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夜沒睡的張天浩,在臨晨四點的時候,便從學校走出來,一個人孤單的走在路上。
眼神之中也是多了幾分的落寂,這一次一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麵。
“唉!”
張天浩又歎了一聲,隨意的在大街上逛了起來。
……
上海,某個秘密的公寓內,秦玉香坐在那裡,看著麵前的趙龍,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的痛苦。
“對不起,阿龍,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也不會讓日本人差點兒包了餃子。”
“沒事!”
一邊的趙龍一邊讓趙虎幫他包紮傷口,一邊無所謂的笑了一聲,平靜的說道:“這些傷並沒有什麼,以前傷的比現在這個還要重得多了,也活了過來。”
“可是,現在沒有藥,子彈就這樣取出來,這可怎麼辦?”
“不用差急,我們那邊藏了兩次消炎藥!”
趙虎看向秦玉香,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的無奈。
但眼中的堅定並沒有一絲的改變。
“你們還有消炎藥?”
“是的,這是少爺給的!”
“那真是太好了,現在便去拿,你看如何?”
“現在不行,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離開這裡,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一邊的趙龍直接搖頭,看著已經包紮起來的傷口,而在麵前,有一盞油燈,以及一把匕首,還有一瓶白酒。
而匕首是直接從身體裡挖出子彈的,子彈還放在桌麵上,顯然趙龍這一次受了不小的傷。
“對了,天哥他去那裡了?”
“我們也不知道,畢竟天哥的行蹤是絕對保密的,要不要我去打聽一下。”
“不用了,現在包紮好了,我們立刻走,那些特務如同狗一樣,老是盯著我們,如果動作慢了,很可能被他們再一次盯上。”
“逃吧,現在趕緊離開,再不走,可能真的要走不了!”
趙虎立刻扶起趙龍,直接往外麵走,而秦玉香跟在身後,至於地麵上的痕跡,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處理。
就在三人離開不久,76號的特務也不知道何時衝了過來,顯然他們的速度也是相當快的。
而為首之人正是周水麗這個女人。
至於周水麗,也是在昨天與趙傳成親,雖然是強迫的,但的確是把自己嫁出去了。
可是結婚第二天,便派人來抓秦玉香,至於原因,沒有人知道。
“該死的,又讓他們跑了,派人給我追,特彆是那個秦玉香,必須給我找出來,否則,你們便直接跟他們去吧!”
周水麗一副陰沉的臉,甚至幾乎快要滴出水來了。
“是!”
……
另一邊,張天浩走在大街上,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畢竟整個重慶這邊,一時間,他也沒有辦法找到日本人的電台。
特彆是氣象站,如果找不到,他的任務便不可能完成,那他也不可能那麼早的可以離開。
昨天晚上,他抓了兩個日本人的報務員,至於現在,他什麼也沒有找到,隻能是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東邊直接冒起了絲絲的亮光,而且是越來越大,整個重慶也變得清亮了許多。
很快,張天浩便來到了一個早晨店的內裡,看著剛剛端上來的早餐,靜靜的坐在那裡,默默的吃著。
一夜之間,他也思考了很多,但工作卻有些麻煩,現在惟一能做的便是等。
至於日本人的電台,他即使是有電台測向車,但想要找到日本人的電台,也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
現在他要做的,便是繼續找,而且找出對方電台所在的地方。
即使是天氣的暗語被他破了,或者說,憑借後世的消息,破了這個密碼,但問題是他如何找出對方的電台之類的東西。
坐在那裡,一邊吃,臉上的表情也是不斷的變化。
“先生,看你的表情,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此時,店裡並沒有什麼人,而老板也是一個老實的中年人,看著張天浩一個人坐在那裡,一時皺眉,一時放鬆,明顯心事重重的。
“還是日本人的飛機,沒事跑過來轟炸,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的確是這樣的,該死的小鬼子,整天放飛機在頭上飛來飛去的,這群畜生,絕對不得好死。”
“是啊,不得好死,真的不得好死!”
“老板,你說這些日本人放飛機過來,肯定要知道天氣情況,他們會在什麼地方觀察天氣呢?”
“如果有人發現他們在什麼地方觀察天氣,那麼,找出來,肯定會讓這些小鬼子短時間內變成無頭蒼蠅,不敢再來轟炸我們這裡了。”
張天浩也是隨意的跟老板聊了起來,畢竟他現在一時間也真的不好判斷會在什麼地方找到這該死的日本人。
老板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不由得好奇起來。
“先生,你說是小鬼子會觀察我們這裡的天氣,才會放飛機過來?”
“對啊,陰天,他們肯定不會過來,霧天也不會過來,隻有晴天才會過來,真的。”
“對了,先生,能不能跟我說說,小鬼子是怎麼觀察天氣的?”
張天浩一聽,也是一愣,但很快便把觀察天氣的辦法跟這個老板說了一下,雖然說得不是很詳細,但還是用簡單的語言告訴他。
“您的意思是說,日本人在山上放了什麼東西,可以觀察天氣?”
“是的,可以提前預判天氣,而且日本人想要在山上收集天氣情況,還需要在山上蓋一個房子,用來長期住人,但這個房子肯定是很隱蔽的,隻是我對四周的山不怎麼熟悉,一時間也想不到會是什麼地方?”
張天浩也是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畢竟小鬼子的飛機,鬼知道什麼時候會落到我的頭上來。”
“先生,你是……”
老板一聽,也是小心的看了看張天浩,有些緊張的詢問道。
“我啊,氣象站工作的,我們內部沒有問題,說明日本人在彆的地方設了氣象站,我們一直在找,可是一直沒有找到,上麵已經怪罪下來,再找不到,我們這些人全部要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你是氣象站的?”
“對,就是氣象站的,我們站長一頭黑發都快要愁成光頭了!我們這些人都在這半年多裡,沒有一天能睡好覺的。難啊,特彆是看到日本人的飛機在我們頭頂上不時丟下幾顆炸彈,更是愁啊!”
“你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
“沒有,真是對不起,今天心情不好,便跟您抱怨了幾句,你彆放在心上,我回去再想想辦法。”
“先生,您先彆走,我這裡幫您想想辦法,看看會在什麼地方,畢竟我以前也是一個老獵戶,知道這一帶的山。”
“謝謝!”
老板也是坐在那裡,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認真的想了起來。
張天浩也不急,坐在那裡,慢慢的看著老板,同時,也是在急速思考著,畢竟他對重慶這邊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過了大約五分鐘,老板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張天浩,眼神之中好像多了幾分的精芒,好像是一個老獵手似的。
“啊,小鬼子在山裡觀察我們重慶的天氣,如果真是這樣的,估計會在晉陽山一帶,畢竟那裡離我們這裡近,而且我以前也是會跑進去砍柴之類的,知道那裡很容易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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