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中午,甘家。
一樓客廳。
茶幾上放著兩個袋子,裡麵裝著拾萬一捆的現金,共計一百五十萬。
這些錢都是昨天甘宏給銀行打電話預約,今天上午再讓員工取了回公司,然後再由他中午帶回家的。
“餘歡水,你拿了錢,就不能再拆我的台。”
對於甘建國來說,他當然極不情願給錢,但和錢相比,他的前途更重要。
隻要他還能坐得穩,那些錢不用多久,就能掙回來。
弘強公司,銷售部。
次日清晨。
這句話,暴露了他的心虛。
趙覺民一想到明天就要把錢分了,然後被老魏撇下自己獨吞生意,心裡就難受的一批。
原劇情中,他們仨在會所開分贓會的時候,去找呂夫蒙要錢的餘歡水,也跟到了這裡,還看到了他們,並買啤酒賠罪,結果不小心弄臟梁安妮的衣服。
免得這混蛋走極端,把他給誤傷了。
可惜沒辦法啊!
這話倒是不假,因為他真不願意被綠。
既然不能提高分成,還會被魏廣軍踹掉,那他乾脆就敲詐勒索唄!
趙覺民先去了郊區,讓他弟弟趙悟民停產劣質電纜。
“哼,找誰也不找你!”
趁著這個混亂,趙覺民靈機一動,藏起儲存非法經營信息的U盤,以此來挾魏、梁二人。
就在趙覺民站起身來,跟梁安妮計較誰該多拿的時候,陳濤推開包廂門,伸手招呼道:
“老趙、老梁、老魏,沒想到真是你們,我還以為是我眼花看錯了人呢!”
於是也出外勤,一路跟蹤趙覺民而去。
“梁主任,我的追求給你造成了困擾,我陪你唱首歌,給你道歉行不?”
“你放心!你女兒雖然讓我喜當爹,給我戴綠帽子,但她已經死了,我不會再恨她,自然也就不會再恨你們一家了。我要的這些錢,就是給這些年的憋屈討個公道。”
魏、趙、梁三人同時暗暗鬆了口氣。
陳濤叫了一聲,隨即便彎腰去撿手機,接著站起身,擋住了魏廣軍和梁安妮的視線。
打公司的座機,就是為了確認梁安妮人在哪裡。
魏廣軍覺得,自己作為總經理權力最大,如果沒有他,這個生意做不成;而風險也大,因為如果出了事,他刑期最長,所以要一半利潤。
他利誘道:“歡水,我知道你很難受,我們能理解,畢竟這事確實是甘虹做的不對,所以你以後有事,我作為嶽父,也依然願意幫你。”
梁安妮蓋上了電腦。
陳濤嗬嗬一笑:“我一個小老百姓,能有什麼事?不過你這麼好心,我也很感激。”
“說的也是,我確實要抓緊時間接洽客戶了,拜拜~”
原來是這樣……
他狡辯說,施展美人計未必就要跟人睡覺,他也絕沒有逼她跟魏廣軍切磋。
趙覺民不動聲色道:“什麼踩點?”
“……”
“哎~”
當口號停下來,繼續帶薪拉屎的陳濤,也從洗手間回來。
吳安同也不敢。
通話結束,陳濤繼續往醫院駛去。
“倩倩,我已經不是餘晨的老爸了。”
陪邢姑娘吃完午飯,陳濤照例找了間酒店午睡,醒來之後再聯係奸夫,和他去派出所遷移餘晨的戶口。
甘建國帶著兒子,一直送到了彆墅外。
晚九點。
“哦~爸爸~”
對此,趙覺民無話可說。
魏廣軍也站了起來。
但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向前看吧!
當然,這不是一天就能辦成的事。
陳濤答應今晚去陪李倩討論孩子的教育問題之後,就撥通了梁安妮辦公室的電話:
“梁美女,在哪兒呢?有時間嗎?我請你吃午飯。咱們去吃和牛,喝飛天。”
說罷,不等梁安妮同意或是拒絕,他就前傾身子,要去拿麥克風,卻一個不小心,把襯衫口袋裡的手機拋了出去。
但梁安妮要拿三成,他就很有意見。
看著奧迪a6漸漸遠去,甘宏不忿地說:
“他買的這輛車,落地超過了五十萬,肯定是用我姐的買命錢換來的!這個混蛋!”
陳濤例行鍛煉,然後在保母阿姨還沒起來之前,光明正大地離開了李倩家。
“我也沒辦法啊!我當然等得起,可梁主任你呢?你已經33了吧?你該找對象了。”
和牛=合成牛排。
所以,在時間線並不明確的情況之下,他得跟蹤梁安妮。
他現在的資產,除了一套房和幾萬塊共同存款,就是甘虹的兩百萬買命錢,其中五十多萬已經換成了六子;再有就是甘家給的三十萬欠款,以及墊付的一百五十萬賠償款,另外還有奸夫簽的五十萬欠條。
又聊了幾句,陳濤把上萬塊一斤的一罐茶葉,放進了裝錢的袋子,起身告辭。
沒辦法,他現在的體質尚未到三級,不足以打一天。
商戰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彆的同事看見了,都不敢來招惹他。
這位嬌美玲瓏的人妻,儘管看起來相當熱情,骨子裡卻更加的熱情。
“餘晨爸爸,我好喜歡~”
晚上,八點半。
他雖然愛裝嗶,但心裡還是挺有嗶數,知道自己能依仗的隻有老頭子。
經過上次的交手,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陳濤的對手,畢竟他為了成為銷售之星,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的精氣神,有時走在路上腿都忍不住發軟,怎麼可能打得過這個廢物師傅?
他現在滿心就想著要把業績搞好,然後讓廢物師傅給他下跪叫爹,從此念頭通達。
陳濤笑著解釋:“我要談大訂單,肯定得找個好地方、陪客戶玩,這會所據說挺不錯,所以我就先過來了解一下。”
而陳濤要做的,也就是照著劇情走,讓趙覺民依然有藏U盤的機會。
車內。
見梁安妮沒下樓,陳濤便調轉車頭,去捏了個腳,然後再去找李倩。
甘建國麵無表情,心裡哪會不知道兒子說這嗶話,並非單純罵他的姐夫?
他的兒子、兒媳,其實更加怨恨他的女兒。
陳濤卻搖了搖頭,徑直走到梁安妮身旁坐下,對她說道:
坐在工位上,陳濤裝模作樣地打了兩個電話,然後就往後靠著椅背,雙腿翹上辦工桌,開始睡大覺。
金鼎富麗會所。
趙覺民很擔心剛才的談話會被陳濤聽見,故作平靜道:
“餘歡水,你來乾什麼?”
之後就去公司上班,順路買了兩個煎餅餜子當早餐。
魏廣軍、趙覺民以及梁安妮三人,在這裡找了個包廂開分贓會議。
甘宏坐在一旁,感覺特彆的膩味,卻也沒辦法。
結果,魏廣軍迪化、堅持認為是餘歡水拿走了U盤,讓趙覺民很難繃。
踩點?
趙覺民也不嗶嗶了,畢竟在他看來,陳濤下個月鐵定是要離開弘強,那他眼不見為淨就是。
既然停產了,而且複產的工期未定,甚至未必複工,那麼就要分贓。
“哼!下次彆打電話,我可不接。”
見魏廣軍和梁安妮二人都不在辦公室,而趙覺民也拎著皮包準備出門,陳濤頓時警覺起來。
“……”
從派出所出來,陳濤直接回弘強公司。
他應該問的是:你怎麼也在這兒?而不是你來乾什麼、就好像陳濤是故意來偷聽一樣。
陳濤儘管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打算要讓甘家撲街,至於具體的手段嘛……說實話,真的有人來找過他。
然而,梁安妮也有理由拿這筆高分成。當初若不是她同意施展美人計,把老魏拉下水,能賺到這筆錢?
當他到了那裡,李倩已然苦候多時。
魏廣軍笑嗬嗬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去了解吧!”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既然你拒絕,那這事就算了吧!”
所以,他最關心的就是陳濤能否守信,不要給他搞事。
說起來,陳濤這一招還是跟趙覺民學的。
下午。
無論如何,老頭子哪怕一點事都絕不能出,不然肯定會影響他這邊的收益。
飛天=飛天銱茅。
陳濤挑眉道:“老趙,我來這邊,當然是為了踩點啊!”
所以他不差錢,完全可以大吃大喝。但節儉是美德,他不會亂花錢。
甘建國混了這些年,也不是傻子,並不會完全相信眼前這個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女婿。
梁安妮嫌棄道:“看來趙覺民沒有胡說八道,你對我真有那種意思。你老婆屍骨未寒,你就想追我,你還能算個人嗎?”
因為原劇情中,梁安妮和魏廣軍在酒店辦事時,趙覺民曾打電話給她,卻被她撒謊說自己正在辦公室。
甘建國也恨甘虹。
陳濤還能說什麼呢?隻能付諸行動。
趙覺民臉都綠了,但在金錢麵前,綠一綠沒什麼。
如果不是甘虹銀賤,搞出這種破事,還被某人發現,他們需要出血?
從昨天開始,他一直都在盯著梁安妮。
趙覺民緊跟著就打她辦公室的座機,結果無人接聽,他又被戴了帽。
“還跟我拽文了?你有這閒工夫,還是擔心一下、自己下個月能不能保住工作吧!你老婆的賠償,可經不住你造!”
因為就劇情而言,她和另外兩位壞蛋,馬上就要去會所討論分成的事。
他媽的,嚇了我一跳。
於是趁機拔下U盤,借此要挾魏廣軍。
陳濤也幫他打助攻,軟磨硬泡要陪梁安妮唱歌。
梁安妮無奈之下,隻得先收起電腦,陪陳濤唱了一首,為這段尚未開始就已結束的單戀劃上了句號,免得再被他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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