帶人滾過來!特娘的,讓他去監視人,現在人都跑到郊外了,他特麼還在那監視個鬼!”
“唉,我這就去。”
青年幸災樂禍的咧咧嘴,轉身飛奔而去。
對於彭安,底下人一直都有不服的,這小子就是其中之一。
此時見他要倒黴,自然高興的緊。
楚恒他們在青年走後,又在門口小聲商量了一會後續計劃,查漏補遺了一番後,才轉身回屋。
進屋後三人瞥了眼作用已經不大的老太太,然後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雖然現在事態已經有些明了,但為了防止這老太太再有其他手段傳遞消息,所以還是繼續瞞著吧,反正也不差這一會,最多費點表情罷了。
老頭還挺享受的。
……
下午兩點半。
報信的青年找到了哈欠連天的蹲在棚戶區的彭安,笑嘻嘻的說道:“彭哥,彆在這守著了,裡頭的人現在都在郊外土地廟呢,楚爺讓您趕緊去公安局,配合他們去布控。”
“啥?”剛剛還昏昏欲睡的彭安頓時一個激靈,一點睡意都沒了,不敢置信的拉著青年衣領,愕然問道:“你特娘的不是跟我開玩笑呢吧?”
“彆鬨,這可是假傳聖旨,我多大膽兒跟您開這種玩笑?”青年咧嘴道。
“不能夠啊!”
旁邊一小弟也泛起了嘀咕:“那屋子一直就沒離開咱們的視線過,也沒見人出來啊,他們怎麼跑的?”
青年聳聳肩:“在你們這怎麼跑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是打地裡鑽出來的。”
“地裡鑽出來的?地道?”彭安腦子裡劃過一道閃電,懊惱的拍了下大腿:“我特麼說這幫人怎麼這麼消停呢,大半天了都不出屋!”
旋即,他腦子一熱,也不管楚恒找他過去的事了,黑著臉拉上幾個小弟,鬼鬼祟祟的向著遠處那間屋子湊了過去。
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很快,他們到了近前。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沒敢直接進屋,而是在附近轉了轉,聽了聽會兒動靜。
在確認了裡頭真的沒有人後,他才來到門前,用力推了下房門,可卻紋絲未動。
“上鎖了?”彭安眉頭一皺,抬起腿就狠狠一腳踹了上去。
“咚!”
門沒開。
他又發狠的補了幾腳,不僅一點左右沒有,腳脖子都差點崴了。
“那啥,彭哥,我記著這門好像是拉的。”
最後,一名小弟實在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上前,輕輕一拽拉開了緊閉的房門。
“噗!”
跟前幾人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不特麼早說!成心看我出醜是不是?”彭安羞惱的瞪了他一眼,就打頭進了屋。
果不其然,屋裡早已人去屋空,連根毛都沒有。
接著一幫人又開始翻箱倒櫃,很快就在大衣櫃的隔板下發現了一個能容一人鑽行的地道。
看著那幽深的地道,彭安也不知道是氣壞了,還是真莽,也不怕有什麼危險,直接就帶人順著地道鑽了進去。
最終從位於棚戶區邊緣位置的一間茅草屋裡鑽了出來。
顯然,他們就這以這種方式瞞天過海,溜出去的。
彭安又在附近找人打聽了下,當得知確實又幾個模樣怪異的老人從這裡離開的後,氣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特娘的,這幫人是兔子嘛!還特麼鑽洞!”
“彭哥!”
報信青年一臉古怪的指了指手表,幽幽的道:“您已經浪費了二十分鐘了!”
“臥槽!”
彭安這才響起楚恒的召喚,臉色豁然一變,趕忙讓人去召集人馬,火急火燎的往公安局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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