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有吾在,會護她周全!
當紫金葫蘆與紫紅葫蘆互相接觸的時候。
那強悍的斥力不再出現。
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水乳交融的感覺傳來。
似乎紫金葫蘆與紫紅葫蘆彼此間都很渴望著能夠合為一體。
石磯見此情形,心中一喜,看來她的猜測並沒有錯。
想到若是能夠將七個先天極品級彆的葫蘆合為一體的場景,石磯的目光裡都露出了幾分意動之色。
不過石磯並沒有過於激動,現在更為重要的是眼前的事情。
若是因為情緒的波動,使得融合失敗的話,那完全是災難的結果。
石磯將精神完全集中在紫金葫蘆和紫紅葫蘆上,小心翼翼的進行著煉化融合。
與此同時,隨著七個葫蘆的煉化,骷髏山外的天空之中,如今卻已是一幅難言的肅穆之景。
濃厚如墨的烏雲在穹蒼之上不斷凝聚。
如山峰大小的雷霆在雲層中不斷隱現,如伏淵潛龍,待時而動。
骷髏山的生靈們看到這一幕,感受著濃濃天威,身體顫抖不已。
剛經受了大羅金仙威壓的摧殘,卻沒有想到,轉頭來,竟然又受到了天威的震懾。
而在白骨洞內,專注於煉化融合紫金、紫白葫蘆的石磯並未感受到外界的一切變化。
兩個葫蘆的融合速度不快不慢。
但勝在穩定,期間一直都沒有出現什麼幺蛾子,也讓石磯鬆了口氣。
不知過去了多久後。
紫金葫蘆和紫紅葫蘆成功融合。
而就在兩個葫蘆融合完畢的時候,通體紫色的葫蘆上,出現了金、紅兩條絲線。
與此同時,石磯還感覺到葫蘆不斷的向自己傳達著想要融合其他葫蘆的意思。
石磯有感於此,哪裡還會怠慢,連忙將紫白葫蘆靠近已經成功融合的兩色葫蘆旁邊。
紫白葫蘆乃是七個葫蘆之中司主殺伐的,戾氣滔天。
當石磯將紫白葫蘆靠近的時候,兩個葫蘆彼此間差點打了起來。
好在兩色葫蘆融合了兩個葫蘆,先天上壓製了紫白葫蘆一籌。
在反抗了一會兒後,紫白葫蘆便認命般的選擇與兩色葫蘆相互融合在一起。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後,現在石磯融合起來,反倒是更加得心應手了。
而就在石磯這邊專注的煉化融合葫蘆的時候。
另一邊。
女媧帶著被削去三花,陷入沉睡的陸吾朝著三十三重天的妖族天庭趕去。
等到了南天門的時候,妖族天庭的妖兵們自然是都認識這位妖族妖聖的,是以也沒有攔下女媧。
華麗堂皇的宮殿中。
仙女采來日光織成了帷簾,將宮殿內襯得金光閃閃,奪目炫彩。
宮殿兩側,分彆列有十根玉柱,上麵雕刻著龍鳳騰飛之象。
宮殿內最為尊貴的玉階之上,是兩張繪有金烏獨立的華貴椅子。
這便是兩位妖皇平時於妖族天庭召集群妖的地方。
而此刻。
太一正單手撐頭,漠然的看著女媧走進淩霄寶殿。
這一路上,女媧都並未掩藏自己的氣息。
是以當女媧趕到南天門的時候,太一便已經感覺到了女媧的到來。
原本他還有些好奇女媧為何會突然來到妖族天庭。
畢竟,女媧和伏羲雖然作為帝俊親封的妖聖,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
但實際上,女媧和伏羲,除非妖族天庭有事相召,否則他們一般是不會來到妖族天庭的。
可以說,女媧和伏羲,算得上是妖族天庭的名譽長老。
然而,當好奇的太一感知到女媧身邊的那道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時,太一的心情,頓時就不怎麼好了。
“太一,你懷疑吾友,還欲派人將吾友抓至天庭,難不成就隻是因為巫族那等閒言碎語不成?”
女媧踏入淩霄寶殿後,看著上首的太一,直截了當、開門見山的問道。
同為準聖,大家跟腳誰也不比誰差,縱然太一乃是妖族天庭的妖皇,女媧也是直呼其名。
更何況,女媧貴為妖聖,在天庭之內,地位也隻比兩位妖皇稍遜一籌。
是以,在女媧伏羲入了妖族天庭後,帝俊便宣告,女媧、伏羲、鯤鵬三人,可以見妖皇而不拜。
當然,真讓拜的話這三位也就不加入了,畢竟是頂尖跟腳的準聖大能,真不怵這妖族天庭。
此時,太一並未說話,而是目光冷冷的打量著女媧,以及她身邊的陸吾。
心底的怒火,在慢慢積攢著。
之前太一早就感知到了骷髏山方向傳來的異象!
且,此異象,隱隱間好似與他曾經在不周山的一樁機緣有牽連。
不由得讓他想到了當初自己遺落的機緣,可能是被石磯捷足先登了。
寶物有靈,有緣者得之。
但在太一看來,石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竟然也敢搶奪他太一的機緣!
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心中正憤怒之際,也期待著陸吾能夠將隱藏在骷髏山的機緣帶回來。
結果卻沒有想到,等來了陸吾的同時,卻是女媧提著已經修為儘喪,化為原形的他。
太一手指敲擊著金烏華椅的扶手,過了一段時間,心中的情緒平靜少許後,方才緩緩道。
“女媧,是否是巫族的挑撥離間,吾自有計較。”
“但你對陸吾出手,還削去三花,卻是為何?”
說到最後,太一的語氣顯然沒有那麼平靜了,憤怒之意,已然溢於言表。
女媧麵對憤怒的太一,臉色卻是平靜如常,並沒有在意。
“若陸吾真的冒犯吾,豈能活命?”
“他如此下場,隻不過是修為不足,被石磯打回原形罷了。石磯沒有殺他,已然是手下留情。”
太一眼睛微微眯起,氣息逐漸變得淩厲起來。
誰人不知女媧與石磯的關係。
自己派遣陸吾前去抓捕石磯,便是沒有驚動女媧,畢竟這件事情若是被女媧摻進來的話,會麻煩很多。
但是他沒有想到,明明陸吾先一步去了,女媧竟然還將陸吾廢了。
這顯然是沒有將他這位妖皇放在眼裡。
而此時聽得女媧此言,太一氣極反笑,石磯方才太乙金仙的修為。
以太乙金仙的修為,想要擊敗大羅金仙的陸吾,這不就是在開玩笑的嗎?
而當初石磯能夠殺飛廉,在太一看來,這完全就是因為飛廉重傷,且有風伯在的緣故。
“吾倒是想要知道,那石磯區區一太乙金仙,如何能夠將陸吾打回原形。”
聽得太一咬牙切齒的語氣,女媧眉頭一皺,輕描淡寫的看向太一,反過來沉聲質問道:
“吾行事光明磊落,難不成,太一你是在質疑吾?”
太一表情一僵,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石磯於此前有幸突破大羅金仙之境,問鼎六品,掌握法天象地大神通。”
“陸吾去到骷髏山,不問青紅皂白,便準備將骷髏山付之一炬,如此行徑方才惹惱了石磯。”
“兩人堂堂正正的戰了一場,陸吾實力不敵石磯,方才有此下場。”
聽到女媧刻意咬緊了問鼎六品四字,太一微微蹙眉,隱隱約約間,他已經從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伱的意思是,當初在北方大地突破的大羅金仙,便是石磯?”太一凝眉問道。
“不錯。”
太一沉默了一會。
“你既然將陸吾特地送來,是為了石磯而來?”
“不錯。”女媧坦然點頭。
太一依舊有節奏的敲動著金烏華椅的扶手。
“你當真要保下石磯?”
“石磯既然為吾好友,吾自然要保下她!況且此事,吾亦是明了,石磯從開始就完全是為了自保,並無刻意之舉。”
“若非那飛廉想要以石磯為餌,擋住風伯,又怎會被石磯反殺。”
“妖族天庭既然有主宰洪荒之誌,又怎能沒有容人之量?”
聽得女媧所言,太一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冷漠。
“天庭威嚴不可侵犯。”
“有吾在,會護住她!”
女媧精致容顏上滿是平靜,語調淡淡,但話語卻格外強勢。
一時間,太一與女媧針鋒相對,胡不想讓。
“若吾誓要出手對付她呢?”
“汝若親自出手,吾則退出天庭!”
啪!
太一一巴掌拍在金烏華椅的扶手上。
強大的力道瞬間將金烏華椅震得支離破碎。
太一順勢站了起來,威嚴霸氣的金眸好似燃起了熊熊太陽真火。
他怒視著女媧,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沉。
他沒有想到,女媧竟然會為了一個石磯,選擇叛出妖族天庭。
這要是傳出去,妖族天庭臉麵何在,威嚴何在。
隻是雖然怒火快要燒儘了他的理智,但太一最終還是沒有發作。
他很明白,一位準聖對於妖族天庭的重要性。
尤其是在女媧的身後,還有著伏羲這尊準聖,若女媧叛出妖族天庭了,作為女媧兄長的伏羲,是去是留,他幾乎不用多想。
尤其是如今巫族與妖族天庭之間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了。
若此時妖族天庭有兩尊準聖離開的話,未來巫妖之戰的形勢,妖族天庭隻怕是難以與巫族抗衡了。
為了大局考慮,太一不得不暫時將自己的怒火壓下。
隻等妖族天庭將巫族擊潰,成為了洪荒共主後,這些二心之人,他到時候皆會一一收拾!
“你想要如何?”
太一將心底升起的怒火壓下,沉聲問道。
他知道,女媧既然特地過來,這件事情肯定是她想要詳談的。
聽到太一的話,女媧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此來是為了幫助石磯消除最大的麻煩,既然太一開口了,那她便有了就此事操作一番的機會。
“你身為妖皇,自不可親自下場對付石磯,她終究隻是大羅而已,哪怕天庭為了威嚴要出手,也應當由妖帥出麵!”
讓妖族天庭直接放棄對石磯的報複,女媧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她今天此來,是為了與太一商議此事,而不是直接撕破臉。
爭取準聖不下場,便是女媧此行的目的。
她自然知道,兩位妖皇不可能親自下場,這有辱身份,會讓外界對天庭鄙夷不屑,但他們卻可派遣鯤鵬出手。
故此,女媧才如此要求。
隻要準聖不對石磯動手,想必那些妖帥不足為懼。
對於這一點,女媧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她知曉石磯的才情與不凡,區區妖帥,何以奈何石磯?
太一聞聽此言,目光裡流露出了一絲思索之色。
石磯不過一個剛剛突破大羅金仙的女仙,哪怕她能夠擊敗陸吾,但妖族天庭那麼多的妖帥,難不成還能讓她翻了天不成?
再者說,石磯對於太一而言,其實可有可無,雖然想要教訓,但也並非東王公那般必殺死敵。
至於石磯殺陸吾,對於太一而言其實不算什麼,他隻是看重那份被石磯得到的未知機緣罷了,但即使如此,對於太一而言依舊是可有可無,畢竟他貴為妖皇,也不差一份機緣。
而女媧既然能提出如此要求,雖沒有明說,但自然也是有所交換的。
那便是人情。
他何嘗不知道如今妖族天庭的準聖,那都是貌合神離之輩。
若是真的能夠讓女媧欠一份人情,那豈不是等同於也收服了伏羲嗎?
在太一看來,這個條件當真是包賺不賠。
畢竟石磯之事,太一從頭至尾也沒有想到自己親自下場。
他可是堂堂準聖大能,又是妖族天庭的妖皇。
怎可能紆尊降貴,親自出手對付一介女仙?
這要是傳出去,隻怕洪荒大能都在暗地裡嘲笑天庭隻有他一人撐場子了。
隻是讓太一有些拿不準的是,既然女媧是為了保下石磯而來。
那為何對大羅金仙中期、後期的修為不加以限製。
真當石磯一個初入大羅者,能應對的了天庭妖帥?
思量了一番後。
太一微微頷首,臉上的怒氣儘消,淡淡回答道:
“既如此,吾便賣你一個麵子。也好與你對弈一番,看看究竟是那石磯能夠擋得住吾妖族天庭的威勢,還是吾妖族天庭會在一介女仙身上折戟。”
“那就且看看吧。”
話落,女媧沒有久留,轉身飄然離去,徒留太一坐在大殿中沉思許久。
“那機緣到底是何?為何又有非凡的波動在傳來?吾要好好看看!”
“不過這石磯……倒也有點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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