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廣大的。
齊文那邊問完和許樂碰頭後,兩個人四目相對,十分默契的離維護組的幾個人遠離了一些距離,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對方問詢的結果。
“軋鋼廠造橋的那些人~?”
“不,我認為是釣魚的有很大嫌疑~!”
兩個人的答案各不相同,不過是情報來源所致,釣魚佬在橋下,如果不走到橋邊,很難注意到那個位置。
“釣魚,那小子不老實?”
齊文臉色一黑,晦氣的看了一眼,剛才被自己叫過去的,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沒跟自己說。
“不,他可能是沒看見,這幾個人裡,隻有一個人注意到了~!”
扒拉著齊文的肩膀,把他扒拉了回來,把情況大致跟他說了一下,隨後眉頭就緊鎖了。
“釣魚,這麼熱的天正經人誰出來釣魚,你要說遊泳我都信~!”
齊文此時跟許樂的反應差不多,回過神來,那幾個人一塊的,不可能那麼多人一塊都是特務,那隻有橋下單獨的那一位,有很大嫌疑。
“最關鍵的是,巡段的這些人,往常沒有見過這個人~!”
許樂又小聲嘀咕了一句,立馬齊文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心臟猛烈的跳動了起來,目光灼熱的看著許樂,他仿佛也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鐵橋下橋墩的位置,表麵上是陰涼地,實際能注意到沿河兩岸岸,也能觀察到橋麵上,乍然過去的人,都能驚動到他~!”
蹲在地上,許樂隨意劃出一條豎線當做河流,撿了石子代表釣魚的那位,重重的放在河邊,腦海中已經模擬出大致的視野。
齊文也是如此,目光炯炯的看著許樂手頭的動作,模樣自己如果是朗景田,從岸邊的道路過來,第一眼,就能看到橋上,以及……
橋麵下的那個釣魚佬。
“樂哥,要不,咱倆?”
齊文咽了咽口水眉毛揚了揚,從腿上取下了家夥什,乾脆利索的頂上了膛火。
清脆的拉栓聲,嚇得那邊工務段的幾人,都縮起了脖子,一時間氣氛都有些緊張。
“你不能過去,我可以,我認識軋鋼廠人,隻要他們來的人裡,有廠裡的中高層領導,那就有認識我的,在不驚動魚兒的前提下~!”
把齊文的槍口朝下壓了壓,許樂緩緩的搖了搖頭,他跟齊文不一樣,他是在軋鋼廠有人脈關係的。
那一個月,跟李峰一同上下班,貼身保護,廠裡的中高層領導,基本都見過他,他也都見過他們,上橋,就不會顯得那麼突兀。
“樂哥,要不,咱們先彙報回去,看上邊怎麼拿主意~!”
齊文心頭有些不願,乾巴巴的笑了笑,如果判斷沒錯,那個釣魚佬有問題,那就是最後的那條大魚,這要是回去了,還能有他的份兒。
要是一塊回去彙報,讓上麵定奪,也比讓許樂過去吃獨食的來的妙啊~!
“想什麼呢,齊文同誌,要講格局,任務當前,時間緊迫,要以確定送貨人為主~!”
“你當我樂意奉獻自己,投身到危險的環境中,冒著驚動對方的風險麼,還不是要以大局為重,你要儘快通知他們,我會迅速傳遞自己觀察到的,提醒他們用望遠鏡觀察我的手勢~!”
手掌重重的拍了拍齊文的肩膀,給這家夥差點拍了一個趔趄,許樂此時身上迸發出的光環,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這種PUA的手段,齊文哪裡見識過,雖然上麵老是說什麼,格局,大局,紀律,奉獻……
這他娘許樂什麼時候信這些了,這狗曰的就是要吃獨食~!
齊文一臉晦氣,心頭都開始罵娘了,但此時許樂的理由也是正當無比,他能借著軋鋼廠的關係抵近觀察,自己還真就不成。
“那我是不是就成了顧全大局當中的局外人,不惜一切代價中那個代價了,樂哥……!”
“嗯,有這樣覺悟,小齊,我看你是不想進步了~!”
齊文咀嚼了一下嘴巴,總感覺嘴裡乾巴巴的,站裡風聞都說許樂出任務被人給帶壞了,以往還沒當回事,今天可算是真領教到了,壞的冒水啊。
為了功勞,真TM臉都不要了~!
“這時候,沒有兄弟,抓緊回去彙報情況,等哥立功了,回頭給你娶個嫂子~!”
許樂站起身拍了拍手,做好了最後的囑托,他可沒有心思跟齊文討價還價,示意他可以騎車回去了,至於許樂自己,則是眯著眼睛,走到了維護組的幾人麵前。
“你們提供的消息非常重要,暫時,你們就彆走這邊,嘴巴也放嚴實一點,彆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丟了工作,都走吧~!”
警告了一番過後,許樂揮了揮手,跟趕鴨子一般,把幾個人都給攆的遠遠的,這才推上了自行車。
事情來的很倉促,籌劃的,不算是很嚴密,至少,單槍匹馬過去,是許樂自己的決定,釣魚佬如果確實是那個嫌疑人,成了還好說。
如果不成,恐怕,做事貪功冒進的帽子就摘不掉了,特彆是,之前已經在沈心念心中留下了浮躁的形象。
“都怪那個易中海,骨灰盒擺哪裡不好,偏偏擺邊上,忒,還不是我撞下來的,明明是棒槌乾的好事,這鱉孫一定把鍋扣我腦門上了~!”
重新騎上了自行車,嘴裡罵罵咧咧,許樂決定要用行動,洗刷自己的“冤屈”,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他占有又先天優勢還不衝,那和棒槌有什麼區彆。
永定河堤壩路,朗景田還在優哉遊哉的往北邊走著,不時還會停下來,審視的看著路上不時路過的人。
“總感覺,人有點多呐~!”
身旁,不時過去一兩個人,朗景田心頭總感覺有些彆扭,朝北邊看了看,再往北邊,都沒有房子了,就剩山和水了。
門頭溝本身就屬於京城的郊區了,他去的北邊,屬於郊區的郊區,什麼時候有這個景象了。
時隔十幾年,朗景田對京城也不是太了解,隻能按下心頭的疑惑,況且,彆人也沒多注意他,他走的比較慢,那些人路過的都超過他,遠遠把他甩在了身後了。
此時距離京門大橋,僅僅隻剩八九百米,大橋遙遙在望,朗景田隻能祈禱,可能是自己多慮了。
“上帝保佑,此番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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