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某個袍哥會的大廳之類,數十個袍哥會的頭頭正聚在一起,臉色也是相當難看,正坐在那裡,小聲地討論著什麼。
隻是此時的他們,一個個也都是義憤填膺,甚至許多人都怒火中燒,一副隨時可以跟人拚命的架式。
同樣,也是有一部分人正保持著沉默,畢竟這一次對方給的太多了,需要他們殺一個人,隻要殺了,他們將會有大量的收獲。
無論是金錢,還是資源方麵,都會有相當的收獲。
可是問題便出現在這個人身上,畢竟這個人是誰,他們太清楚了,一個抗日英雄,一個被幾乎被所有人都能記住的戰鬥英雄。
“各位,那位張少將怎麼說也是我們四川走出來的兄弟,更何況他是殺日本人出名的,如果我們去接日本人的單子,殺了這樣一個英雄,那我們袍哥會以後在四川還怎麼混下去,我們戰死了那麼多的兄弟,我們怎麼對得起他們。所以,這件事情,即使是一百萬,我也不會同意。”
“對,我也不同意,畢竟他為什麼會被日本人盯上,我聽說日本人已經懸賞八百萬大洋,對方隻出一百萬給我們,這是看不起誰呢,再說,即使是我們兄弟差錢,但也不能出賣我們的義氣。”
“不錯,不能出賣兄弟情誼,特彆是這樣的人物,更不是我們隨便能動手的,不光不能動手,相反還要保護一下他,有他在,我們可以活多少兄弟,你們都清楚。”
“這事情,雖然給一百萬大洋,但我們堅決不能乾,從現在開始,大家都要記住,如果真要這麼乾了,那我們無疑是自決墳墓。”
隨著不少人紛紛發言,整個會場也是熱鬨起來,甚至許多人都在討論著這件事情,畢竟袍哥會,本身便是以義氣為先,再怎麼說,也不能對有功於國家的英雄動手,否則,他們將會被無儘的鄙視。
……
中統總部的地下室內,張天浩坐在徐曾恩的一邊,看著麵前的陳樹龍正瘋狂的揮鞭抽打著對麵的人。
張天浩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抽了幾下,隨手拿起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悠閒自在。
就是這時張天浩的態度,對於被審問的那些抓過來的人,他根本沒有在意,打死也是活該。
“對了,天浩,那後廚的人,也審問過了,他們也不知道那些藥材之類的是誰滲在裡麵的,全部是由藥店那邊送過來的。”
徐曾恩看著張天浩無聊的坐在一邊喝著茶,也是從一邊秘書手中接過了一份報告,笑著翻開來,看完之後,便遞給了張天浩。
“我也向藥店的人打聽過了,如果隻是某一個方麵的藥材,並不會有什麼問題,如果這兩種藥材放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後果絕對是相當嚴重的,不死也脫成皮,要不是你,我們所有人都可能要倒黴了。”
“局座,您太客氣了,如果您要覺得不好意思,便多批我一些錢,我現在正的窮死了,實在不行,我在您這裡多蹭幾頓飯,以後在上海便要夾著尾巴做人,沒有辦法。”
“你小子,要錢沒有,我還想要錢呢,你自己又不窮。”
徐曾恩沒好氣的瞪了張天浩一眼,笑嗬嗬地打趣起來,一副無賴的表情,直接讓張天浩無語至極。
“局座,你也不帶這樣的吧,至少也要給我一些活路!”
“滾蛋,小錢,你不是沒有,隻不過你是沒有大錢,而大錢,我們總部又支援不了,還是你自己想法子吧!”
“唉,傷心啊!”
說完,他便坐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直接引得一邊徐曾恩對張天浩的搞怪,直接給了一個白眼。
“對了,天浩,這都審了兩三個小時了,要不你去審審,如何?”
“沒有問題,隻不過,我問一遍,一般人都會說出來,也不知道這幾個彆動隊的人會不會說出來!”
張天浩笑了笑,然後便來到了一邊,推開了審問的門。
“張處長,你怎麼來了?”
陳樹龍看著張天浩走進來,也是一臉的疑惑,然後便站起來,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對不起,張處長,今天晚上的招待是我們的失誤。”
“沒事,大家都是為黨國,那裡有那麼多客氣,如果你實在是感覺過意不去,給我多準備一些吃的,好吃的,我這個人飯量有些大,多請我幾頓便行了。”
張天浩也是笑了笑,走過去,隨意的開起了玩笑。
“陳處長,局座叫過來問問,你準備一下記錄,你看如何?”
“那好啊!”
陳樹龍一聽,也不由得笑了起來,走回桌子邊上,拿起筆和紙,直接遞給了一邊的記錄員。
張天浩走到了那個幾乎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彆動隊隊員身上,然後提起一邊的水,直接對著他澆了過去。
本來已經昏迷過去的犯人直接被張天浩澆醒,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的迷茫,但很快便又恢複過來。
隻不過眼神之中滿滿的是死誌,好像隨時死去一般。
張天浩的雙目立刻放射出看不到的精芒,隨意的做了幾個小動作,看起來好像是很符合他這樣的人設。
而對麵的犯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便被他直接催眠了。
張天浩重新轉過頭來,來到了陳樹龍的身邊,從桌子上麵拿起了一個杯子,看著杯子中那滾燙的熱水,嘴角也不由得揚了揚。
“姓名?”
“中介山下!”
“職務?”
“普通的隊員。”
“你們有多少人?”
“不知道!”
“你所知道的有多少人?”
“21人,至於有多少活著的我,便不知道了。”
“你們還有那些窩點?”
隨著張天浩緩緩的提問,整個審問室裡也變得極為安靜,甚至可以說是詭異,畢竟張天浩去審問,簡單明了,根本不用多大的力氣去審問。
看著艱難的審問,到了張天浩這裡,卻是變得極為簡單,好像是喝水一樣。
與剛才陳樹龍打生打死相比較,實在是不敢讓人相信。
半小時後,陳樹龍也是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的畏懼,不錯,就是畏懼,畢竟張天浩這種行為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
審問兩個,竟然是一模一樣的結果。
這直接打破了他們對於審問的世界觀,即使是徐曾恩也沒有明白張天浩是怎麼冪問的。
“天浩,你這是什麼方法?”
“局座,催眠啊,這也是我們苗族之中少量的辦法,這便是要看人,有人是玩毒,有的人是玩精神力的。”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你小子還是有一些本事的!”
徐曾恩一聽,馬上便了然,畢竟世界這麼大,能人異士還是有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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