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現在很糾結。
坐在圓桌邊,單手撐在下巴上,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賈家那邊。
當然,現在按道理已經不屬於賈家了,但秦淮茹的那個死鬼丈夫,現在卻莫名其妙的住在院裡。
以前下班後,秦姐擼起袖子,露著白生生的胳膊,在這水池邊洗衣服的場景,搬走後是再也看不見了。
同樣離開的,還有後院的劉光齊,小夫妻倆,也已經搬出去住了,惟一集資了房子,沒搬出去的,可能就李峰家了。
不過,按照外麵的消息,李峰集資的那套,是給李楠準備的新房。
說道到房,何雨柱內心就有些躁得慌,看看自家這四合院裡的磚瓦房,雖說能住,但跟新房比,還是差了不少。
以往沒對比,住在中院正房的他,還沾沾自喜自家麵積大,陽光曬一天,去過一趟紅星社區,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廁所水龍頭都在屋裡,哪個住的舒服,結果就出來了。
如果還是在廠裡,手頭攢點錢,自己是不是也能集資上一套。
街坊們陸陸續續都打算集資二期的新房了,秦姐家的離開,不是第一個,肯定也不是最後一家。
“想什麼呢,一天天的,還不去上班?”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用圍裙再擦了擦手,走廊忙活完的劉嵐,進門看著大柱子,目光又在看向秦淮茹家裡,心頭的火氣,立馬就不打一處來。
“買糖,買什麼糖,大白兔,水果糖,還是古巴糖?”
何雨柱沒說在想要不要給崔大可送請帖的想法,要說情商,他還是有一點的,在劉嵐麵前,關於秦淮茹的事情,壓根不能碰,沾一點兒都不成。
三種糖果,大白兔奶糖最貴,也最有麵兒,水果糖,大人孩子都喜歡吃,不貴,也不便宜,古巴糖不好吃,便宜,也就圖個喜慶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嫌我是個寡婦?”
情商還是有些不夠的何雨柱,說到第三個古巴糖的時候,劉嵐的臉上就劃過了一絲不忿。
彩禮都不用出,做幾桌酒席罷了,現在省錢,都想省到喜糖上麵了,頓時心情更不愉快了,寡婦難道就得配便宜的糖果。
“誒,誒,我說你彆往這上麵扯,工資錢可都捏在你手裡,我身上分毛沒有,問你,是讓你來拿主意,給我錢,我來買,你過日子細,我不得尊重你的意見~!”
劉嵐變臉的速度很快,何雨柱的反應也算不上慢,在劉嵐準備主動提秦淮茹三個字之前,把話給圓了回來。
說著,還雙手扯出了褲兜,給劉嵐親眼看看。
該說不說,雖然換了寡婦管,但何雨柱這輩子,手頭就壓根聚不住錢。
“天熱,買回來就化了,招老鼠不說,回頭孩子再給偷吃了~!”
看著何雨柱滿滿的求生欲,也不像是在糊弄自個,劉嵐猶豫了一下,古巴糖這一茬,算是掀篇了。
把床單被罩,衣服,褲衩,疊吧疊吧,放進衣櫃裡,真買大白兔,招待客人,說實話,劉嵐也有些舍不得。
家裡有仨孩子,自己臨時工,過去幾年,都是一個月十幾塊,勉強著過日子,跟李懷德好上的時候,日子才稍微改善改善。
何雨柱這孤家寡人一個,三十七塊工資的時候,餘不住錢。
現在倒是四十二塊了,這不是也沒什麼家底麼,結婚錢,也是兩個人處上後,這才一點點攢出來的。
“到時候買什錦水果的,紅色的塑料紙,看著也喜慶點~!”
古巴糖是不能買的,用那玩意結婚,是老閻家才能乾出的事兒,她劉嵐雖然是個寡婦,但心氣兒也高,街坊們都熟悉了,不想被她們給戳脊梁骨。
“行,水果糖,孩子也愛吃~!”
高舉雙手投降的何雨柱,連忙點了點頭,劉嵐說啥是啥,反正他負責買就行了。
“錢先給你,到時候,再買點裁好的紅紙,用來包糖,一家六粒,麵上也好看~!”
水果糖兩塊錢就能辦成的事兒,大白兔得花五塊,再花幾毛錢,買一遝紅紙,包好後一家一份,裡子麵子都有了。
當然,還能捎帶著防著點老閻家作妖,一家老小要是齊上陣,一人往兜裡抓一把,五塊錢都打不住。
“還能這樣乾,論顆啊?”
何雨柱是第一次結婚,哪裡有經驗。
聽到劉嵐說出用紅紙包幾顆,以家庭為單位來給,這跟京城的喜事風格,還真不同,說起來,是不夠大氣。
“日子可不就得算著過,你現在好歹有了工作了,能餘住錢,擺上幾桌,你要是跟我一樣,乾著臨時工,咱倆就乾脆扯個證就行了~!”
說到錢,劉嵐怎麼可能沒有怨氣,兩個人不在一塊的時候,無所謂,分開後,大筆大筆給秦淮茹錢,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是她過來持家過日子,你何雨柱能不能找個媳婦結婚,都是未知數呢~!
接過劉嵐遞來的鈔票,何雨柱很聰明的選擇了閉嘴,這事兒,說起來是他理虧,那就乾脆閉嘴,免得等會兒,什麼火都往身上燒。
“這是酒的錢,酒可以提前買,散酒不行,我想想……!”
“酒我來解決,大領導那,說結婚,送我一箱好酒,他那的酒,差不到哪去~!”
大領導已經不怎麼喝酒了,他媳婦管的嚴,大柱子做的川菜合他胃口,送一箱酒,也算回饋這個情了。
看著劉嵐算計著錢,再次理虧的大柱子,拍著胸脯,就能把這錢省下來了。
“領導家的東西不能收,能花錢解決的事兒,就彆弄這些,你可彆把關係混淆了,他是領導,隻能給他送東西,他說歸說,咱們不能真張口要~!”
大領導具體官職有多大,劉嵐也不清楚,她也不想問,隻要傻柱有份工作,能把這份工作保住就行,兩人間是上下級關係,擺不清自己的身份,這份工作能乾多久,就是個未知數了。
在傻柱工作的問題上,劉嵐同樣看的很重。
“哎呦,沒那麼嚴重,他的酒,是單位配的定量,跟糧食一樣,自個嘴裡省下來的,又不是貪汙受賄來著,我跟他的關係,你不懂,哪裡還要給他送禮~!”
“再說,他也不收禮,他收什麼禮,帶著禮過去,那個陳秘書,門都不會讓進~!”
何雨柱揮了揮胳膊,一臉的無所謂,不光酒呢,他還眼饞大領導家裡的那台能放歌的留聲機呢,那玩意,洋氣的很。
“那也不成,這事兒,聽我的,沒看秦淮茹,前腳往家拿了多少東西,後麵賠錢賠了多少,把她婆婆都接回來了,可不就是因為牽扯到領導乾部,好酒,我們賠不起~!”
劉嵐臉色一板,把酒錢,直接拍到了小圓桌上,正正好在大柱子麵前。
聽劉嵐提到這一茬,何雨柱頓時就成了苦瓜臉,本來尋思躲了半天,以為能躲過這茬,沒想到,還是被劉嵐鑽了空子。
“你彆整天秦淮茹秦淮茹,她是她,她都已經搬走了,劉嵐,能不能彆提這茬了,酒我買行麼?”
欲哭無淚,這就是何雨柱的現狀,關鍵何大清就看中劉嵐的這能力,能把傻柱製得服服帖帖,拿捏的死死的。
“我隻是提醒你,領導家的東西,咱不要,咱就是個乾活的下人,不能占人便宜,也不要想占人便宜,不然總有吃虧的一天~!”
這可不是從秦淮茹身上吸取的教訓,而是劉嵐實打實挨過了鐵拳之後,嘗到的滋味,李懷德案發,她可是也差點牽連進去,還好兩人提前掰了。
“還下人,咱們國家,早就解放了,沒下人了~!”
“大領導比李峰官還大,也比他和氣多了,還比他有文化,你知道他怎麼說你的,牡丹花好空入目,棗花雖小結實成,形容的太對了~!”
拿出了大領導評判劉嵐的話,來企圖討好劉嵐,他卻忘了,劉嵐,比他的文化水平還低了些。
“什麼意思?”劉嵐皺起了眉頭問道。
“意思,牡丹花,那就隻剩好看,其他屁用沒有,閻老西還天天澆水,澆水,棗樹開的棗花,小了點,但結出的果子,也就是棗子,就出可就大了~!”
“說你就是那棵棗樹,實實在在,又能開花,又能結果子,他這看人,真準~!”
開花什麼意思,劉嵐沒聽懂,但結果子,她肯定能聽懂,但卻沒懂其中的深意,而是鬨了個大紅臉。
“Tui,你們男人天天在一塊,聊的都是什麼,甭急,我身體好著呢,結完婚,一準給你生,你能養得起,我能再給你生仨~!”
“至於秦淮茹,還能不能生,傻柱,你早晚會看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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