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
“柱子~砰,砰,砰!”
端著臉盆的於莉,還沒走過穿堂呢,就聽見了身後秦淮如的拍門聲。
回眸一看,何家的房門不光沒開,何雨柱甚至把屋裡的燈都給熄了,這是壓根不想給秦淮如任何解釋的機會了。
於莉看著樂嗬,秦淮如可是確實著急了,往後退了兩步,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回踱步。
看到何家住屋的窗戶時,秦淮如順著玻璃縫,朝裡頭看去,隱約間能看到床上躺著個人影。
嘗試扒了扒窗戶,結果沒扒開,秦淮如不得不從窗戶縫朝裡頭喊話。
“柱子,你倒是說句話呐,秦姐知道你已經回來了,還在屋裡頭,有沒有事兒,你倒是知乎一聲~!”
床上躺著的人影,在外麵人不停的騷擾下,翻了個身,但依舊沒有起床的打算,甚至敷衍道,話都不想說。
“何雨柱,你彆跟我耍小孩子脾氣,趕緊把門打開,一天天的,多大的人了~!”
軟的不行,秦淮如也豁出去了,語氣頓時一硬,從輕儂軟語的俏寡婦,變成了翻臉無情的毒寡婦。
“我說你有完沒完,不答理你,就是不想搭理你,煩不煩呐,真的是~!”
遭了老大罪的何雨柱,彆說洗澡了,覺都沒怎麼睡好。
明天去豐澤園,不知道工作還能不能保得住,哪裡有空在管寡婦家的閒事,他現在,是徹底沒錢了。
能被放出來,還賠了壓箱底的錢,為了秦京茹,受了那麼大罪,原因嘛,就是她姐了。
柱子想通了,從當初借給她沒還的,到現在,花到她身上的,已經至少四五百塊了,有那些錢,什麼媳婦找不到。
花錢買不到媳婦,劉嵐其實反想想,也挺好的。
不借錢,也不讓自己亂花錢,雖然有仨孩子,但人家至少不是衝著錢來的。
秦淮如,這個姐,乾啥事兒,都得先給錢,還得提防著被她騙~!
“京茹跟馬華的事兒,我是真不清楚,我也是那晚才知道,她也是瞞著我的,我不讓你報案,就是怕你吃虧呐~!”
何雨柱厭煩的聲音,聽到了秦淮如的耳朵裡,挺不是滋味的,她一直認為京茹沒心眼,沒心眼。
但背著自己,去廠裡打聽何雨柱的事兒,那能是沒心眼,還有那天晚上床上發現的錢。
人都鑽進錢眼裡了,雖然,馬華,看起來也像那麼回事。
但不經過自己,兩個人私底下就接觸,還是令掌控欲挺強的秦淮如,頗有些不舒服。
“我管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你們家的事兒,以後彆找我,工作工作丟了,人又差點被抓進去,我就想處個對象,我至於麼~!”
“你姐妹倆,就是合起火來蒙我~!”
最後一句,是何雨柱在心裡說的,此時的他,已經身心俱疲,前前後後忙裡忙外,手都沒摸到,就便宜了馬華,秦淮如還保證能跟自己能成,保證個屁!
何雨柱話說的很嚴重了,等於把最近所有的事情全怪她頭上了,門外的秦淮如如遭雷擊,感覺柱子真的像是變了一個人。
確實,不論是搬家,還是相親,都是秦淮如一手促成的,症結確實都在她身上,但寡婦嘴硬,心底肯定不會承認。
“我給你介紹對象,不還是為你好,想讓你早點成個家,你自個名聲不行了,你怪上我了~!”
秦淮如隔著窗戶,把責任懟了回去,翻舊賬誰不會啊,裡外裡,不還是你傻柱之前,為劉嵐的事情,在廠裡把名聲折騰毀了。
本來還閉著眼的何雨柱,騰一下,從床上騰空而起,眼睛睜開後儘是寒芒。
他現在,最不想聽見的,就是彆人拿他的名聲說事。
一提起這茬,他腦海中,就想起審訊自己時,公安看過檔案後那諷刺自己的眼神。
二進宮,老炮兒,原先可能還會因為這些特殊詞彙,而洋洋得意,待到進去後,連同誌人家都不允許他稱呼,才清楚,什麼叫對等的關係。
“你說什麼,我問你,你剛才說什麼?”
打開門閂,何雨柱直接從屋內衝了出來,凶神惡煞的盯著秦淮如,憤怒的,宛如一頭公牛。
“我說什麼,不還是因為你,啊,我要不說點重的,你能出來麼?”
把何雨柱逼出來,就是秦淮如的想法,柱子的痛點在哪裡,她這個當姐能不知道麼。
一戳,準得急眼。
“來來來,說說,我的名聲,工作我就不提了,我當初看你們家仨孩子可憐,送個飯盒還被許大茂惡心,我把他揍了,抓進去蹲了快一個月~!”
“你還有臉跟我提名聲,你跟你妹,合起夥來蒙我,我差點又進去了你知道麼,這次不同了,要勞動改造,我說你秦淮如,你是真的沒良心~!”
“兩次,兩次進派出所,我得到什麼了,我占你家什麼好處了?”
公牛,不對,何雨柱,鼻腔噴著熱氣,抵近到秦淮如的跟前,眼珠子都紅了,他這心裡到底是受了多大委屈。
直到此刻,把他逼急了,他比誰記的都清楚,蹲過一次牢,他還能有啥好名聲。
“先進去,進去再說~!”
秦淮如臉色變了變,張嘴想解釋什麼,但看穿堂那邊好像有人,推了推何雨柱,眼看推不動,自己率先進了何家的屋。
陰鬱的目光看了看四周,何雨柱拉著個臉,隻能跟秦淮如後邊回了屋,他倒要看看,這“秦姐”,還能怎麼撇清關係。
“哐當~!”
何家的房門關上,屋內重新又亮起了燈光。
穿堂前,鬼鬼祟祟的幾家看熱鬨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沒吱聲。
“你說這傻柱,他圖什麼~?”
老趙家的當家的,搖了搖頭,剛才傻柱說的確實沒錯,看熱鬨歸看熱鬨,理還是得評出來。
“戚,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趴在牆邊,隻露著一個腦袋瓜的於莉,眼看沒樂子瞅了,端起了地上的臉盆,隨口說到。
她這一隨口沒關係,但打擊的覆蓋麵,著實有點廣。
看熱鬨歸看熱鬨,事情不能往自己身上扯,其他人搖了搖頭,趕緊散了。
“李峰,你先彆走,你家燉的雞湯,也忒香了,都給我聞饞了,我這自從嫁過來,就再也沒嘗過雞湯味兒了~!”
本來是看熱鬨的,但於莉開頭的話,讓李峰頓時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直到聽完,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借著話茬趁機陰陽老閻家呢,這才放鬆了下來。
集中在李峰身上的目光,頓時轉移到了老閻家的幾個人身上,都知道老閻家比較摳,之前的月子裡,也確實沒燉過。
“嘖嘖,於莉,我不要票,隻要你交三塊錢,明兒,我就去東單菜市場給你挑一隻~!”
老閻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兒媳婦,沒有絲毫下不了台的樣子,反而十分自然的攤開了手掌。
“戚,我不交錢,就喝不到了?”
瞪了一眼裝作若無其事,啥也沒聽到的閻解成,於莉走到劉茵身邊,晃了晃她的胳膊,小聲說道。
“李姨,我,喂孩子奶水都不夠了~!”
“哎呦,你饞了就過來,還能缺你一碗不,給姨看了那麼長時間慧慧,她一個孩子能吃多少~!”
老閻家成年的兩個,對於這一幕,全都裝作沒聽見,裝聾作啞,三塊錢吃雞,他爸至少貪一塊半,全家人一分,每個人能吃幾口?
兩個沒成年的,閻解娣閻解曠,則是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嫂子,希望能帶他們倆,也跟著去李家嘗嘗鮮。
奈何,他們的嫂子,也是一樣,對他倆視而不見,反而是挽著李姨的胳膊,落落大方的進李家吃肉喝湯去了。
“不是,你們聽見沒,誰家,有人在哭呐?”
還留在前院的人,此時耳朵,好像又都恢複正常,目光追尋著哭聲,看向了中院的何家。
“嗨,一準是秦淮如,傻柱就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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