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雨中,聽著雨打傘麵的聲音,感受著纏繞周身的涼爽的輕風,陳濤心中一片安寧,依循著朦朧的昏黃燈光的指引,不急不緩、步履從容地回了家。
客廳的大型水晶吊燈,散發璀璨的光芒。
當陳濤換上了拖鞋,走出玄關時,阮莞也看完閨蜜,從客房出來。
他關心道:“怎麼樣?微微沒事吧?”
阮莞搖了搖頭,鄭微隻是喝醉了,能有什麼事?
有事的人是她,被男友的青梅竹馬咬了好幾口。
沒錯,咬一口不過癮,那丫頭又氣呼呼地多咬了兩口。
儘管並不疼,但由於當時是公主抱,所以咬的地方,讓她很是尷尬。
二樓。
衛生間門口。
阮莞拉著男友的手,輕輕地晃了晃,又眨了眨眼睛,輕笑著要求道:“老公~幫我洗澡。”
不是一起洗,而是幫她洗。
不對勁。
陳濤好奇道:“阮阮,你怎麼了?有些不對勁。有什麼事就說吧,我肯定辦到。”
阮莞嘟起了嘴:“讓你幫我洗澡,哪裡不對勁了?你幫小琴洗澡,難道就對勁了?”
原來是這樣。
陳濤一把抱起這丫頭,開啟了甜言蜜語模式:
“是不是她說了什麼?我不否認,這種事我確實做過,但我發誓,絕對沒有更進一步。我最愛的人是你,我為你而生,也因你而癡而狂。每次看到你,我都會情不自禁,沉淪在你那無限溫柔的笑容裡。”
“哼,小琴尖牙利嘴,你是油嘴滑舌,遲早我得被你們兄妹倆欺負死。”
阮莞心裡很受用,但也不想就這麼輕輕揭過,不然這個可愛可恨的花心男友,下次就該真的更進一步了。
畢竟那個臭妹妹,真是我見猶憐,美貌不下鄭微,非常惹人喜歡。
若非如此,某人又怎會放不下她?
聽了女友的話,陳濤也認真了起來:“到底怎麼了?她真的欺負你了?你不用擔心,有什麼就說什麼,我給你做主。”
阮莞連忙否認:“我就是這麼一說,你不要當真,我跟她鬨著玩呢!”
陳濤不信:“鬨著玩?這種事不能糊弄,要重視起來!應該製止的行為,要及時製止,以免她變本加厲、繼續欺負你。”
“世永,彆這麼緊張。”
阮莞臉紅道:“抱小琴上樓的時候,她裝醉對我說,要你幫她洗澡。我不知她沒醉,所以說了一句、這個建議很好,等你回來之後,就讓你幫我洗。她聽了很生氣,就咬了我兩口。”
“她咬了你?”
陳濤嚴肅地說道:“這可不是小事,她睡了沒?我得去找她談一談。”
阮莞勸阻道:“這是我和她的事,我們自己談,不用世永你出麵。”
“真的?”
陳濤將信將疑:“那她咬你哪兒了,嚴不嚴重?”
阮莞抿唇:“不嚴重,你不要擔心。”
“阮阮,彆騙我。”
“嗯,不騙你,她就是輕輕咬了兩口,還沒你咬得……”
“……”
陳濤決定,明天定要找個好機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至於今晚,自然是儘心儘力伺候阮阮,為他那亂咬人的青梅竹馬道歉。
次日上午。
由於天氣合適,陳濤便在吃完早飯之後,陪三個女生一起去舟山玩幾天。
王小琴坐在副駕,安靜地看著雜誌。
她在師範大學讀書,但專業是法學,同時兼修英語,真的特彆優秀。這也是趙母看上她的重要原因。
阮莞在後排,和好閨蜜鄭微一起,共看一本《致青春》的跟風作,偶爾也會吐槽一番。
太狗血了。
明明正常戀愛也行,為毛都得有車禍、綠帽、流墮之類的狗血情節啊!
陳濤一邊開車,一邊跟著電台的音樂哼唱起來:
“……很愛很愛你,所以願意舍得讓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飛去~”
其實比起這首歌,陳濤更加喜歡這位歌手、在明年一月份發布的《後來》。
尤其愛那句: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所以有些人,他不想錯過。
接下來的三天裡,四人在當地吃飽了海鮮。之後,就回到了杭城。
7月23日,周五,大暑。
傅家書房。
傅姐姐沒去上班。
見某人進來,她語帶醋意地說道:
“小永永,你家裡有三個小美人,怎麼還有興趣來找我這老女人?”
鄭微對陳濤的昵稱,也被她學了去。
而根據這個昵稱,她可以合理猜測,鄭微和她的便宜弟弟沒有關係,起碼暫時還沒有那種親密關係。
陳濤笑而不語,徑直走到她身邊,把她抱起來,自己坐在椅子上,然後再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傅姐姐的醋意來得快,去得更快,當即勾住陳濤脖子,奉送香穩。
好一會兒之後,她發現自己躺在了書桌上。
可惜她單核帶娃太累,已然沒了力氣,隻能聽之任之。
三刻之後,雲散雨止。
傅姐姐教育道:“以後你可不許再這樣,不能趁著女朋友去學車、買菜,就過來找我,這太壞了!”
裙子提起來了,說話也就硬氣了。
陳濤點頭受教,然後笑道:
“給文靖買的禮物,已經到店了,下午我陪你去提。”
“……”
傅姐姐很無語。
小東西才四歲,怎麼才能開走一輛保時捷996?
她柔聲勸告道:“不要對我這麼好!阮阮知道了,肯定會很難過的。”
陳濤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是它要對你好,我也沒辦法。”
傅姐姐感動極了。
老天爺何其眷顧,竟賜給了她這麼一隻英俊蕭灑、體貼周到的小狼狗?
8月15日。
沒有學會做飯、但已經學會開車的鄭微,離開之江,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陳濤這邊也準備在過完七夕節之後,去港島、還有鵬城那邊轉一圈。
他這次一個人去,不帶阮莞和王小琴。等到寒假,再陪她們出去度假。
17日,周二,七夕節當天。
早上六點五十分,阮莞出門買菜。
次臥裝睡的某琴,在陽台上見到她開車遠去之後,立刻抱著枕頭,溜進主臥補覺。
她蒙著某濤的眼,一本正經地說:“哥哥,不要睜眼,我是阮阮。”
陳濤疑惑道:“不對,你這麼貧,怎麼會是我的阮阮?”
divclass=contentadv王小琴嗔道:“討厭~不許碰我~”
陳濤沒聽她的。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什麼都不做,這丫頭肯定會亮出自己的拳頭,來一句:你真不碰啊?
八點四十,阮莞上樓喊男友起床時,那隻小貓已經回到了她的臥室,但是故意留下了枕頭。
阮莞很是無奈,給了男友兩拳之後,再一次原諒了他。
有時候,她真想承認王小琴的小三地位,但仔細想想,果然還是不能認。
如果她認了,就算男友沒在她縱容下,變得愈發花心;這隻小偷腥貓,還有她背後的那位有力支持者,也不可能甘心,必然大受鼓舞,想要得寸進尺。
因此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王小琴占點便宜。但明麵上,她不會也不能讓步。
等明年結婚、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王小琴還能繼續纏著她的男友?
再怎麼不情願,這丫頭也得去找自己的另一半。
那時,她自然就可以安心地相夫教子,和男友相愛、直到天荒地老了。
樓下餐廳。
陳濤嗦了一口麵,誇讚道:
“阮阮,這碗麵的味道調得很準,好吃。”
“坐享其成”王小琴,很是不服氣:“哥哥,我下的麵也不比她差!”
陳濤點了點頭:“你的也很好吃,午飯交給你。”
王小琴笑道:“好呀,你給我打下手。”
陳濤搖頭:“等會兒我還要去一趟銀行,還是讓阮阮給你打下手吧!”
中午,陳濤回家吃飯,之後沒再出門。
次日。
阮莞開車,送陳濤去了魔都虹橋機場。
等陳濤上了飛機,她和王小琴兩人沒回杭城,而是一起在魔都玩了幾天。
9月3日,中午,學校食堂。
鄭微將一碗青菜肉絲湯放在陳濤手邊,問道:
“小永永,這是你最後一次送阮阮開學了,請問你有什麼感想呀?”
陳濤想了想,笑道:“有些可惜。畢竟下次送人上學,很可能就要再等四五年之後了。”
鄭微大咧咧地道:“如果想少等一兩年,你也可以早點兒讓阮阮懷孕嘛!就比如你明年二月份開始施工,到畢業時,阮阮也就剛剛顯懷,不影響她。”
阮莞此時坐在一旁,忍不住嗔道:“公共場合,彆聊這個話題呀!”
鄭微從善如流,當即就換了一個話題:
“阮阮,請問你有沒有做好當媽的準備?萬一小永永哪天太愛你,讓你意外有了,你又會怎麼辦?”
原著中,她沒有做相關的保護措施,去陳孝正宿舍跟他試了一次後,可是擔心了好一陣子。
但現在,她好像還沒踏出那一步,所以她對那種事真的非常好奇,平時也沒少跟阮莞打聽。
阮莞拗不過她,也就粗略地說了一下。
鄭微飽覽學習資料,並不震撼於某人那過人的天賦,而是驚訝於某人那強大的自信。
真不怕阮阮尚未畢業,就在學校帶球撞人?太離譜了!
阮莞沒有回答,直接夾了一塊雞肉,送到鄭微嘴邊,讓她不要嗶嗶。
但她心裡卻早就有了答案。
學業固然重要,但與她和男友的孩子相比,那就啥都不是。
出了意外,那就生下來唄!
反正大四又沒什麼課,正好養胎。
該說不說,她真想知道自己有了之後,趙母和小琴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飯後。
陳濤陪阮莞出去逛街。
鄭微則去了男生宿舍,找她的男友。
沒能找到,而是跟張開聊了起來。
張開絞儘腦汁,把話題扯到了阮莞的身上。
當得知阮莞現在跟男友的關係很好,隻是對方的媽媽不認可她之後,張開很是不忿。
他覺得,阮莞每個方麵都無可挑剔,趙母不認可她,就是不近人情。
他擔心、阮莞以後會被惡婆婆欺負,卻又無能為力。
畢竟,他隻是個連表明心意都做不到、甚至送花都不敢注名的暗戀者。
他隻能期冀,某人能夠抗住家裡的壓力、不要讓他的女神傷心難過……
“老張,你有空,能不能幫我留意一下,阿正他平時有什麼想法?”
鄭微的話,讓張開感覺有些奇怪。
他不解道:“微微,你是他的女友,還用我留意麼?而且你也清楚他一向獨來獨往,基本不怎麼跟我們幾個打交道。他有什麼想法,我不可能知道。”
“哎呀,不用你去打聽他的想法,隻要你留意,有事你就告訴我,沒事就算了。”
鄭微不願意直接問陳孝正會不會選擇留學,或者畢業後會不會跟自己分手。
她現在就想暗中觀察。
如果陳孝正沒有出國留學的打算,也沒有分手的想法,自然最好。
但如果有……
她暫時還沒想到對策。
如果真有機會,陳孝正也堅決要留學,就算她不同意,也沒辦法阻止。
如果陳孝正不去留學,但依然有分手的想法,那她也不會糾纏不休。
她不是阮莞,隻盯著一個男人喜歡,不然當初她又怎麼會移情彆戀,喜歡上陳孝正?
“哦,行,沒問題,我以後會注意的,你就放心吧!”
張開答應了。
“不要讓他知道哦!”
鄭微又叮囑了一句,然後離開了男生宿舍。
當天晚上,不出她和幾個閨蜜所料,阮莞又沒回來。
某酒店套房內。
處於聖賢狀態的阮莞,依偎在男友懷裡,吃醋撚酸道:
“老公,如果我下一周周末回家,會不會打擾到你和小琴的好事?”
陳濤笑道:“俗話說,可以不回家,但不能突然回家,我覺得挺對。”
“才不對!”
阮莞咬了他一口,“你要堅定守住,不要輕易被你的青梅竹馬拿下,不然我就……”
“就怎樣?”
“提前讓你當爸爸。”
“阮阮~我覺得你沒有這個本事,不信你再試試?”
“哼,不試,我要睡了,不許打擾我。”
“……”
次日返回之江後,陳濤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彆墅裡,感覺安靜了很多,但也很寂寞。
好在有個乾兒子田文靖吵吵鬨鬨的挺有趣,於是陳濤又住到了傅姐姐家裡。
時光易逝,美好的時光更是如此。
十月份的長假過後,時間愈發不等人,轉眼間便已經是兩個半月過去。
冬至當天上午,鄭微跟陳孝正分了手,終究沒能用上她學的那點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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