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樂對他印象深刻此刻見到他更是信心大增。有這個黑拳冠軍在林北辰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他死定了!
然而就在這時藍紫荷站了出來,她怒視著李季樂和侯偉大聲說道:“你們以為仗著有點勢力就能在菠蘿灣橫行霸道了嗎?真當沒人能治得了你們?”
侯偉抬頭掃了藍紫荷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來是藍小姐啊,真是抱歉我沒能第一時間認出您來。”
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過也是,您站在一群廢物中間讓我怎麼認得出您呢?”
侯偉的話讓藍紫荷氣急敗壞她指著侯偉大聲質問道:“你說什麼?”
然而侯偉隻是撇了撇嘴沒有理會她。
在他看來李家他不敢得罪是因為李家勢大,但藍家算什麼東西?藍紫荷又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對他侯某人指手劃腳。
要是給些顏麵,便稱呼一聲藍小姐,若是不給,直接命人將她請出去又能如何?
難道真以為藍家還是如十數年前那般風光嗎?
儘管侯偉心中滿是嘲諷,但看向藍紫荷的目光依舊熾熱。
藍紫荷的身姿與容貌,無一不是頂尖之選。這般絕色佳人,即便是他也難以輕易得見。
隻可惜,這朵嬌豔的玫瑰已然被李季樂采摘,否則的話,他還真想不顧一切地將其搶到手中,哪怕因此惹下滔天大禍也在所不惜。
“罡烈,你是沒聽見嗎?我讓你動手啊!”見身旁那肉山般的漢子遲遲沒有動靜,侯偉頓時急了,轉身對著罡烈的後腦便是一巴掌。挨了這一下,罡烈才如同生鏽的機器一般緩緩運轉起來。
“說就說嘛,彆老動手動腳的。”罡烈揉了揉後腦勺,嘟囔了一句,隨後轉身走向林北辰。他那雙如燈籠般的眼睛將林北辰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那幾個家夥,都是你解決的吧?”
說著,他指了指那幾個仍在哀嚎的保安,“我進來後仔細觀察過,他們身上都隻有一處傷口,而且從傷勢來看,出手之人既快又狠,動作連貫,一氣嗬成。”
說罷,他對著林北辰豎起了大拇指,“厲害,當真是厲害。我自從來到菠蘿灣後,許久未曾遇到過如你這般厲害的角色了。你值得我尊重,而我尊重人的方式很簡單。”
話鋒一轉,罡烈臉上浮現出一抹獰笑:“我尊重人的方式,就是將他徹底打敗,然後將他全身的骨頭一塊一塊地敲碎,最後將他的腦袋塞進他的……”
“嗬嗬,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蚍蜉撼樹,不自量力。”林北辰聞言,不禁啞然失笑,“你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卻妄圖在大象麵前耀武揚威,當真是不知死活。”
罡烈強嗎?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他自然是很強的。彆的不說,單是他那近一噸的體重,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無需任何花哨的技巧,隻需憑借這身肉壓過去,能扛得住的人便寥寥無幾。
因此,在許多人眼中,他自然是強大的存在。
然而,強弱總是相對的,需要看與誰相比。
罡烈與普通搏擊高手相比,自然算得上是強者。但在林北辰麵前,卻不過是個弟弟罷了。
林北辰是誰?
他可是擁有係統的男人,一身實力在係統的加持下,早已達到了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稱之為超人類,也毫不為過。
因此,林北辰說他與罡烈之間是大象與螻蟻的差彆,這並非誇張,而是事實,一個赤裸裸的事實。
可惜,林北辰這番肺腑之言落在罡烈耳中,卻如同一根尖銳的刺,一句赤裸裸的嘲諷。
“你這該死的家夥,竟然敢將我比作螻蟻?我要你死!”罡烈對自己的實力一向引以為傲,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貶低他的實力。
他怒吼一聲,暴怒之下的罡烈竟是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台階上。
那由大理石打造的台階,在一聲巨響中竟被踩出了一個深深的腳印。而罡烈也借著這股反作用力,如同一隻大雁般向林北辰撲去。
人還在半空,那砂鍋般大小的拳頭便已揮出,狠狠地砸向林北辰的腦袋。
“轟隆!”
這一拳所過之處,空氣因擠壓而發出嘶鳴,甚至在不斷的碰撞中掀起了一陣狂風,向四周席卷而去。
圍觀的眾人隻覺頭皮發麻,兩腿發軟,一個個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臉驚駭地看著已經躍至半空的罡烈。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個怪物。
沒錯,就是怪物。
因為罡烈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強得簡直不像是一個人。
一腳下去,那從巴西空運而來的大理石台階竟然就裂開了?
這種力量,真的是人類所能擁有的嗎?
一拳揮出,更是在房間內掀起了一陣狂風。
僅僅一拳,就掀起了狂風?
這簡直太離譜了,離譜到了極點。
在震驚之餘,眾人看向林北辰的眼神中不禁帶上了幾分憐憫。在他們看來,麵對怪物般的罡烈這一拳,林北辰怕是要當場斃命。
李美婷等幾女腦海中更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林北辰血濺當場的恐怖畫麵,因此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接下來那血腥的一幕。
“小子,我現在就讓你知道,到底誰才是螻蟻。”罡烈怒吼一聲,拳速再次加快,眨眼間便來到了林北辰麵前。眼看著那砂鍋大的拳頭就要狠狠地砸在林北辰的腦門上,他獰笑道:“去死吧!”
然而,就在罡烈自以為勝券在握之際,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林北辰必死無疑之時,在藍紫荷慌亂得不知所措的瞬間。
林北辰卻是冷笑一聲:“哼。”
隨後,他既沒有如眾人所想象的那般跪地求饒,也沒有轉身逃離。
而是直接向前邁出一步,同時對著罡烈也是一拳揮出,冷冷說道:“既然你這麼急著送死,那我就隻好大發慈悲地成全你了。”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林北辰的拳頭與罡烈的拳頭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緊接著,便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混蛋,骨頭斷了吧?很疼吧?哈哈,彆著急,這隻是開胃菜而已。等你落到我手裡後,你才會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痛苦,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季樂如同瘋了一般,手舞足蹈地狂笑起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大仇得報的快意與囂張。
然而,他的快意與囂張還沒持續幾秒鐘,就如同被捏住了喉嚨的鴨子一般戛然而止。
不止是他,此時所有人都愣住了,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不,不,你,你怎麼可能打敗我?這,這不……”
罡烈捂著軟綿綿的右手,一臉驚愕地看著林北辰。話還沒說完,林北辰便抬腳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轟隆!”
罡烈隻感覺雙耳嗡鳴,仿佛被古時的紅衣大炮正麵擊中了一般。渾身上下所有的血肉,包括五臟六腑在內的所有東西,都仿佛隨著這一擊而被強行擠壓在了一起。
在這極致的、深入骨髓的、仿佛直接作用於靈魂的痛苦中,即便是罡烈這般久經沙場的人,也忍不住慘叫出聲:“啊!”
伴隨著這淒厲的、如同惡鬼哀嚎般的慘叫,近一噸體重的罡烈如同一輛失控的汽車一般,狠狠地衝了出去,直衝出十幾米遠,最後重重地砸在了十幾米外的牆壁之上。
那剛剛粉刷過的牆壁,又如何能夠承受得住一噸重物的撞擊?
伴隨著一聲巨響,牆壁上直接被砸出了一個大洞。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罡烈,整個腦袋都嵌了進去,如同倒栽蔥一般,整個身體都鑲嵌在了牆壁之上。
反觀林北辰,此刻卻是神色淡然,仿佛隻是隨手拍飛了一隻聒噪的蒼蠅一般。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對於其他人而言,那令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黑拳冠軍罡烈,在林北辰眼中,還真就與蒼蠅沒多大的區彆。
一樣的煩人,一樣的惡心。
當然,雖然煩人且惡心,但林北辰卻並沒有下殺手的意思。動手時,他刻意控製了力道,生怕一不小心將這家夥給打死了。
畢竟,這小子雖然既垃圾又惡心,但他林北辰可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
他瞥了一眼正從牆壁中奮力掙脫出來,躺在地上頭破血流的罡烈,開口說道:“我這人最是仁慈,所以即便如你這般的廢物,也依舊有機會改過自新。回去以後,記得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宣揚一番,也順便幫我在菠蘿灣揚揚名。
就當作是你對我手下留情的感謝吧,你覺得如何?”
感謝?
我感謝你祖宗十八代!
好不容易從牆壁中掙脫出來的罡烈怒吼一聲,強撐著站了起來,伸手指著林北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可一開口,鮮血便止不住地從嘴裡湧出。於是,最後的怒罵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哼唧。再然後,這個曾經的濠江雙花紅棍渾身突然一陣抽搐,兩眼一閉,雙腿一蹬,竟是直接暈死了過去。
就這樣結束了?
就這樣?
那個所謂的黑拳冠軍,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雙花紅棍,就這樣倒下了?
僅僅一個照麵,就敗得如此徹底?
眾人愕然,目光呆滯,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好幾秒後,他們才紛紛抬頭,雙眼瞪得滾圓,嘴巴大張,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林北辰。
誰能想到,傳說中的雙花紅棍,竟會被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一招擊敗?這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李季樂手指顫抖地指著林北辰,聲音中充滿了驚恐。
到了這個地步,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林北辰的身份絕不簡單。他絕不可能是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
要知道,那可是罡烈啊!前幾年菠蘿灣的黑拳冠軍,曾經名震一時的濠江雙花紅棍。能夠如此輕易地擊敗罡烈,這份實力簡直世間罕見,整個菠蘿灣都未必能找出第二個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個無名小卒?怎麼可能沒有背景?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不可能。
“我的身份?”林北辰輕笑一聲,“你這種貨色,也配打聽我的身份?”
他淡淡地掃了李季樂一眼,眼神平靜無波,語氣也同樣平靜,沒有絲毫貶低之意,隻是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然而,李季樂顯然對這個事實並不滿意。他雙眼瞬間變得赤紅,死死地盯著林北辰,咬牙切齒,仿佛隨時都會爆發。但最終還是在林北辰那平靜的目光下敗下陣來,乖乖地低下了頭,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李季樂雖然紈絝,但還不至於愚蠢。他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膽大包天,而且實力驚人。在沒有足夠的防備手段之前,去招惹他無疑是自尋死路。
這種蠢事,李季樂可不會乾。
但他不去招惹,並不代表彆人也不會。
總有些人,自信得過頭,比如侯偉。
眼見自己的得力手下罡烈被擊敗,他非但沒有退縮,反而站了出來。他先是安慰了李季樂一句,然後滿臉堆笑地看向林北辰。
“這位先生,你能夠擊敗我手下的罡烈,實力確實非同小可,甚至已經超出了常人對武者的認知。”侯偉說到這裡,話鋒一轉,“但是。”
“但是,就算你個人實力再強又如何?如今已不是武功至上的年代了。武功再高,個人實力再強,在槍炮麵前也不過是螻蟻。連幾十年前的武道宗師都擋不住時代的洪流,你覺得你能嗎?”
說完,他又咧嘴一笑:“所以,還是算了吧。由我侯某人出麵擔保,今天這事兒就此作罷。你放李少和我們一馬,我們也保證不再去找你的麻煩。如此皆大歡喜,豈不美……啊!”
話還沒說完,侯偉突然麵色猙獰地捂住胸口。林北辰隨意的一記左刺拳,就讓他如受重創。
“轟隆!”
侯偉隻覺耳邊狂風呼嘯,整個人仿佛被一輛疾馳的卡車正麵撞擊。渾身的血肉、五臟六腑都仿佛被這一擊擠壓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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