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足足四百塊的高價,屋裡那些對字帖有心思的的大佬們紛紛選擇了放棄,這幅字帖沒有任何意外的穩穩落在了狗大戶手上。
“張師傅您點點。”楚恒美滋滋的將一遝錢交給張一眼,隨意的模樣就好像丟出去一團皺巴巴的衛生紙。
張一眼數都沒數,接過錢就揣進兜裡,似笑非笑的對他道:“我確實沒看走眼吧?你小子荷包不是一般的鼓啊!”
“嗐,都是吃祖上老本。”楚恒打了個哈哈,拎著字帖卷軸回了自己位置。
那老頭見交易完成了,便再次對其他人問道:“還有人要出手物件嗎?”
屋裡人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沒一個人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見此,那老頭便對眾人笑道:“看樣子是沒有了,那今天就到這?”
“成,那就散了吧,得回家吃飯去了。”
“今兒小恒子可是收獲頗豐啊!”
“小子不顯山不漏水的,臨了來了這麼一下,有點扮豬吃老虎的意思啊!”
大家夥也紛紛起身,拿起各自的東西準備離去。
沒花出去多少錢的楚恒不儘興的嘬嘬牙花子。
誒,這逼都還沒裝夠呢,怎麼就散了呢!
真是掃興!
送走這些收藏界大佬,楚恒又幫著那老頭收拾了下房間,完事了還順便蹭了頓飯,然後才帶著滿滿的收獲離開了那家宅院。
今天他購得的三樣東西,放後事都是價值幾百上千萬的珍品,這種撿大漏的成就感,可真是讓人身心愉悅!
晚上必須要加個鐘慶祝一下,讓小倪也體會體會他的這份心情!
有福同享嘛!
他騎車一路飛馳,沒多久就到了糧店。
剛一進鋪子,正跟一名中年男人說著什麼的孫姨就咋咋呼呼的指著他喊道:“誒誒,我們主任回來了。”
顯然,這男人是來找他的。
楚恒頓住腳步,望向那名男子,笑問:“您找我?”
“哎呦,可算是見到您了。”男子如釋重負的一笑,趕忙走上前,用力握住他的手,臉上的那份濃鬱的喜悅,就跟見到親爹似的:“您好楚主任,我是三糖廠的副廠長方玉春。”
“謔。”
楚恒揚揚眉,笑道:“敢情是您啊,這可真是久聞大名了,您找我到底什麼事啊?”
“這個……”方玉春瞟了眼亂糟糟的鋪子,指指外麵道:“咱外頭說?”
“成。”
楚恒點點頭,抹身往出走,來到門口無人處後,他一邊往出掏煙,一邊問:“您說吧,到底什麼事?”
方玉春道:“找您自然是為了見衛處長了,您看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
“我估摸也是這事。”
楚恒習以為常的笑了笑,遞給他一根煙,又問:“方便說說什麼事麼?”
“誒,謝謝。”方玉春連忙接過煙,旋即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們廠去年富裕出一批計劃外的白糖,想跟第二罐頭廠換一些肉罐頭跟水果罐頭回來,去跟他們溝通幾回,人家理都不理,所以就想著找衛處長要個批條,您看能不能幫忙給溝通溝通?”
“嗐,我當多大事呢,這事不用找他。”
楚恒一聽笑了,說道:“我跟第二罐頭廠的後勤科長穀粱德倍兒熟,這樣,回頭我約一下他,咱找地坐一塊吃頓飯,這事準成。”
“喲,那太感謝了。”方玉春驚喜萬分,又握住他的手,保證道:“那可就拜托您了,隻要這事成了,一定好好感謝您。”
“用不著,舉手之勞而已。”楚恒抬手看看時間,見一斤不早,便道:“那就這樣?您回去等我電話。”
“得嘞,咱回見,回見。”方玉春眉開眼笑的離開了,開心的像個四十多歲的大孩子。
白糖換罐頭的事情,是他們糖廠的廠長給他下的任務,他為這事他奔波了不知多久,更是找了許多熟人,一直都沒有摸到門路,今天終於有了眉目了,你說他能不高興嗎?
目送他離開後,楚恒也抹身回了鋪子。
此時小倪姑娘正勤勤懇懇的翻看著賬本,見漢子回來了,她回過身展顏一笑,說道:“中午我弟來了,說我媽讓晚上去那吃去,給燉的大公雞。”
“那下班先回趟家,上幾天郭開不是給送兩瓶汾酒嘛,都給咱爸帶去。”楚恒順手鎖上門,大馬金刀的往座位上一坐,笑吟吟的對姑娘招招手:“來來來,今兒教你一樣新花藝。”
姑娘身子頓時一軟,麵頰湧上一抹嫣紅,羞答答的起身走過去,水蛇般倒在漢子懷裡,眉目含春的道:“就會折騰人。”
開發度+1
……
傍晚。
學會了新技藝的小倪姑娘有氣無力的騎車與楚主任並行著,夫妻倆嘀嘀咕咕的說著小話,恩愛的畫風充滿了甜膩膩的狗糧味。
回到家,倆人簡單的收拾了下,便帶著兩瓶酒跟一小包黃花菜準備一同回娘家。
小兩口剛一出門,就見到秦家兩姐妹結伴從中院走了過來。
楚恒不想搭理秦淮茹,抹身就去推車。
不明就裡的小倪姑娘卻笑盈盈的打著招呼:“秦姐要出門啊。”
“唉,托人給我妹妹相了個對象,領她過去看看,咱回聊啊。”秦寡婦笑眯眯應了一聲,瞥了眼最近風頭正盛的楚主任,便扭著豐腴的身子帶妹妹走向院門。
臨出門時,愈發憔悴的秦京茹偷偷地回望了眼某靚仔,心中滿是苦澀。
他還是那樣的優秀。
可我卻成了一件破衣裳……
楚恒這時推車走到倪映紅身邊,想了想還是跟她囑咐道:“媳婦,我跟你說啊,往後跟秦寡婦麵上過得去就成,可不能走太近知道嗎?”
“為什麼?”倪映紅奇怪的轉過頭。
“這人心機太重,你這傻了吧唧,哪天再讓她給買了。”楚恒笑著揉揉姑娘腦袋瓜,推著車往出走:“趕緊走,去晚了彆讓倪震那小子把肉都給吃了。”
“你說誰傻呢!”倪映紅不依的追上去,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他腰上輕輕擰了幾下。
“誒誒,癢,彆鬨彆鬨。”楚恒躲了幾下,笑著拍拍後座:“上車吧,有日子沒帶過你了,還挺懷念的。”
“那以後你就天天帶我唄。”
姑娘輕輕一躍坐到依舊留有棉墊的車座上,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坐他後座的場景,俏臉上不自主的露出笑意:“楚恒,你還記不記著我頭回坐你車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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