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尾聲(五)大虧!劉海中死了!
找了兩個小時,除了把自己凍得狂流鼻涕以外,賈張氏一無所獲。
隻得回返大院,卻在門口被二大媽和三大媽攔了下來。
“這倆老畜生,以後肯定不得好死!”
賈張氏闖不進去,隻好去街道反應情況。
街道那邊,對賈張氏的情況也算了解,畢竟奶奶點蠟燭燒死孫子的事,實在是太有名了。
而如今,死者的媽媽是彆人的老婆,不想養賈張氏這個曾經的婆婆,誰又能有話說?
於情於理,都沒話說!
所以,街道那邊就勸賈張氏投靠親戚。
但賈張氏沒有親戚了,隻有倆親孫女,在國外不肯回來。
這麼一來,街道也沒啥好辦法了,隻得建議她去救助站。
“不,我不去那兒!你跟我去找傻柱。他認我當媽,你幫我勸勸他,讓他給我養老!”
賈張氏才不想去救助站。
她得吃止疼藥,那裡有這東西吃嗎?
而且那裡龍蛇混雜,她也怕被欺負。她這麼大年紀,也就在大院裡橫一橫,到了外麵誰會讓著她啊!
街道工作人員一聽,也就跟著她來到了大院。
結果卻得知,傻柱隻是曾經認過媽,現在已經不認了。
而且,傻柱和也她沒有血緣關係,又沒被她撫養過,那自然也就沒有贍養她的義務。
“讓開!讓我進去!不然我就打你倆了!”
賈張氏揮舞拐杖,對二大媽和三大媽叫囂道。
“伱打啊?有本事,你對著我頭打!老虔婆,你克死了丈夫和兒子,又燒死孫子,你就是個掃把星,我們這大院,以後不許你進來!”
二大媽瞪著眼睛怒斥。
“不是我克死的!是秦淮茹那個不守婦道的畜生,把他們給克死的!!!”
賈張氏快氣瘋了。
“棒梗就是你燒死的,這事大夥都知道!你哪來的臉,說是秦淮茹的錯?你拿個鏡子看看你現在這德行,哪像個人啊?你還是趕緊死吧!”
二大媽強勢反擊,滿臉嘲弄之色。
她老了,但還依然記得當年這“假臟屎”不分青紅皂白,說劉海中覬覦她兒媳婦的往事。
所以,她很討厭這該死的老虔婆。
三大媽則在一旁點頭。
她們的任務,就是不能讓賈張氏進來,免得哪天也被這老畜生給燒死!
‘怎麼能這樣說話?太惡毒了吧!’
跟隨而來的街道工作人員暗暗吐嘈著,卻不敢插嘴。
這是大媽們的戰鬥,可不是他能參與的。
“你死!你們都該死!你們不讓我進去,不肯接濟我,你們都不得好死!”
賈張氏心裡已經有數,知道自己再也沒法回到生活了六十年的大院了,因此不再顧忌,張口就是詛咒。
“你個老畜生……”
二大媽立刻給予還擊,她性格潑辣,那嗶話也是張口就來。
半個小時後,有點意義但不多的罵戰,終於止歇。
街道工作人員讓賈張氏去找警察,讓那邊幫忙找人,實在找不到,就先去救助站。
賈張氏口頭答應,實則根本不敢去找警察。
她怕這樣找到秦淮茹,這個破鞋兒媳婦,會順勢追究她燒死棒梗的責任。
於是,她也就隻能背著自己這幾天睡過的被子,開啟了流浪生涯。
但沒過幾天,她就徹底的蓬頭垢麵,比那些從業更久的老乞丐更臟、更臭了。
這是因為,她那失禁的毛病還沒好,且又沒有衣服換。
然而儘管如此,賈張氏卻覺得很好,不願去澡堂洗澡。
因為她這副嗶樣,隻要把破碗一擺,就能討到不少錢,這就讓她抓住了財富密碼,又怎麼會去洗澡,減弱自己的“優勢”呢!
不過,儘管這行很賺,但有一點讓賈張氏覺得很不好,因為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人抓了送去救助站。
所以,她得注意躲藏,就像躲貓的老鼠一樣。
‘真是多管閒事,我要飯礙著你們了!’
賈張氏不爽地想道。
臨近春節,禽獸大院也熱鬨了起來。
這時的大院裡,不像平時那樣隻有老人,還有年輕人。
就比如劉家哥倆兒。
這兩位“人豺”,得知老爸老驥伏櫪,又開始做生意後,便又恬不知恥地回來了。
劉海中也不介意,畢竟他還需要這兩個畜生養老送終,實在沒辦法計較。
臘月二十四。
許、劉、閻三家人,在後院聚餐,展望還在後頭的好日子。
閻家這邊,除了閻埠貴和三大媽外,還有閻解成、於莉以及閻解放。
他們也都掏錢出來,占了李懷德這家拆遷公司的股份。
當然在名義上,隻有許大茂算是股東,等賺了錢之後,再給他們按出資比例分紅。
與當初的走私相比,這個生意無疑沒什麼風險,等著撈錢就是了。
所以,眾禽表麵上真是其樂融融。
而許大茂心裡卻想著,等乾完這項目,有了足夠資本,就把這些工具人全都踹了,以後不帶他們賺錢。
劉、閻這兩家人,自然也不是傻子,很清楚許大茂是因為錢不夠,所以才會拉上他們,並不是真的要帶他們起飛。
因此他們也暗戳戳的、想跟李懷德搭上關係。
總之,就是各有算計。
然而可惜的是,李懷德的這家皮包公司,並不靠承包拆遷工程掙錢,而是掙他們的投資款。
就在他們喝酒的時候,李懷德和尤鳳霞已然收拾細軟,準備跑路了。
這可真是個悲劇。
許大茂不但散儘存款,抵押了自己的房子,還抵押了他爸媽的房子。
要不是妹妹厭惡他,不會借錢給他,那他肯定得虧得更多。
而閻埠貴這邊,也賭上了全部的存款……
好在沒抵押房子,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至於劉家這邊,自然也掏空了劉海中的棺材本,還有劉家哥倆兒的存款。
但不幸的是,劉海中還抵押了房子。
這是因為,他和二大媽平時更舍得花錢,因此沒有閻埠貴的存款多。
所以,他今年的這個春節應該不會好過。
如果還有命過的話。
臘月二十六,下午。
許大茂等人約好,一起去李懷德的公司“視察”。
當他們到了位於國貿一期的辦公室,卻愕然發現這裡早已人去樓空。
許大茂頓覺不妙,立刻撥打尤鳳霞的電話,但試了好幾次都打不通。
終於,他失魂落魄地往地上一坐,整個人都頹了。
見他這樣,劉海中和閻埠貴當然也不淡定了。
閻埠貴右手顫抖著,就像某小胡子一樣,摘下了眼鏡,接著顫聲問道:
“大茂,大茂!怎麼這裡沒人啊,是不是都放假了?”
許大茂茫然道:“放,放什麼假?李懷德是騙子,這公司是假的,批文也是假的,他騙走了我們的錢……”
“撲通”一聲,劉海中胖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許哥!彆開玩笑了!這公司怎麼能是假的呢?李懷德怎麼會騙我們?當年那些電視,可都是真的!隻是咱運氣不好,才被海關查走了……”
劉光天焦急道。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他媽的現在!”
許大茂也回過神來,立刻撥打電話報警。
下午四點。
劉海中、二大媽、三大媽這幾個被氣暈的,此時都在醫院。
劉光福和他老婆,還有他們的二嫂,也就是光天媳婦,照看前二者。
閻解放和於莉叔嫂,照看三大媽。
而許大茂、閻埠貴、閻解成以及劉光天四人,也剛從局子裡出來。
“大茂,這些錢以後要是追不回來,你得賠我們啊!”
閻埠貴帶著哭腔道。
“賠錢?我賠什麼錢!我又沒跟你們借錢,投資協議還擺在那兒呢!生意虧了,你們就得自己承擔,憑什麼讓我賠啊?難道你們幾個掙到了錢,還會分一些給我嗎?再說了,我所有的錢都虧沒了,連我的房子、還有我爸的房子都抵押了出去。我就是想賠你們,也賠不了啊!”
許大茂無奈地說道。
“許哥,你必須賠錢,還要賠我爸媽的醫療費,不然我就去告你!”
劉光天發狠道。
“你他媽的劉光天,有種你去告啊!你轉身走幾步,就能去告我了,快他媽去啊!”
許大茂煩躁地叫道。
“……”
劉光天當然不會去告了。
相反,他打算趕緊去醫院找老婆,然後跟她一起跑路。
畢竟,老爸的房子已經抵出去了,再跟著他無利可圖,反而還要虧錢,不如趁早離開。
至於爸媽以後怎麼辦?
如果光福願意接受,那就讓給他好了;
如果他不願意,那乾脆就一起跑路,把二老丟給醫院算了!
“解成,你還有家底,爸媽以後得靠你……”
閻埠貴拉著大兒子,滿臉哀求之色。
“我家也沒多少錢了,怎麼讓你們靠啊?你還有房子,有退休金,自己養自己吧!”
閻解成冷漠地說道。
他是真的很後悔,他和於莉日子過得好好的,乾嘛又來摻和老爸的生意?
現在又大虧一筆,真他媽的倒黴啊!
“解成……”
“彆說了!你以前怎麼對我們的,你自己心裡很清楚,你好意思要我給你養老?”
“……”
閻埠貴實在無話可說。
當晚。
劉海中宣告不治。
二大媽是在醫院、看到老伴兒之後才暈倒的,因此及時得到了救治,再加上她命硬,愣是挺了過來。
但當她醒來,知道劉海中死了之後,會不會再受刺激,加重病情,那就不好說了。
而三大媽,問題不大,下午五點出頭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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