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寨的事情,對林北辰而言,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
除了羅誌貴之外,他還另外找了十幾個所謂的種子。
這些人能否成長起來,又能否賣過考核,都還是未知數。
聶紅塵的死,並沒有隨著遊輪靠岸,而引起動蕩。
實際上,關注聶紅塵的終究還是小部份,除了幾家花邊小報報道了聶紅塵死亡的消息之外,在沒有一家媒體主動報道。
畢竟國際娛樂能影響的地方,也就隻有娛樂圈而已。
娛樂圈的聲浪很大,但是真正能影響的東西卻不多。
在香島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一套住宅,就已經耗空了幾代人的錢兜子。
說話的男人,四十來歲,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臉上充滿了自信。
男子無奈的說道。
聽聞此言,鄭新思臉色變得異常複雜,心中突然有一股怒火,卻轉眼又壓製住了,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鄭氏家族的大少,鄭新思。
林北辰笑嗬嗬的說道。
鄭新思驚恐的說道。
“除非他打算再造天地,徹底打亂香島的結構,再來一次所謂的全麵改造,否則無論他做什麼,都傷不到咱們的筋骨。”
他穿著一身破爛的西裝,頭發幾天沒有洗,臉上也充滿了臟汙。
實際上,林北辰即便沒有動手,各家也已經看出了鄭氏家族的風險。
休息室中,幾個美女看著外麵打球的小神仙,眼中閃爍著癡迷的光芒。
男子笑嗬嗬的看著眾人,知道他們不相信,但他卻說的是真心話。
第一次見麵時,鄭新思何等的風光?
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麻煩。
此言一出,在場幾人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
林北辰淡淡的說道。
商業戰場就是你爭我奪,因此大家都在等著老爺子的死。
聶紅塵的確連著幾天沒出現,但是聶江河卻照樣招待賓朋,開設宴會。
“這位林先生,好大的威風,殺個人而已,竟然沒有一家敢報道,看來大家都嚇到了。”
這幾天來,他喝了很多酒。
他手下有上萬個金融從業者,而能在這一行裡站穩腳跟的,哪一個不是人精?
在這個圈子裡,猜測人心是基本素養,不懂得猜人心的,根本沒有資格在這個圈子裡活著。
“你是含著仙玉長大的鄭氏家族大少,你怎麼能當普通人呢?”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救了老爺子的人,最後又殺了老爺子。
短短幾天時間,他就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等這十一萬人的生計成了問題,鬨到社會上時,林北辰哪怕再厲害,也隻能夠向他們屈服。
鄭新思有今天,和他沒什麼關係。
鄭氏家族滅絕之後,林北辰主動送出了大部分利益,這部分利益並沒有流向社會,而是直接被上層瓜分了。
鄭新思乾巴巴的說道。
“無論如何,林北辰終歸是立威了。”
在場幾人紛紛鼓掌,一臉感慨的望著青年。
隻要鄭新思幫他撐住一兩年,香島的各方就再也不能小瞧他。
觀察了三天之後,花邊小報實在找不出任何證據,隻能就此作罷。
他們不在乎聶紅塵是怎麼死的,隻在乎這件事情,會不會給林先生帶來麻煩。
打球的這幾人,直接拿走了六成的分成,不是因為他們家族能量大,而是因為他們眼疾手快,提前就做足了準備。
他們這些人,都在商場沉浮了幾十年,隻有這個小神仙才二十來歲,卻已經擁有了不弱於他們的經驗和能力。
毫不誇張的說,再過二十年,小神仙就是下一任總督。
“根據我的統計,鄭氏家族一共有四家商業機構,統治著將近2000億的資產,此外還有幾家額外的私營集團,總共有十一萬人靠著鄭氏家族吃飯。
然而現在,他卻仿佛成了喪家之犬,每日朝不保夕,食不果腹,隻能夠依托著彆人的同情,混一碗飽飯。
而在加長轎車的末尾,一名男子正在瑟瑟發抖。
“三天之後,鄭氏家族要舉辦最後一次家族大會,在這場大會上,他們會把鄭氏家族這些年來收到的寶物,全都上交給林北辰。”
林北辰淡淡的說道,直接點明了來意。
鄭氏家族的這一代子地中,沒有幾個有能力的,絕大部分都是依靠著家族的資源苟活。
那位老爺子聰明了一輩子,卻在最後關頭糊塗了。
一個私人俱樂部內,幾個男人正在有說有笑的聊天。
林北辰滅了鄭氏家族容易,怎麼解決這些人的吃飯問題?
按照常理推斷,自家兒子死了,當父親的就算心裡再強大,也不會沒心沒肺的到處招待賓朋吧?
僅憑幾個花邊小寶的記者,根本沒辦法戳一個大新聞。
“我聽說有些人已經按耐不住了,到時候肯定有一場好戲,我倒想看看林北辰怎麼應對。”
divclass=contentadv幾個人笑嗬嗬的說著,似乎已經看到了林北辰丟臉的樣子。
這座高爾夫球場,完全按照國際標準設立,每年的維護費用便高達將近三個億,但是卻不對外開放,僅供俱樂部的一些會員,偶爾消遣。
“隻不過是一個聶紅塵,如果他以為壓製了聶江河就能讓咱們害怕,那他就太愚蠢了!
聶江河雖然也是咱們中的一員,但終究進不了核心層,隻不過是個外圍大喇叭而已,並沒有那麼重要。”
然而小神仙聞言,卻淡淡的看著眾人,臉上沒有一絲的得意。
小神仙再次說道,眼中劃過了一縷金芒。
曾經風光無限的鄭大少,現在隻是一個落魄的街邊流浪漢。
“你怕不怕林北辰?”
鄭新思能認清現狀,壓製住心中的不滿,說明他還沒糊塗到不可救贖。
“苦日子,不好受吧?”
有的人能夠接受現實,逐漸穩一下心態,重新當一個普通人,但也有人接受不了現實,仍就以為自己是個大少,最終因為落差太大,心神崩潰之下選擇自殺。
各方在對待聶紅塵死的這件事情上,體現了前所未有的一致性。
而眼前的這幾位富豪,卻在風景秀麗的山間,開辟出了一片高爾夫球場。
鄭新思顫顫巍巍的說道。
無論是手段還是能量,他們都遠超一般人的想象。
然而林北辰聞言,卻搖了搖頭。
到了他的這個階段,如果每天還要考慮人心鬥爭,隻會把自己活活累死。
而眼前此人,則是鄭氏家族的集合體,憑借雷霆手腕,他一個人就能操控千億商業帝國,而且沒有任何人敢挑戰他。
他早晚得求咱們幫忙,所以咱們沒必要太過著急。”
過了幾天苦日子之後,鄭新思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
“內地有一句老話,馬背上打天下,卻不能馬背上治天下,他早晚得妥協,咱們何必跟他爭一時風光。”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間得罪林北辰,隻敢在私下裡討論此事。
林北辰無奈的看著鄭新思,他還沒做什麼呢,鄭新思竟然已經快被嚇昏過去了。
一個男子揮了一杆,望著遠處的山峰,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
如果不是他太過怕死,早就已經自殺了。
“林先生,我已經深刻的反省了,從今以後我改名再也不姓鄭了,你讓我姓什麼,我就姓什麼。”
“聶紅塵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彆人,我如果是他爹,不僅僅會把他碎屍萬段,還會宣布和他斷絕父子關係。”
花邊小報的報道,的確引發了一些追問,幾十個狗仔隊徘徊在聶江河的莊園之外,想要查一些消息,然而很快卻發現了一件怪事。
隻不過林北辰的一枚丹藥,成功拖住了老爺子的性命,讓他們以為鄭氏家族度過了危機。
他擔心在打啞謎,鄭新思真被嚇死。
他所代表的商業利益群體,有十二家,每一家都有三百到上千億的資產。
“連周大師都被他一招打死了,我怎麼能不怕?”
林北辰淡淡的看著鄭新思,眼中非常平靜。
有些人天生是天才,而有些人天生是奇才。
老爺子病入膏肓,幾個後代能力都不太強,隻要老爺子一死,鄭氏家族指定會陷入混亂。
拍賣會中,他受萬眾期待,所見之人無不稱他一聲鄭大少。
我這輩子已經沒什麼追求了,安穩地做一個富家翁,就是我最大的夢想。”
沒有人知道,眼前的此人,背地裡掌控著超過二十家金融機構,三家建築集團。
實際上,聶江河根本就沒有限製各家,也沒有主動答應各家什麼好處。
他手下的整體資源多達上千億,最關鍵的是,這些資源都由他一人調配。
鄭氏家族已經滅絕了,林北辰還來見他乾什麼?
難道,林北辰想斬草除根?
自從上了車,他就一直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呼吸聲大一點,就會被當做不敬林先生而被誅殺。
另外一人笑嗬嗬的說道。
和其他人不同,鄭新思雖然是鄭氏家族最大的少爺,卻偏偏性情最是堅韌。
他們之所以能穩戰香島上層,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手中的能量大,更因為他們已經把香島的層層麵麵,都囊括到了自己的商業帝國之中。
然而正當他想當回普通人士,卻沒想到被一個電話,喊到了林北辰身邊。
大家都要經曆歲月和蹉跎,積累足夠的經驗才能站穩腳跟,但此人卻仿佛天生便知曉世間規則一般,無論做什麼,都能讓大家驚訝。
如果不是車上活動的範圍太小,他甚至想給林北辰下跪磕頭。
年輕人淡淡的說道。
鄭氏家族被譽為香島最龐大的家族,但是整個家族,也隻不過調配上千億的資源。
說話之間,鄭新思的身上,帶有大量的酒氣。
再次見到林北辰,他的心中五味雜陳,也更加驚恐。
“這位林先生來者不善,恐怕早晚會找上咱們。”
“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上個月你才剛生了第四十個孩子吧,兒子對你來說,隻不過是隨意交易的棋子,你當然不在乎。”
林北辰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真被他猜對了,林北辰是來斬草除根的?
難道,他連當一個廢物的資格……都沒有嗎?
“林先生,我隻是一個廢物,您就彆再逼我了。”
“林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從今以後我就當一個普通人,你就放了我吧。”
聽聞此言,鄭新思隻覺得臉色慘白,心神一顫,險些嚇昏過去。
“錢再多也沒辦法保命,如果我得罪了林北辰,我根本不會和他對抗,隻會花錢免災。
“小神仙,你這句話說的好。”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臉上都多了一絲幸災樂禍之色。
而隨著他自己的糊塗,鄭氏家族也走入了一條不可救贖的道路。
他準備的那些種子,暫時還無法長成參天大樹,在那些人還沒有長成之前,鄭新思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他已經不是大少了,根本沒有資格在林北辰麵前生氣,也沒有資格質問林北辰。
外人總是稱此人小神仙,卻很少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林北辰默默點了點頭。
他利用雷霆手腕,掌控整個商業帝國,不是因為他貪戀權勢,而是因為他不喜歡和人勾心鬥角。
即便他現在站在大街上,恐怕也沒人能認出他。
平日裡,他其實不怎麼喜歡喝酒,但現在不喝,他甚至沒有勇氣清醒。
林北辰強行破壞了香島的規矩,看起來現在風光,但是卻給自己埋下了隱患。
這樣的家夥,真能替他壓住某些群體嗎?
“你不用慌,我沒有殺你的意思,隻是想找一個代言人,替我守住香島而已。”
就在小神仙等人密謀之時,林北辰正坐在一輛轎車之中,聽風水協會的人講述報告。
如今家族滅了,所謂樹倒猢猻散,他們也隻能前往各地重新討生活。
隻有他最親密的夥伴,才知道他的名字。
打球的青年說道。
鄭氏家族落得今日下場,本就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
破壞容易,建造難。
林北辰不是想改造香島,而是要在他們頭頂懸上一把劍。
用力量壓製當然可以,但是卻太過粗暴,而且傷及不到根本。
鄭新思就像是戳進他們內部的一把刀,可以威脅他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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