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看什麼呢,你這眼珠子,都快鑲進去了~!”
何家走廊下邊,手中拿著煤鉗,準備在窗台下夾煤炭的大柱子,煤炭沒夾到,耳朵倒是被“老虎鉗”給夾了。
劉嵐提溜著何雨柱的耳朵,一把奪過了煤鉗,作勢要往他屁股上打,何雨柱趕忙捂著腚,往屋裡頭跑。
“你乾嘛,我的姑奶奶?”
表情一臉不情願的何雨柱,看著夾了煤炭,怒氣衝衝回來的劉嵐,頓時萎了。
劉嵐恨死了,那眼翻的,眼白都快到天上去了,把煤爐子下邊燒完的煤掏出來後,這才把新的放在了最上麵。
“我乾嘛,我還想問你乾嘛呢,想看你就過去,你膽子大一點,你去敲門,實在不行,你還貼玻璃上去看去~!”
把煤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就這還不解恨,劉嵐撲上去就咬何雨柱的肩膀頭,哪怕是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她咬牙切齒的滋味。
跟何雨柱這邊還沒整明白,秦淮茹家都要搬走了,被她算計過幾次後,仇還沒找機會報呢,結果攀上高枝了,關鍵,何雨柱還這樣不爭氣,她怎麼能不氣,氣的肚子疼。
“嘖,誒,誒~!”
“彆下死口,我就瞅瞅,我感覺,那崔什麼的,不像個好人~!”
還好是隔著一層厚厚的襖子,何雨柱一邊說著,一邊推開劉嵐,給解釋著。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劉嵐的臉,更是紅的快成了關公了。
“你管人家呢,人家秦淮茹找的好找的賴,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看,吃醋,你瞅瞅,這醋吃的,嘖嘖嘖,醋缸子都打翻了~!”
看著劉嵐被逗急眼了,何雨柱這才不緊不慢的端起大茶缸,手指頭點了點她,嬉皮笑臉的說道。
“誰吃你醋,人家處對象,你在這說人家不是好人,那你就是好人了,你是好人,你怎麼不去?”
被何雨柱一通惡搞,劉嵐有些揭不開麵子,賭氣似的把簾子掀開,但何雨柱依舊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甚至還翹上了二郎腿。
“不,我是在觀察,他不像是個廚子,你發現沒?”
把玩著手中搪瓷茶缸的蓋子,何雨柱衝著劉嵐擠眉弄眼,示意她合上簾子。
看何雨柱是真的正兒八經的在分析秦淮茹那個姘頭,而不是在觀察秦淮茹後,劉嵐的氣性消了一些,但還是沒給何雨柱好臉色看。
“人家是乾部,人家可不是廚子,家屬房都出了錢,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呢,你現在可集資不了家屬房,你也不是軋鋼廠的人了~!”
把屋子內收拾了一遍,臟衣服,舊褲衩,劉嵐都給收攏到盆子裡,不知道何雨柱到底想說的重點在哪裡。
“誒,乾部,那就更不對了,這人,給我一種小人得誌的感覺,不是廚子,但又當了後廚的股長,肩不能提,手不能掂,你感覺能把一個大廚房,給安排的明明白白麼?”
會不會炒菜,何雨柱看下手腕就知道了,虎口也沒有老繭,但偏偏這樣的人,當了廚房的股長,怎麼看都有點玄乎。
管理可以不會做菜,但一點會做菜技巧都不會,能把那些雞魚肉菜,瓶瓶罐罐的東西安排的明明白白?
“人家會吃就行了,李峰能當副廠長,還真會一線操作機器呐,乾部就是管人的~!”
翻了翻白眼,劉嵐則是沒想那麼多,人家廠裡愛用什麼人當乾部,那就能用什麼人,光憑這些,就說人家不是老人,太過牽強了。
“劉嵐,你來的少,這你是沒發現,我好歹七級廚子,彆的不行,鼻子還靈著呢,秦淮茹家裡頭,夥食改善,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想瞞過彆人,恐怕還容易點,但想瞞過我的鼻子,可沒那麼容易了~!”
以往的賈家,飯是粗糧,偶爾月底關餉時加上一頓肉菜,豬油味幾天也就沒了。
但年前幾個月,何雨柱就明顯感覺到了,細糧的味道中,伴隨著鹹肉的噴香,豬油味是沒多少,但幾個孩子眼看著就胖了一圈。
綜合分析下來,何雨柱感覺,兩個可能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有了偷摸在一塊的跡象。
而秦姐家的夥食改善,肯定跟崔大可離不開關係,這事兒他門清,畢竟他以前經曆過。
哪怕秦姐從他那“借”走了不少錢,都很少用在家裡的夥食改善方麵,講白了,就是摳搜日子過慣了。
這花了大價錢集資了房,家裡又開始敞開肚皮吃好的,喝好的,在何雨柱看來,那就隻有,崔大可這個乾部,不老實了。
棒梗好久沒來偷東西了,菜窖裡水嫩嫩的白菜芯兒,今年都沒丟,那就隻能是吃到更好的了,看不上這些了。
“你什麼意思,秦淮茹吃的比你還好?”
聽何雨柱這麼一通分析下來,劉嵐也上了心,氣性頓時都消了,後廚臨時工乾了這麼久,被他這麼一點撥,頓時聯想到了。
畢竟,後廚的乾部,想要往家倒騰點東西,那不是太簡單了,就看他想不想了。
“羊肉,至少都吃過兩頓,雖然,沒看到她做過,但那膻味,哪怕隔著簾子我都是能聞出來的~!”
抿著嘴,把茶缸蓋往被子上敲了敲,頓時劉嵐的目光,就和何雨柱的對視上了。
“偷?”
“我哪知道,剛才不是在看麼~!”
“按道理,股長工資,也就那樣,李峰那時候我還問過,五六十塊,要集資家屬房,也不是說不夠,你看他又是手表,又是皮鞋,不像是有能耐的,反倒像是硬撐起來的~!”
同樣是乾部,至少劉光齊,給何雨柱的感覺,更像是乾部一點,崔大可,給他的感覺,更像是,胖子,對,胖子。
那股子見到李峰時,想要阿諛奉承攀交情的意味,甚至遠遠超過了當初的胖子。
身上沒有廚藝,又能在後廚站穩腳跟,要麼就是關係戶,要麼就是吹噓不打草稿的,崔大可給何雨柱的感覺,更像是後者,心裡有底沒底的樣子,看就能看出來了。
要說何雨柱,聰明勁還是有的,這一番觀察加分析下來,還真把劉嵐都給唬住了,感覺還真像他說的那麼回事兒。
“那也不關你的事兒,怎麼,你還想舉報,人家可不是軋鋼廠的,再說,現在哪個乾部不這麼乾,你以為把他弄走,你秦姐,就能回心轉意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劉嵐的目光,明顯有些閃爍,不知道是意動了,還是純粹想惡心惡心秦淮茹。
後廚本來就是個油水比較足的地方,當初的剩飯剩菜,還有食堂主任他們的小飯桌,都是私底下已經攤開的了。
“你扯哪裡去了,那能一樣麼,你看我什麼時候,從材料間往家拿東西,不都是鍋裡的麼~!”
“後廚那麼多雙眼睛,真當彆人看不住,沒點真材實料,是站不住的,你看著他現在光鮮,早遲跟許大茂一個樣~!”
何雨柱蓋上了茶杯,隻給給崔大可來了個蓋棺定論,就從材料間往家裡帶東西,這就是犯忌諱的事情了。
分剩菜剩飯,是大家一塊分,自個從材料間往家拿,那是吃獨食,是招人恨的,這東西不長久,要麼得有廚藝傍身,彆人有求於他,那還好一點。
但要是沒技術,沒後台,光靠嘴皮子,早晚得濕了鞋。
至於後台,上杆子追求秦淮茹,看起來比她還小幾歲,還是個乾部,反正何雨柱沒見過,哪個有後台的乾部,會這麼乾。
自己要是個股長,那也跟李峰,劉光齊一樣,找個同樣有工作的黃花大閨女,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
何雨柱是這麼說,但一旁的劉嵐,明顯是聽進去了,她感覺,何雨柱分析的也有道理。
“秦淮茹啊秦淮茹,這是又想著抄近道呢?”
她不太了解崔大可,但劉嵐,可是了解秦淮茹呐,不見著好處,她可是不撒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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