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海傑去哪了。
“海傑不是陪著去接新娘子了麼?”
新郎官看樣子半路跑了回來,揍完了何雨柱,不意味著,賈山河會放過賈海傑。
接親這點事都辦不好,新郎官的思想動態有問題,有很大問題,為什麼不提早點跟長輩們彙報。
有什麼事情,親家,和主家,坐下來,一起給何雨柱這王八蛋做做思想工作,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被動。
婚宴啊,火葬場的車來了一趟,去醫院的車也過去一趟,不能說晦氣,簡直是晦氣到家了。
“怎麼每次婚宴,咱院子是不是都得出點事兒,小峰結婚的時候,我記得,也是傻柱惹出的事兒,哎呦,當時嚇死個人,你們還記得不~!”
老趙家的大嫂子,看著何家被拆下來的房門,手背往手心一拍,開始翻起了舊賬,看來是真的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了。
易中海心思深沉,但跟易大媽有什麼關係,人苦命人一個,本來就身體不好,愣是心臟都被氣出了毛病,要是人在醫院也死了,那傻柱今天就是背了兩條人命了。
“怎麼記不住,當時幸好小峰處理及時,不然也得死不少人,可不就是傻柱惹到人家,來報複的,那手榴彈都炸了啊~!”
幾個男同誌抬著板車都去把人送醫院了,院裡,現在都是女同誌,跟說相聲似的,一個捧哏,一個逗哏,反正今天傻柱這是真過不去了。
也算女同誌義憤填膺吧,跟劉嵐都處那麼長時間了,劉嵐人也蠻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現在說不結就不結,說把人踹了就踹了。
在女同誌眼裡,何雨柱,那可不就是戲文裡唱的當代陳世美,那就是妥妥負心漢一個。
沒有渣男這個詞的時候,但何雨柱此時被千女所指,已經成為了渣男的形象。
“何大清,事兒,不是這樣辦的,你們何家,就是這麼管教孩子的,打一頓,是出了氣,但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你不顧忌名聲,我們院裡,還要名聲呢~!”
“對啊,傳出去,院裡以後家裡還有孩子的,還怎麼找對象,哦,事情都到這一步,就差臨門一腳了,說不辦就不辦了,何雨柱,你也彆躲屋裡,就當能蒙混過去~!”
義憤填膺的女同誌們,思想一旦統一起來,那就一個個支棱起來了。
往前的事情,可以當翻篇過去了,但今天這件事,把在場所有人都給當猴耍了,那就不能再這麼輕易過去了。
何大清此時還能說出什麼,聾老太被兒子送走,易大媽被兒子給弄到送醫院,何家就這一個男娃,他能怎麼辦?
消失了近十年,孩子成長階段最重要的時候,他這個父親,為了保全家裡,聯係都沒有聯係,傻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比在場這些人,還要為難啊~!
“幸好我姐介紹的時候,我咬死沒有答應,真跟這樣的人結婚,我今天估計都得在家裡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聾老太被送走了,秦京茹的膽子也找了回來,說話咄咄逼人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她吃了多大虧了。
一群人炮轟著何家,何大清有苦說不出,他也想去質問兒子,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關係才和好一點,他不想再出現之前的隔閡。
本來想著打一頓過去算了,現在看來,沒那麼容易過去了。
“那個,作為親家,我來說一句,傻柱這孩子,確實很令人頭疼,不管是他父親,還是作為親家的我們~!”
“但我們也隻能將說教說教,孩子我也確實打了,不信你們可以自己進去看,但這東西,我也真不能把人打死啊,對不對~!”
何大清至始至終像是在擺爛,躺平了,賈山河看著眾人義憤填膺的樣子,站出來把雙手往下壓了壓,臉色也是鐵青。
今天這場鬨心的婚宴,本來他就不想來的,不是自家那倒楣兒子非要讓自己過來,此時他應該在廠裡,研究著卡車炮的底盤,哪至於像現在這般狼狽。
麵子被兒媳婦的大哥,可以說踩在了腳底,甚至還碾了碾~!
“這已經不是打一頓就能解決的了,老賈,我知道你也看不過去,我更看不過去,是我兒子,我早趕出家門了,丟不起這個人,大家夥,至少還是得給個交代~!”
“這婚,還辦不辦,酒席還吃不吃,不吃,喜錢,就得退了,至於往後,他們何家這個傻兒子,再找其他人結婚,還是咋地,大家夥不來,都不能說三道四了~!”
揣著手的賬房先生閻埠貴,此時有話要說,他出的喜錢不多,一塊錢,但這也是錢,彆錢出了,席吃不上,那搞什麼東西。
占便宜占到他身上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不管彆人算什麼賬,他老閻,今天要把這個經濟賬給算明白了。
這個問題,何大清回答不了,賈山河這個親家更是代替回答不了,退喜錢,就意味著婚事真不辦了,隻有正主何雨柱站出來,才能知曉這個答案。
“呸,說不辦就不辦,何雨柱,你是把女同誌的人生大事,當過家家呢,你出來,你今天不把這事掰扯明白,大家夥,一塊上街道舉報你,就告你耍流氓,玩弄人家劉嵐的感情,你就是個感情騙子~!”
“對~!”
“對~!”
老閻的經濟賬還沒有個下文,老趙家的大嫂子已經按耐不住,率先開炮了,代表著廣大女同胞,讓何雨柱這個感情騙子,以後就甭打算找人結婚了。
“彆,彆,街坊們,鄉親們,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得弄清楚不是,我建議,可以稍等一下,我家那兒子,他陪傻柱一塊去接的親,應該知道中途發生了什麼,萬一是劉嵐那頭出的問題,對不對~!”
賈山河這不是在維護何家的臉麵,這是在維護他們賈家的臉麵,真鬨大了,上綱上線,何雨柱一旦名聲毀了,作為妹妹的兒媳婦,也好不到哪裡去了。
“賈師傅,你不用幫傻柱說話,雨水是個好姑娘,跟傻柱不一樣,你看傻柱剛才口口聲聲說的,又是拉磨的驢,又貶低人家劉嵐是個寡婦,人家是寡婦,那你當初怎麼跟人家好的呢~!”
“現在到結婚了,你嫌棄上了,你多大了,三十了,傻柱,你三十都找不到對象結婚,人家不嫌棄你,給你家裡收拾的利利索索,你現在說你頭婚了,沒劉嵐跟你搭夥過日子,你連結婚的人都找不到~!”
好家夥,女同誌在損人這方麵,壓根不比男同誌來的低,陰陽怪氣的聲音,加上傻柱本身就大齡單身,反倒開始將起了他的軍。
就這麼一會兒,賈山河努力構造的防線,瞬間被擊潰了,人家壓根不想聽你什麼解釋,就是想把心中的不滿給發泄出來。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什麼叫我三十找不著對象,我才二十九,我三六年的,要不要給你看看戶口本~!”
直戳肺管子的話,讓屋裡頭的何雨柱,徹底忍不住了。
他承認,他今天做的決定,讓聾老太失望了,也把易大媽也連累了,但跟外麵這些人,又有什麼關係?
攻擊他的個人人品問題,他也勉強可以認了,畢竟是他下決定出爾反爾。
但非攻擊他找不到對象這問題,他實在忍不了了,寡婦如果都是找隻驢給家裡拉磨的心態,他寧願單著。
“呦,終於出來了,何家大公子,厲害呐,你周歲二十九不意味著你虛歲還是二十九,你對象呢,你之前找到對象了麼,除了劉嵐,還有誰願意跟你~!”
“傻柱的那對象,我看,隻能出現在象棋棋盤上~!”
“哈哈哈~!”
老閻抽冷子的笑話,讓李峰都有些忍俊不禁,雖然,他猜到了,跟秦淮茹肯定有關,但這事兒,已經不是他這個書記廠長,來出麵解釋的了。
“行了,你們要追究,我問問你們,以後,我到老了,累不動了,劉嵐要是不管我,她孩子要是不管我,我找誰說理去,我找你老趙家,還是找你老閻家?”
“我今天才算是想明白,當寡婦的,就是想找個人給家裡挑水,來給自己減輕負擔的,我心裡現在也很難受,我今天結這個婚,往後連她家孩子都不能管,說都不能說,我挑這個水,我有意思麼?”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何雨柱,哪裡還有穿上皮夾克時意氣風發的模樣,此時狼狽的吐露出自己的心聲,奈何,關其他人什麼事兒。
“那柱子,你要這麼說,收的喜錢我等會兒可得退了~!”
老閻肯定不管,到現在還惦記著他們家出的那一塊錢,至於其他的事情,乾他毛線~!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人心都是看人心的,柱子,嫂子跟你說聲難聽的,你當誰都跟秦淮茹一樣呢,劉嵐是那樣的人麼?”
“等等,秦淮茹呢,秦淮茹不在了,不會是她跟你說的這些吧?”
老趙家的大嫂子,一時心急口快,把秦淮茹給拿出來當了表率。
反應過來後,意識到今天秦淮茹也來了,剛想把話圓回去,結果,愣是沒看到秦淮茹一家老小。
“對,一準就是那娘們兒,我看她就不像好人~!”
這時,前院傳來了賈海傑粗獷的聲音,搬著自行車的小賈,此時腦門上全是汗。
身後跟著的,赫然是穿著紅褂子,紮著紅頭繩的準新娘子。
哎呦,新郎官沒接到的新娘子,這是被賈海傑騎車帶過來了~!
穿堂擠在一起的人群,瞬間,齊刷刷的讓出了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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